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蓋頂風作惡,閃電穿空雷驚魂!
暫且不提那大行司司正王茂,如何翹首以盼。
金城,白禮今晚下榻之處。
但見伴隨著新羅鎮國玉璽騰空而起,并在匈奴一方天人的驅使下,引得那象征著新羅國運的似雞又像龍的國運圖騰,顯化咆哮。
眨眼間,月朗星稀的夜空中,一團團漆黑如墨、夾雜著雷鳴電光的烏云,好似無中生有一般,也隨之自新羅鎮國玉璽正上方處,翻滾膨脹而出!
并在數個呼吸間,蔓延布滿整個夜空。
一時間,使得金城之中,一眾本身就都好似身上像是多了一副沉重的枷鎖的一應人等,不光是如墜永夜暗黑之中一般,身上本身就已經足夠沉重的負擔、又竟隨之再次平添一重!
然而就在這金城之中的絕大多數人,還未來得及適應,這再一次增強的沉重壓力之際。便聽得一稍微略顯生硬、明顯他國之人的聲音,好似晨鐘暮鼓一般,自鎮國玉璽所在的方向傳來。
流轉回蕩,傳遍四方!
“今有罪人,禍亂蒼生。致使社稷不穩,民怨沸騰!現奏請上蒼,愿以國力,誅無道,正天綱!”
寥寥不過十數個字,但每一個字卻仿佛重若千鈞!
字面上的意思。
使得金城一眾本身就已經快不堪重負的人等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而這股沉重到極致的壓力,是越靠近玉璽所在的方向,也就越加沉重。以至于有些身子骨弱的普通人,更是被壓迫到七竅流血、其中更有甚者直接暈厥當場。
而且更關鍵的是,在這股壓力之下,實力越強、越想抗拒掙扎者,所要承受的影響,也同樣隨之上漲。
就算是天人境界的高手,也是一樣。
就像是現在正身處于皇城之中坐鎮的李桂城,在這國運之力的壓制之下,若真動起手來,所發揮的實力,怕是最多也只有全盛時期的八成。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對于這國運之力的壓制之力都束手無策。
像是以造反起家、甚至將其當成家常便飯的天下三大邪教之一的白蓮教,對于這所謂的國運之力,就有屬于他們的應對手段。
就比如說此時正身處于金城的徐鴻儒。
事實上,三大邪教每一家都有。
只不過于相較于其他兩家,黃天教的應對手段,要完全高出一個層次。甚至都還有點反向克制的意味。
因而黃天教的專屬應對法門,也被稱之為屠龍術。
好了,書歸正題。
如之前所提到的,這國運之力不可妄動,一旦動用,就會對一個國家的氣運造成難以估量的損耗。
就好比當下,這新羅數地,都出現了各種災害雛形。
其中作為新羅的中樞核心金城,更是深受其影響。
而這還只是當下,國運未能恢復之前,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新羅各地都不會太平。
當然,此時幾乎所有人都無心關注這些。
因為白禮這邊的戰斗已然正式打響!
“二公子,現在……你還認為,死的會是我等嗎?!”
如之前所說,越靠近玉璽所在的位置,所受到的影響也就越大。像是白禮這邊,在國運的壓制之下,所能發揮的實力甚至不足,全盛時期的七成。
而這還不算。
更糟糕的是,伊藤忠明等人此時的實力,與白禮不同,在國運的加持之下不降反升。比全盛時期足足上浮了三成。
這一加一減之下,這也就難怪伊藤忠明等明知白禮的輝煌戰績,卻依舊接下了這份差事了。
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在這種優勢之下,他們能怎么輸。
這不,感受著體內暴漲的力量,伊藤忠明甚至少見的并未如以往一般,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如同開屏孔雀一樣,出言挑逗起了白禮。
“這就是你們的倚仗嗎?”
老實說,白禮之前還真是沒想到,大行司的手段竟是這般。
果然是不能小覷這天下人。
不過對此,白禮并不慌亂。
畢竟,作為對于這個世界而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半個全知全能的穿越者。對于旁人而言,可能難以應付的國運桎梏,但是對于他來說,卻也不過如此。
黃天教能做到的,白禮也一樣。
要知道,在慢慢歷史長河之中,稱得上屠龍術的,可不僅僅只黃天教的黃天圣諭。而白禮,恰好就掌握著另一門。
所以……
“怎么?難道還不夠嗎?”
伊藤忠明等人自然還不知白禮胸中的溝壑,畢竟在他們看來,哪怕退一萬步講,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白禮掌握有類似于白蓮教一樣,勉強能夠自保的秘術。
然而他們的實力,可是在國運的加持之下,足足上漲了三成之多!
再加上人數上還占據優勢,輸這個字,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他們頭上。
因而盡顯鋒芒之間,伊藤忠明再次開口,傲然的反問道。
“自然不夠。”
說話間白禮終于站起身來,緩步自涼亭之中走出,身上氣息隨著腳步逐步暴漲的同時,瞇著眼笑容也隨之緩緩收斂道:“所以……就請諸位,早等極樂,共赴黃泉吧!”
伴隨著話音落地,白禮也終于出手。
但見揮手間,便見點點若隱若現,似是而非的花香,竟隨秋風而起。
緊接著便聽伴隨著白禮再次開口,萬千點金星,于秋風之中迎風而漲、化為花骨朵,后隨之一盛開。
放眼處,沖天香氣之中且滿是金黃!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百花殺!
有盛唐時期沖天大將軍屢試不第之下,根據百家爭鳴時期所留下來的殘本,結合自己所學,憤而所創的屠龍秘法。
時隔千年,又一次的顯現在世人眼中。
而它的出現,也標志著伊藤忠明等人所謂的優勢,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這也使得伊藤忠明等面色瞬變。
然還沒有等他們來得及有所反應,一片完全由搖曳的嫩菊虛影組成金黃之中,白禮竟如同瞬移一般,已然出現在了那位御使玉璽的匈奴一方那位天人的近前。
那一只如玉般的左手,按在那正漂浮于匈奴一方天人手掌上方的、玉璽的同時。右手也隨之在其眼前放大,根本不給其任何掙扎反抗的機會,反手間,便將其頭顱,硬生生的從其身體上摘下,握于手中。
“第一個……那么接下來,又該輪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