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目瞪口呆的通過門縫看著已經超出視線的倆女子。
他剛才聽到了什么 那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聽見她說過一句話,卻偏偏回應了自己。
“該不會這嫁衣女子本就沖著自己來的吧”
想想剛才白裙女子無論怎么向她喊話,她都沒有理會過對方,而自己抱怨她們前戲太長時,嫁衣女子明顯看了他一眼然后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就在她們打出門外后,因為自己逢場看戲的一句話嫁女女子竟然發出了抱怨之聲!
這女子不會真是看上我了吧,越想他覺得越有可能。
可是大姐你這穿著嫁衣而來,應該剛拜完堂就給你老公帶綠帽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兩女淡出子明視線后就再也沒有進過正堂,子明也不敢貿然開門出去。
萬一被波及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這兩個可是自己的敵人。
大半夜的不暖床穿著這么恐怖出現在自己祖宅中寓意不言而喻。
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能聽見雨水中有兩道腳步聲在錯亂的移動,沒有一點章法。
聽的子明抓耳撓腮恨不得沖出去一看究竟。
白裙女子為了躲避嫁衣女子的攻擊直接退到了小院之中,雨水啪嗒啪嗒的拍打在白裙上。
嫁衣女子緊隨其后來到小院子和她對峙著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白裙女子用空洞的眼眶看著這個從沒見過的敵人。
“今天來了兩個新來的,我就知道會有很多家伙惦記著趨之若鶩的趕來,我已經提前了一步,沒想到被你破壞了。”
“可是相比屋內的兩個,我更好奇你的身份!”
“我來到東冥村已經四年了,四年中東冥原住民和新民我基本上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你,你到底是誰?”
嫁女女子站在雨中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對她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白裙女子見狀有點微怒,從對方身上她看到了蔑視,根本不愿意與她交談。
原本被雨水打濕的黑發隨著白裙女子的情緒波動下開始緩緩生長,也就幾秒鐘而已長發披腰的黑發已經到達了腳跟。
也幸虧子明沒有出來看,否則定會把他嚇得懷疑人生。
漆黑的夜晚,女子白裙加身,沒有眼珠的眼眶再加上在地上不停生長的長發無疑是現在最恐怖的場景。
嫁衣女子雖然在黑夜中也非常詭異,讓人不寒而栗,但是跟對方相比卻顯得溫和的多。
黑發已經鋪滿了白裙女子的腳下與黑夜融為一體,仿佛整個夜晚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本以為我已經很不幸了,沒想到還有人出嫁的時候死去,看樣子你應該是這里的原住民吧。”
“我倒要看看你蓋頭下面的容貌!”
盤踞在腳底的黑發突然暴起從四周向嫁衣女子刺去。
黑發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破風聲,如同無數根黑色長矛直指嫁衣女子面容。
但是嫁衣女子仿佛沒有看見對方的攻擊,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就在黑發化成的長矛要觸碰到她的紅蓋頭時,一條鮮艷的紅菱出現在她身前。
紅菱直接圍繞在她的身旁將所有黑發的攻擊盡數擋去……
看似鋒利的黑發竟然一時沒有一根沖破嫁衣女子的防御。
“小看你了……”
白裙女子見到自己的攻擊一時無效,也沒有在做無謂的嘗試,看著對方的手。
準確的說是袖口,因為突然出現的紅菱就是從嫁衣女子袖口中出現的,到現在紅菱的另一端都還在袖子中。
紅菱就好像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嫁衣女子身旁,只要她在發動攻擊紅菱會立馬擋住。
“枷鎖……”
白裙女子緩緩開口,終于表情開始凝重了。
“敢虎口奪食,也確實有這樣的實力才行,不過誰不是呢……”
白裙女子話音剛落立馬向著嫁衣女子爆射而去,瘆人的黑發在這一刻全面爆發。
黑發在她身后密封向著周圍散開如同有著無數只腿的蜘蛛一般,而此時她的真身已經來到嫁衣女子面前。
一縷黑發盤繞在她慘白的手上行成尖利的矛向嫁衣女子胸口刺去,而身后的黑發同時從四周發動攻擊。
圍繞在嫁衣女子身旁的紅菱再次轉動,防御著暴動的黑發。
白裙女子抓住紅菱抵擋她黑發的空隙抬起纏滿黑發的手穿過紅菱刺向她。
白裙女子停留在半空中寸步未進,纏繞在手臂上的黑發離嫁衣女子只有毫米之差,可是再也難進半寸。
嫁衣女子伸出袖中的另一只手在黑發刺到的一瞬間牢牢的將其抓在手中……
白裙女子沒有眼睛無法表達出她震驚的目光,剛才嫁衣女子抬手的動作在她空洞的眼眶中是那么隨意。
讓她感覺根本就沒有廢絲毫的力氣就接住了她的一擊。
白裙女子見狀,也只是有些驚訝不過立馬調整,因為這都不是她的殺招,只見地上支撐著她懸空的一縷黑發突然纏繞在嫁衣女子的腳踝處向著她身上開始攀爬。
不多時原本處于劣勢的白裙女子陡然占據了上風,黑發將嫁衣女子整個身體都纏繞住。
“誰還不是枷鎖呢”
黑發爬上嫁衣女子的上半身,將她使用紅菱的那只手牢牢的禁錮住,順勢向著另一只手襲去。
隨著黑發慢慢勒緊嫁衣女子的身體,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出現一絲慌亂,仿佛沒有看見身上的黑發一般。
黑發將女子身上的嫁衣牢牢的貼在身上,那只抓住黑發的手臂也從紅色衣袖中露出真容。
和白裙女子一樣,同樣慘白的手臂,手腕處帶著另一只成對的手鐲。
隨著嫁衣女子手臂露出,白裙女子的表情終于從洋洋自得開始變得扭曲,出現了恐懼之意……
“兩……兩環……枷鎖……”
房內的子明心癢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沒有處于高度警惕的狀態后,聽力好像再次恢復到正常水平。
出了稀疏的腳步聲和雨聲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手中拿著一根木柴站在門后,焦急的等待著勝利者來寵幸自己。
很快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再次清晰的出現在他耳中,腳步聲比較沉重,讓他感覺不像是那兩個女子。
“難道是受了傷”
子明再次通過縫隙看向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知道兩人終于分出勝負該輪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