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公子走了。
帶著對斗篷人等滔天的恨意!
怪不得他會如此,誰讓斗篷人等殺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其實就在剛剛,云三公子就嘗試過,將為首的斗篷人就地斬殺,先替他枉死在他懷中的母親收些利息。
然兩道正以極速向他所在的方向靠近的不弱的氣息,以及那一個個悍不畏死的黑衣人,卻讓他的念頭無疾而終。只能恨恨的看了斗篷人等一眼之后,便扶搖直上,殺出重圍,沒入夜色里。
而對于云三公子的逃走,斗篷人不怒反笑。
示意了一下手下,讓他們派一部分人象征性的追出去的同時,也讓手下人人正式發力,將山莊方面的所有人都斬殺殆盡。
而也正是此時,山莊方面的人才發現。
這斗篷人所帶來的人,其中有些人的實力要遠不止之前他們表現出來的那些。
像是幾個和之前他們所應對的對手糾纏許久都未分出勝負者,在斗篷人命令下達之際。一出手,便當即將其糾纏許久的對手斬殺。
而后便如同虎入羊群一樣,不過片刻之間,便將那些之前還勉強能苦苦支撐的山莊一方的人斬殺殆盡。
這也使得山莊之中不少聰慧之人,在彌留之際明白了。
原來這些黑衣人從頭到尾都是在陪他們演戲!如果他們沒有料錯的話,這場戲應該正是為那位逃走的云三公子所演的。
他們自始至終可可有可無,早就被決定好命運的棋子而已。
不提死去的那些人,下去之時心中帶著何等的不甘。
斗篷人這邊,在將剩下的一切相關事宜都交由下面的人之后。便直接轉身而返,來到了之前所立的那一桿正位于廣場重中心處的喪幡之前。
而此時那一桿喪幡之下,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人。
一個白面無須,身穿宦官服飾的老者。
斗篷人上前掀開頭罩,摘下來那張半面具之后,便連忙躬身問候道:“干爹,交代的事情,孩兒已經辦妥當了。這云子肅已被放走,同時其生母劉氏,以及和其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已全部都被留了下來。”
“很好,不過也不要大意,”老者淡淡道:“人放走了,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如何順藤摸瓜,根據其摸到起身后的天門地戶,才是關鍵。”
“是,干爹。”
不提斗篷人這邊,接下來如何的收尾。
另一邊,云三公子那里。在逃出升天之后,第一時間便是聯系人,聯系其背后的勢力。
也就是天門立戶。
雖因為他母親的死,云三公子也就是天四,心中已完全被恨意所填滿。但是其卻還保存著最后一絲理智。
自然很清楚,以斗篷人等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單憑他一己之力,想要報仇雪恨顯然不是一件易事。
更別說如果云三公子所記不錯的話。
之前那斗篷人在開口之時,曾提到過主上一詞。
這也就是說,這些人背后很可能還隱藏著一股更強大的勢力。
那他這復仇的困難程度,便又被拔高了不少。
在這種情況之下,單打獨斗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搖人,便成為了天四此時最好的選擇。
至于說他背后所依仗的人,也就是白禮會不會為他出頭?在這一點上,天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因為在這之前,可是有過先例。
在天九加入天門地戶之后不久,其師傅便在一次私下和同道的交流之中,因利益被人害死。
知曉了此事的白禮,也未曾嫌棄天九剛加入不久,還寸功未立。直接糾集了手下,便開始出手。將殺害天九師傅的人,連同其背后在此事上有相關利益牽扯的勢力,連根拔起。
要知道,那幾個勢力所擁有的力量,可是相當不小。別的不說,像是天人境界高手,就有兩位之多。
但白禮還是毅然決然的替手下人出頭。
而此舉也確實是讓白禮收斂相當于多的人心。
最起碼,天九這邊,絕對是對白禮死心塌地。
作為后來人,白禮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信息傳遞的重要性。其勢力所用的信鳥,自然也是當事頂級。
因而很快,天四他們的直屬負責人,也就是白一這邊,收到了天四的來信。
見此自然是不該有絲毫怠慢。
畢竟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白禮對這幾個核心手下的態度嗎?
要知道,在早先他還沒有離開白禮身邊之時,可是不止一次的聽白禮說過,天一等人,每個人都有踏足當世最頂尖的那一批人的潛力。
他們所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和時間而已。
當事最頂尖的一批人代表著什么?作為世代侍奉鎮北侯府一脈的白一,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那是就連朝廷也不敢輕慢等閑之人。
畢竟之前就不止一次地提到過,當前世界武力達到極致,是可以影響局部戰爭乃至天下走向。
因而由不得白一對天四等人不上心。
至于對于白禮的話是否可靠。
已經多次見證過白禮神奇的,白一早就在無一絲懷疑。
所以在接到了天四來信的同時,白一便即刻去信一封給白禮。隨后便先一步著手開始對當天襲擊白云山莊的人展開調查。
企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個詳細。
白一在安排人著手調查,另一邊,幽州,經過了數日的光景,白禮這邊也收到了白一的來信。
見其上所述,目露含寒光的同時,白禮也不自覺的聯想到了,之前在都天組織聚會之中,共工專門的提醒。
沉吟良久,才再次開口道:“通知白一,讓他在查的時候,盡量不要動用我們的人。用都天的人。若已經動用了,暫時就先切斷這些人和其他人的來往聯系。
還有,天四那邊,也讓他重新換個地方安頓這樣吧,讓他來幽州。在這,就算是真有人想借此做些什么,我們也能從容應對。”
“公子的意思是此事有詐?”白四聞言微微一愣,繼而道。
“尚且不知,”白禮瞇著眼道:“不過小心無大錯,多準備些,總不會是壞事。”
“是,”白四應聲而去。
只余白禮一人在房間之中,看著白一的來信默默不語。
良久,才開口喃喃道:“但愿是我想多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