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初鋒第一百章誘之以利 前面章節號編重了,VIP章節名稱修改比較麻煩,就不修改了。
張洪鑫遲疑著不敢接那份材料,他看著趙長風說道:“這是什么東西?”語氣中又疑又懼。
趙長風微笑著說道:“好東西,張處長看看就知道了!”他臉上的笑容真摯無比。
張洪鑫看趙長風不像是在耍他,這才大著膽子從趙長風手中接過材料,他要看看,這究竟是一份什么樣的“好東西”。
這一看之下,張洪鑫不由得又驚又喜,趙長風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份好東西!
那么這究竟是一份什么樣的好東西呢?原來是趙長風寫的一份證明材料,在材料里,趙長風聲明當初張洪鑫見到羅大牙上門過來送銀行卡時曾經打電話和趙長風聯系過,張洪鑫告訴趙長風,他想將計就計,假意收下羅大牙的銀行卡,借以取得羅大牙的信任,從而查出大龍溪污染的黑幕。趙長風聽后覺得張洪鑫這個主意不錯,就欣然同意。
那么張洪鑫見到羅大牙上門來做工作,為什么要打電話給趙長風,而不是打給邙北市其他領導干部呢?那是因為,趙長風是邙北市大龍溪綜合治理領導小組組長,而張洪鑫則是環保聯合調查組組長,兩個人正是對口關系,當然有業務上的聯系了。
張洪鑫看到這份材料之后當然大喜。以前無論他說什么將計就計。無論聯合調查組成員說什么為了查明幕后黑手,這些都是孤證,除了他們這些當事人外,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為他們證明。更何況羅大牙還在里面死死咬住他們不放呢?現在趙長風以局外人的身份出面證明這件事情,那么張洪鑫和調查組其他成員的說法可信性就非常大了。趙長風以邙北市常務副市長的身份,出面作證自然是份量十足。相比之下,羅大牙人微言輕。在省政府工作組中亂咬已經不起什么作用了。再者說來,羅大牙本身就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有了趙長風地證明材料之后,羅大牙的亂咬只會被人當成羅大牙在蓄意報復張洪鑫和聯合調查組的成員,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
可是,張洪鑫驚喜過后。一絲疑慮卻從心頭泛起。他是當事人。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子虛烏有。趙長風這是出面幫他作偽證。可是好端端的,趙長風為什么會出面幫他們作偽證呢?而且趙長風手里還掌握著他們收受賄賂的致命證據。在手握證據的情況下。趙長風反而向他們示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趙市長,這個……”張洪鑫拿著證明材料遲疑地望著趙長風。
趙長風微笑著說道:“張處長,遲疑什么?你在這份材料上簽上名字,我親自去把這份材料交給武省長,去洗刷張處長和調查組成員地冤屈。這兩天我聽到不少關于張處長和調查組的風言,這樣可不好!張處長率領調查組成員辛辛苦苦從省城到邙北市來核查大龍溪的污染情況。這對邙北市人民來說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情,那么人怎么能夠忍心。向張處長和調查組身上潑臟水呢?”
張洪鑫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趙市長,你就別往我臉上抹金了!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幫我?有什么條件?”
趙長風笑了笑,說道:“張處長,你認識劉茂才嗎?”
張洪鑫瞪大了眼睛看著趙長風:“劉茂才?趙市長,你是說省直機關事務管理局資金管理中心主任劉茂才嗎?”
趙長風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水,笑著說道:“對,就是劉主任。”
張洪鑫點了點頭,說道:“劉茂才的愛人是我愛人的親姐姐,我們算是連襟。”
“呵呵,我也從資金管理中心出來地,劉主任是我地老領導了。”趙長風微笑著說道。
張洪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趙市長,你是省直機關事務管理局出來地?”
