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紅長袍的嬌艷身影急速朝著戰場后方奔襲而來,速度之快,拉出一道道紅色的殘影,莫說是普通的士卒了,便是王軒身邊這三千特戰隊員,全都是三流左右的高手,視線也無法完全鎖定紅色身影。
余生看著朝這邊沖過來的人影,大喝一聲,“戒備!”
全部穿著制式鎧甲,外表完全看不出與那些普通士卒有任何區別的特戰隊員立刻抽刀豎盾,成密集陣型牢牢把王軒等人護在中間。
紅色身影以完全蔑視牛同志三大定律的方式,就這么突兀地停在陣列前面,好似剛剛慣性在她身上完全不存在一般。
東方不敗一隊劍眉微微一挑,看著三千護衛,并沒有再前進一步,不是害怕打過不或者受傷什么的,而是,人太多了,即便是她,想全部殺光這么多全副武裝的士卒,也要累個半死。
畢竟,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武力強大到非人的變態,而不是真的神仙妖怪,殺人,也是要花費力氣的,若是如此那還談什么斬殺王軒!
這還是她并沒有看出這些護衛與普通士卒有什么不同的情況下!
至于為什么王軒會忽然讓特戰隊換上制式鎧甲,而不是原來的一身裝備,在天津衛的這段時間,他已經知道了這些武林中這些叫得上號的人都集中到了北京。
當然,他肯定沒有陰誰一把的想法,只是覺得,一場大戰之中,特戰隊原來的那身鎧甲太顯眼了,是對普通士卒的一種不尊重!
是的,就是這樣!
王軒坐在馬上,看著陣前來人,忍不住來了幾分興趣,大紅長袍,血紅的大氅,高高的頭冠,那隊女性中絕無僅有的劍眉,那嫵媚中透露出來的英氣,那搖曳的身姿,那一身絕頂高手才能擁有的氣勢,那面對千軍萬馬面不改色的勇氣……整個大明,能符合以上所有條件者,唯有一人!
東方不敗!
“王軒,可敢與我一戰!”與她的身姿略有幾分不符合的聲音響起,略顯渾厚,在內力的作用下,滿場幾千人聽的清楚明白。
“自不量力!我家先生身負全天下億萬眾生,掌控天下,身系四海,你什么身份,有何資格要求與家先生一戰!”還不等王軒說話,余生便高聲喊道,他可不認識什么東方不敗,就算知道對方是魔教教主又能如何!
“我乃東方不敗!”東方不敗眉頭一皺,她雖然自負武功天下第一無人能出其右,但,要說身份,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報名的時候底氣第一次顯得有些不足,連魔教教主的身份都沒說出口。
這一幕頗有意思,王軒嘴角含笑,就這么看著,想看看東方不敗能說出點什么來。
“東方不敗,原來是魔教教主。”余生不是那些武林中人,聽到這個名字時候的時候沒有任何畏懼情緒,區區一個魔道教派罷了,只要主上愿意,一道命令下去,就能讓他們再無生存余地,只能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一人還能抗拒天威不成!
“東方不敗,這里是戰場,是決定整個大明走向的戰場,不是你區區魔教可以參與的,還明白自己身份比什么都重要!”余生面無表情,繼續說道:“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跑到皇宮大內,叫囂著要跟皇帝單挑的,這,太過可笑了!”
東方不敗臉皮抽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難道要喊一句,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ω\)”若是往常,這句話在魔教之中天天有人喊,東方不敗聽著覺得很正常,可這會……好羞恥。
這比喻,也沒什么不成立的,現在王軒掌控的地盤,絕對不必大明小,實力,也不必大明弱,權勢……縱觀歷代大明皇帝,只有朱元璋和朱棣在權利掌控上可以跟王軒一比!
第一次,東方不敗在還沒出手的時候,就在氣勢上落了絕對下風。
硬沖?
還是算了,楊蓮亭還等著她那!
一時間,東方不敗站在原地神色不停變換,有些進退兩難。
王軒搖搖頭,連余生這嘴笨的都說不過,這是個老實人,快欺負她,不,忽悠她!
事實上,他對跟東方不敗過過手倒是很有興趣,九陽神功他已經大成,從各個渠道收集的各種功法能修煉的都被他修煉了一個遍,即便不能修煉的,也要研究個透徹,時間上大部分都花在這上面了。
畢竟,對于這個大明世界,他只是一個過客,所謂金山銀山,所謂權傾天下,對他都是浮云,穿不帶來,走不帶去,當他功成身退的時候,能帶走的,只有自己這身武力,這才是根本。
平日里,能跟他對練的也就是青紅皂白和夜惑幾人,可他們已經完全不是王軒對手了,只能用來熱身,根本不能深入,每次都不盡興,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所以,他想跟東方不敗過過手,看看自己到底達到了一個什么境界,畢竟,這個世界,東方不敗已經是天字第一號了。
王軒輕輕從馬上一躍而下,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通道,沒人勸解,也沒人阻止,王軒從來說一不二,再者,大家也都是知道,真打起來,還特么不定誰保護誰那!
