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說他干什么?沒得壞了心情。”林希言看著她轉移話題道,“粥好了,咱吃什么干的。”
“我打算烙蔥油餅,面已經好了,現在就烙,兩個就夠咱吃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那我來。”林希言卷起袖子,甩著剛洗過的手,低頭看著自己身前,“我圍裙呢?”
“你放在外面飯桌上了,你忘了。”花半枝提醒他道。
“我去拿。”林希言說著朝外面走去。
“我來烙餅得了,你就別在沾手了。”花半枝將案板放下來道。
“那一起好了。”林希言系著圍裙走進來道。
“就倆餅還要一起啊!”花半枝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喜歡和你呆在一起。”林希言將炒菜鐵鍋放在火上,烤干了,拿著勺子量著倒了些油。
花半枝看著烙餅的他,“那我整點兒小菜。”
說著從碗柜里拿出盤子和筷子,出了廚房,在回來時,盤子多了咸菜,切丁、切絲,整齊的放在碟子里。
一切準備好了,周光明跑了進來。
“回來的正好,去洗洗手,我們吃飯。”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周光明將手里的書本放在案頭,去了衛生間洗手。
再出來時,飯菜已經擺好了。
一家三口吃完飯,林希言放下空碗筷,看著他們道,“我去找鄭開朗一下。”
剛站起來收拾碗筷的周光明看著他說道,“您找鄭叔叔干什么?”
“一些私人的小事。”林希言丟下一句話,抬腳就走了。
“娘,您知道嗎?”周光明看向摞盤子的花半枝問道。
“不知道。”花半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我來洗,我來洗。”周光明看著她立馬說道,好奇地又問道,“娘,學校要給我們發寶塔糖。”
“打蟲藥。”花半枝聞言莞爾一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周光明驚訝地說道。
“你娘我是干什么的?”花半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其實你肚子里沒蟲,吃不吃都行。”
“我怎么沒蟲,聽他們說肚子疼就是有蟲了。”周光明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道,“好像不疼耶!”
“當然不疼了,我們注意個人衛生,飯前便后洗手,又勤洗澡,勤換衣,這樣就大大杜絕了蛔蟲病的發病率!”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
“那寶塔糖好吃嗎?”周光明好奇地問道,“同學們一聽打蟲藥,是藥的話肯定苦。”
“甜的,藥名字寶塔糖,糖不就是甜的嗎?”花半枝琉璃似的雙眸看著他笑道,“告訴小伙伴兒們,放心吃。”
“哦!”周光明乖巧地點點頭道,“那娘既然說肚子里沒有蟲,那我還吃嗎?”
“吃吧!”花半枝看著他笑道,“有備無患嘛!”說著站起來道,“我去實驗室?”
“嗯!”周光明目送她離開,麻溜的收拾碗筷,端進廚房水池里,卷起袖子,洗碗。
林希言直接去了宿舍,正要敲門,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
“林老師。”鄭開朗看著站在門口看著林希言道。
林希言看著他手里濕漉漉的飯盒道,“吃了嗎?”
“吃了。”鄭開朗滿眼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你這是找誰?我給你叫。”
“我找你,把飯盒放進去,咱們出去聊聊。”林希言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
“好,好!”鄭開朗穿過他立馬推開門,疾步走進去,將飯盒放在桌子上,飛快的走出來,并帶上了門。
鄭開朗追在林希言后面出了宿舍樓。
林希言看著他說道,“咱們去江邊走走。”
“好!”鄭開朗忙不迭地點頭道,心里卻琢磨自己這些日子工作上沒有出差錯啊!沒毫無預兆的要找他聊聊,這心里還真是有些忐忑。
林希言察覺身旁的他拘謹與不安,“不是公事,別擔心,是有關你的個人問題。”
“個人問題?”鄭開朗眨眨眼迷糊地看著他說道,邊走邊琢磨著,不會是?要給自己介紹對象吧!這么想著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
說話當中兩人走到了江邊,找了開闊的地方。
林希言站定看著他說道,“過年的時候,你和郝蓮娜同志兩人跳舞來著,怎么樣?相處的如何?有沒有什么打算?”
“我們倆沒什么?真沒什么?”鄭開朗擺著手忙說道,扒拉扒拉腦袋道,“老實說舞會時一起跳舞,我還真有些受寵若驚,可是幾次約會下來,我倆就不是一路人。自然就沒下文了。”
看著林希言老熟人,沒什么好隱瞞的,鄭開朗又說道,“她喜歡看蘇聯電影,喜歡喝咖啡,買漂亮衣服,這些都不像會過日子的。”撓撓頭憨直道,“說了林老師別笑話,我感覺我這個泥腿子養不起她這個小布爾喬亞。”看著他又道,“她還推薦我看了《安娜卡列尼娜》,很是羨慕安娜那勇往直前不顧一切的愛情,我看完了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話怎么說的?”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
“怎么說?我的意思是結婚之前干嘛了?有了孩子又去追什么愛情,還遇人不淑,看得簡直是有毛病。”鄭開朗看著神色如常地他又道,“反正感覺說不到一起,就不了了之了。”
林希言聞言笑了笑,放下心來,他還真怕鄭開朗因為人長的漂亮而一頭栽進去。
“林老師,你來得早,認識的人多,你幫我介紹個唄!”鄭開朗看著他笑著說道。
“怎么咱們這里的女同志沒有可追的嗎?”林希言聞言看著他問道。
“人家看不上我,你也知道在機械班,一輩子也挪不了窩兒,修飛機還弄的身上臟兮兮的,那油味兒也不太好聞。不如機長穿著飛行服,翱翔天空。”鄭開朗情緒低落地說道,話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趕緊又道,“那個林老師我絕對不是抱怨啊!到哪兒都是干G命,我挺喜歡機械班的,只是女同志愛干凈。”
“別緊張,我沒有多想。”林希言看著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有什么要求沒有?”
“我的要求簡單,會過日子的,有正當的工作,當然長的漂亮最好了。”鄭開朗看著他羞澀的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