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件事,剛傳來情報,魔族到現在都還未遲遲行動,也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出錯,或者他們會不會知道我們而有什么刻意隱瞞?”
偌大的宮殿,華而麗,繁而簡,每一件獨一無二的寶器,在這顯得尊貴,不凡,價值。
這凝重,肅嚴的宮殿中,安靜的如針怎樣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襲華白朝服于身的男子,俊容比女子還盛三分,深邃無波的雙眼,看起來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
那雙好看的雙眼,讓人猜不透此人的心思。
正看著上前尊煞敬畏十分的男子,說著剛熱乎的情報。
而臺下一位位朝服于身的朝臣,大氣不敢出的低著頭。
但心里各自都在猜忌著,魔族這一次的大反常。
如此重要的事,他們是不可能忽悠的。
籌劃等待了多年,為何現在都還未遲遲行動,還是另有玄機……
如果在這個時候叫醒魔君,那我們倒是可以一網打盡,趁這個機會徹底消磨魔族的勢力。
高高玄尊帝座之上,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搭在腿上,在尊椅上不急不緩的敲擊著。
另一只手指隨意的撐起腦袋,雙眼閉目。
玄墨色的華服下,慵懶妖冶的斜坐在哪兒,天生的王者氣息,無人觸及。
聽著這過分安靜的宮殿中,帝君的手用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所有人皆都是心驚膽戰的虛汗夾背而流。
帝君的喜怒無常讓所有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當年的魔君可是帝君親自封印的,而此刻……也不知道帝君他是怎么想的。
可諫抬頭看向尊椅上的男子,讓所有人皆淪陷的輪廓下,此刻的他也猜不透帝君怎么想的。
緩緩須久,有幾個膽稍微大一點的抬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帝君。
忽然只見帝君修長無名指上的沉拂戒閃爍了一下。
帝君在這時猛的睜眼,坐起身。
神情更為寒磣,秀眉微皺,嚇得所有人更心驚膽戰。
從上朝到現在,惜字如金的帝君面無情緒的說道:“撤回冥夜軍,術影軍,鷹探繼位,諸有異議,由諫相相告,退朝。”
帝君發話,無人在敢議攔,齊齊朝拜送君:“恭送帝君。”
待眾人抬頭時,尊椅上早沒了帝君的人影,皆是疑惑,今日的帝君確有反常之意。
能猜忌出帝君好像出了什么事,更讓眾人猜忌的是帝君手上的沉拂戒。
和帝君本尊一樣萬年沉睡沒有動靜的沉拂戒,竟然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眾人都感到猜疑,帝君的紫佛戒……
“諫相,帝君可是發生了什么事?”一旁的一位身著戎裝的中年男子,國字臉,大眉濃,一雙犀利的雙眼。
身強力壯,憨厚忠君的威嚴形象,不難猜出他將軍的身份。
自己本是一個有疑必問的性子,趁現在帝君不在,便好奇的問著。
“我們大家都知道,沉拂戒和紫佛戒可是獨一無二的一對,不可分離,而今日的現象,想必大家都明白,但不知是何意。”
眾人也都好奇,這可是大事。
有左將軍說出了眾人心中所想,皆都齊齊的將可諫團團圍住。
最有帝君行蹤的也就只有面前一直都受帝君看重的可諫。
所以他應該知道,最能解我們心中的疑惑。
“帝君的事你們也敢議論,各位大臣都太閑了嗎?”
可諫也很苦惱,面對眾人灼灼的疑惑,自己也很想知道。
但心里卻大概可以猜測出來,自己倒是很想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不過帝君確實從那日回來后,就一直戴著沉拂戒,紫佛戒也確實不知蹤跡。
難道真的就如自己想的一般隨隨便便送人了?
“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一位著裝繁簡朝服的老者,全身上下都是一種讓人不容小覷的氣魄,但雙眼明利有神。
作為左輔,帝君的恩師,想必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對于帝君的做法,從他坐上帝君之位就從來沒質疑過,而且如此年紀還不比他差。
現在的他完全不需要我這個左輔的指點,反而自己還需要他指點。
眾人見左老都準備離開了,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是不會問出個什么。
也都各找各種理由退了下去。
可諫見那些人終于都離開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面對帝君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了,但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輔老。”一道清甜好聽的聲音傳來。
剛離開宮殿的左輔見旁殿傳來叫自己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讓自己比面對帝君的冷顏,還要不想見。
但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輔老,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啊?”
這清甜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悅,白皙細長的手拉著他的衣角不放。
輔老只好訕訕地轉身,虛假的笑意,看著眼前的少女。
一襲淡粉白裙,華綢如絲,頭上的步搖隨著她搖動著。
襯得她雪白的肌膚更為白嫩可愛,翹挺的睫毛下一雙水靈靈的幽藍大眼睛,看起來干凈又清澈。
一張小巧的紅唇,高挺翹鼻襯得讓人看著純真無害。
做什么事都看起來無辜,可愛,自帶讓人憐惜的面容,看起來是那么的天真無邪。
但只有親近她的人才知道,她是一位多想避之不及的人。
在這帝宮,除了帝君,唯一不敢招惹的人就是面前的少女。
“沒有,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才沒看到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找老臣何事?”
女子也沒有真的責怪他的意思,知道大家現在看到自己就像看到瘟疫一樣,避之不及。
習慣了他們這樣。
所以自己才趁輔老不注意的時候,逮住他。
“郤故笙呢?怎么你們都出來了,他還沒出來,難道還在忙?”
一張無邪白嫩的臉,在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滿目帶著些許生氣。
滿是帝君你完了的意思,寫在臉上。
“帝君他……他……”輔老支支吾吾的有些為難的不知怎么回答她。
自己也不知道帝君的行蹤,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算了,可諫還在里面吧!他們兩個最親近,我自己去找他。”
輔老見她終于理解自己一次了,滿是真誠和藹的笑容。
“對,諫相在里面呢!你快點去找他吧,不然人就走了。”
輔老完全沒有因為坑某人而愧疚,反而還有點幸災樂禍。
女子見他說的有道理,不再猶豫朝宮殿的方向而去。
還很禮貌的說著:“輔老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把老骨頭摔散架了,我走了。”
輔老滿頭黑線,但也不計較她說的,心情大好的忘了她說這句話的含義。
只覺得她離自己遠遠的就好,可受不了她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