趙長風肯定地點了點頭。
“趙市長,你好啊!”張洪鑫的大手就伸了出來,他繃得緊緊地神經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我前一段曾經聽茂才哥說過,他手下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到下邊去當市長了,當時我還驚訝來著。真沒有想到,茂才哥說的年輕人就是你啊!”
“張處長,幸會幸會!”趙長風笑著伸出手來,和張洪鑫進行了第二次握手,兩只大手緊緊握在一起,張洪鑫的手激動地搖動著,頗有失散的地下黨員找到組織的感覺。趙長風心中暗笑,看來他今天早上打回省城的電話確實管用,只要能有一條線索和張洪鑫拉上關心,張洪鑫地戒心就會大為放松。更何況現在找到劉茂才地關系如此親近呢?
張洪鑫握著趙長風的手足足有一分多鐘,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開去。他笑呵呵地摸出一盒中華煙,遞給了趙長風一根。趙長風連忙接了過來,張洪鑫又摸出打火機,要為趙長風點上,趙長風不讓,張洪鑫卻一定要堅持,兩個人推讓了一番,最后趙長風還是半推半就地讓張洪鑫為他點上了火。
張洪鑫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煙,點上了火,這才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倚靠在椅背上,他抽了一口煙,嘆氣說道:“唉,趙老弟,這件事情真地是搞得我焦頭爛額,狼狽不堪啊!”張洪鑫級別也是副處級,又是在省長身邊服務,年齡又長,稱呼趙長風為趙老弟當然是毫無問題。有了劉茂才的關系,這個時候張洪鑫當然要趁機和趙長風拉近關系,如果再稱呼什么趙市長,那么就冷冰冰不近人情了。
“張哥,您發愁什么呢?”趙長風笑著說道:“來到老弟的地盤上了,老弟怎么樣都要幫您擺平這件事情啊!”
張洪鑫喜笑顏開地說道:“那我就多謝趙老弟了!”
“張哥,您客氣啥啊!”趙長風笑了一下,臉色卻忽然一變,長長了的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張洪鑫就問道:“趙老弟,你好像有什么難處,如果方便的話,給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出出主意。”
趙長風猶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唉,張哥,如果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選擇到下邊來當什么市長縣長的,還是在省城機關好啊!”
“為什么啊?趙老弟,我不是看你干的挺好的?”張洪鑫說道。
“好什么好?這下邊的情況太復雜了!”趙長風說道:“張哥,你帶領聯合調查組下來,不過才幾天,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而我在邙北市已經三個多月了。就拿這大龍溪污染來說,明明不是我分管的工作范圍,偏偏要壓給我。壓給我之后,其他人卻又給我制造阻力,唉,這算是什么事啊!”趙長風最后罵了一句粗話。
張洪鑫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大龍溪后面的水太深了,你初來乍到,就派給你,確實不合適。”
趙長風說道:“算了,認命了,越是不合適,我越是要干出一番成績,還大龍溪兩岸百姓一個凈土,換邙北市人民一方晴空。只有這樣,才能無愧于邙北市對治理大龍溪污染抱有熱切期望的四十多萬市民,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下邊這些干部小瞧我們省直機關下來的空降干部。”
“對!”張洪鑫豎著大拇指說道:“趙老弟,我就欣賞你這種硬漢子。怪不得二十五六歲就下來當市長來了。”
“什么硬漢子?不丟省直機關干部的人就好了!”趙長風擺手說道,他端起茶壺為張洪鑫續了茶杯,口中說道:“張哥,說起來,我還真的需要你的支持呢!”
“趙老弟,需要什么支持,你說出來便是!”張洪鑫拍著胸脯說道。他也沒有辦法不拍胸脯,雖然趙長風這邊和他套著近乎,可是張洪鑫心里清楚,他的把柄都捏在趙長風手里呢。可以說趙長風目前足以決定他的政治前途。
趙長風放下茶壺,望著張洪鑫道:“張哥,聽說鳳凰山金礦的案子涉及到邙北市公安局局長柴剛川?”
張洪鑫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