“算了,不說他們了。”花半枝看著林希言說道,“不省心的家伙。”
兩人忙活著做飯,外面卻傳來熟悉的聲音,“林希言你給我出來。”
“阿廖沙。”林希言與花半枝兩人相視一眼道。
“聽這聲音,怒氣沖沖的,來找你算賬的。”花半枝擔心地看著他說道,“找你干什么?你又沒做錯,這真是柿子挑軟的捏。”
“我去看看。”林希言洗洗手在圍裙上蹭蹭朝外走去。
“等一下。”花半枝攔著他道,“圍裙,圍裙。”
林希言聞言邊走邊將圍裙給解了下來,途徑客廳時放在飯桌上。
門外的阿廖沙來回的踱著步,看著緊閉的房門道,“林希言,你出來,我知道你下班了,別當縮頭烏龜。”
“你說誰是縮頭烏龜。”林希言換了鞋走了出去,看著怒氣沖沖的他不咸不淡地問道。
花半枝不放心的追了出來,匆匆換了鞋站在走廊上。
阿廖沙看著花半枝躲避著她犀利的視線,到嘴的話咽了回去,一臉質問地看著林希言道,“你憑什么干涉我和赫蓮娜自由戀愛。”
“就憑我是她的領導。”林希言看著他云淡風輕地說道。
“領導也不能這么霸道。”阿廖沙梗著脖子看著他說道。
“我只是照章辦事,談不上霸道。”林希言淡定從容地看著他說道,凌厲地眼神看向他道,“相反我才要質問你,明知道郝蓮娜同志涉世未深,感情上一片白紙,為什么要招惹她。還是在異國他鄉她只是你排遣孤獨寂寞而已。”
“胡說,我是真的愛她,她是我的繆斯女神。”提及心愛之人阿廖沙語氣異常溫柔地說道。
“這就是你的愛,那可真夠自私的,將愛人置于危險的境地。”林希言滿臉譏誚地看著他說道。
“胡說,我沒有。”阿廖沙暴跳如雷的蹦起來道。
“沒有?你所謂的沒有,你能與她白頭偕老嗎?不能給她幸福談什么愛!”林希言看著他厲聲質問道。
“白頭偕老什么意思?”阿廖沙迷糊的眨眨眼道。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花半枝肯定笑出了聲。
兩人用中文說話,所以花半枝一點兒沒有語言障礙!
林希言這心中的火氣,一下子被他給澆滅了,深吸幾口氣看著他解釋道,“就是結婚,一起生活到老。”閉了閉眼說道,“語言不通還談什么結婚。”
“我的中文說的很好,我們之間交流完全沒有問題。”阿廖沙立馬為自己辯解道。
“沒問題,我的話怎么聽不懂啊?”林希言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
“剛才那個我沒有學過,又沒人告訴我。”阿廖沙委屈巴巴地說道。
得!他還倒打一耙了。
“我們會克服你們那些所謂的困難的。”阿廖沙激動地看著他說道。
“克服,你告訴我怎么克服?”林希言這火兒騰的一下又上來道,“你是能說服你的領導讓你們結婚,還是能讓你的國家修改規定,允許你結婚。”看著天真幼稚地他說道,“拋開政策,你是能帶她回家,還是為了愛留下。”看著他眼底的猶豫,繼續窮追猛打道,“最基本的長相廝守都做不到,還談什么愛她!愛她就是要讓她幸福,別宣揚你的愛情有多么的偉大。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她獨自一人,面對著流言蜚語,冷嘲熱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不會不知道人言可畏,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我……我……”阿廖沙被林希言狂轟亂炸的頭腦一片空白。
“年輕人,解決問題最實際,別夸夸其談,那是對愛情的侮辱。”林希言悲憫地看著他們倆說道,“別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影響不好!等你有資格了我們再來談。”直接轟他們離開,說著轉身拉著花半枝進了屋子。
“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阿廖沙!”郝蓮娜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說道。
阿廖沙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道,“蓮娜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我相信,我相信。”郝蓮娜深情地看著他說道。
屋內的花半枝聞言太陽穴直突突,她以為自己在看瓊瑤劇。
“怎么了?”林希言看著花半枝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花半枝趕緊搖頭道,反手拉著他道,“咱們做飯去。”
兩人到了廚房,忙著做晚飯,外面漸漸沒了聲音,人估計走了。
林希言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道,“真是天真幼稚的家伙,這要是我的孩子,早拿大耳刮子扇他了。”
“不氣,不氣。”花半枝輕拍著他的后背道。
“原以為阿廖沙會理智一點兒,沒想到也說個愣頭青。”林希言氣得火冒三丈道。
“我是不是該說,這叫什么鍋配什么蓋。”花半枝看著他打趣道,“好了,不氣了,反正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他們如果真是想撞南墻,誰也攔不住。”
“我去找何書記匯報一下這件事。”林希言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說道。
“去吧!”花半枝看著他點點頭道。
“那這晚飯?”林希言看著處理一半兒的海鮮。
“我來,我來。”花半枝指指自己道,“名師出高徒,我已經可以出師了。”
“那我走了。”林希言轉身離開。
等在回來時花半枝已經熬好了海鮮粥。
“何書記怎么說的?”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還能說什么?好話賴話都說盡了,只有拖著了。”林希言輕嘆一聲道,“他們非要不見黃河心不死,咱也攔不住。拖上幾年這感情淡了,或許這事就黃了。”
花半枝雙眉輕揚,還真是離交惡,也只有兩年,阿廖沙他們撤走的話也就四、五年的光景,真要拖到那個時候不黃也黃了。
郝蓮娜可就被拖成老姑娘了,真成了老大難了。現在兩人還屬于地下情,如果公開的話,這以后少不得受到牽連。
“你罵他罵的真沒錯,自私自利的家伙。”花半枝突然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