東方不敗眼前一亮,看到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儒雅風趣、風度翩翩、神勇威武、英明神武、無與倫比、鶴立雞群、光芒奪目……簡直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男人直人群中走出。
當然,這話東方不敗沒有說出口,只是眼神流露出來的情緒,被王軒捕捉到了而已。
“五洲先生,王軒!”東方不敗神色凝重,前有五萬大軍,后有三千甲式,王軒在其中,被襯托的異常高大。
“你便是東方不敗,說吧,江南那些老棺材瓤子給你多少,我,王軒,出雙倍!”
東方不敗:( ̄△ ̄;)
三千大軍:(⊙ˍ⊙)
一開口,滿滿地逼格被丟了個一干二凈,與那些道貌岸然的朝中權貴一比,妥妥地反派嘴臉。
正當王軒那些傳說中的形象在東方不敗心里崩塌的時候,王軒忽然又開口說道:“是不是覺得我話說的太直白,太粗俗,一點沒有涵養?”
“這就對啦!”
“做人那,就要真實,努力奮斗一生,成就絕世武功,難道就是為了活在別人的思想之中?何必在意世俗中那些陌生人的狗屁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生苦短,既然有能力跳出來,還為什么要自我禁錮。”
“我知道,你今天來不是你主觀真的想來,而是迫于一些壓力或者人情,可那又如何?”
“若你想做一個教主,把魔教發揚光大,那你們魔教與江南那些人之間就是合作關系,互利互惠,各取所需,若你不想做教主,那這些東西又于你何干?”
“所以,我說,江南那些老棺材瓤子出多少,我給雙倍!不是錢,而是其它的一切!”
東方不敗張著紅艷的雙唇,目光迷離地看著王軒,王軒每一句話都說道她的心坎里,她從一個普通教眾,用盡心機爬了上來,期間多少算計,多少辛苦。
他為了練成絕世武功,為了在魔教中徹底站穩腳跟,為了再不受人控制,為了做自己的主宰,狠心揮刀自宮。
他付出這么多,從他變成了她,終于喊出了那句,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看著出神的東方不敗,王軒繼續說道:“東方不敗,我是了解你的。”
“你做了武林第一人之后,為什么沒有滅掉了其他各大門派?別說你沒有能力,以你的武功,以魔教的勢力,無論是什么五岳劍派,還是少林武當,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有實力,卻不愿意這么做,為什么?因為你覺得擺脫了自己的既定命運,你為你本身就厭倦爭斗與廝殺。”
王軒一番話,徹底說道東方不敗心坎里了,她自從葵花寶典大成以來,就再沒真正出過手,原因就在于,她厭倦了。
東方不敗越看,越覺得王軒高大偉岸、一雙眸子洞徹人心,與王軒一比,楊蓮亭就是個花瓶,除了長的與王軒不分上下之外,其他任何一方面都毫無可比性。
不對,楊蓮亭是誰?
楊蓮亭:Σ(°△°)︴
這會,即便是一旁嚴陣以待的三千特戰隊員都看的出來,剛剛一身殺氣來找麻煩的這位美女,此刻一身殺氣不但煙消云散,而且看主上的目光都變得……奇怪了!
一群老光棍,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王軒感受到東方不敗情緒上的變化,繼續開動嘴炮,“你看看,上任教主任我行早就不是你的對手了,可你依舊沒殺他,不但如此,你對他女兒任盈盈不說百依百順也差不多,圣女的位置都給了她,完全是當下一任教主來培養,要知道,你可是奪了她老爹的教主位置,又囚禁她爹。”
“你這么做是為什么?難道是為了培養任盈盈?讓他有一條找姘頭回來殺了你自己嗎?”
“不是!”
“還不是為了與之前的自己做個告別和了斷,你后半生,想活出真正的自己,只是這天下間都是俗人,又有幾人能看透這一切,人人只會說你是為了邀買人心罷了,無論你怎么對任盈盈,任盈盈自己對你也只會是百般防備。”
“你不愿意放任我行出來只是不想在陷入爭斗和麻煩罷了,跟畏懼沒有一個大子兒的關系!”
“可世人不會這么想!他們只會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