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一覺醒來,卻已經是黃昏時分。
“媽蛋,低度酒也能把我干醉了?不科學啊……”
就在喝過江小白之前,杜荷在家中也喝了不少大唐的低度酒,從未喝醉過,可今天一高興,竟然被秦瓊和程咬金二人聯手給灌醉了。
“我去,這倆人,一把年紀了,竟然這么陰險,太無恥了……”
杜荷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腦袋,起床,剛開門,就見門口有一道蹲著的人影。
我去!
杜荷嚇了一跳。
揉揉眼睛仔細一看,這不是老傅嗎?
“老傅,你干嘛?人嚇人,嚇死人啊知不知道?”杜荷沒好氣地說道。
老傅一把抓住杜荷的腳,慌慌張張地說道:“二少爺,咱們趕緊跑吧,這回是真闖大禍了……”
“你別一驚一乍的,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喝醉酒嗎?難道陛下知道我去翼國公府了?”杜荷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也不知道李二手下有多少人,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掌握在對方手里。
這讓他很不爽。
老傅膽戰心驚地說道:“二少爺,比這個事大多了,你方才調戲的,就是秋香和冬梅,竟然是汝南公主和長樂公主,這時候,陛下應該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二少爺,咱們趕緊跑吧,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待會就死定了。”
“媽蛋……這回玩大了……”
杜荷是記得自己調戲過秋香和冬梅,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公主啊。
汝南公主李媛姝就不說了,那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
關鍵是長樂公主李麗質,那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
聽說李二有意將長樂公主下嫁長孫沖……
“玩蛋,長孫沖要知道這事,估計要跟我拼命吧!”
杜荷心里倒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這事干得太刺激了。
想著,他把老傅一把拽起來。
“慌什么,不就是調戲公主了嗎?陛下要怪罪,那就讓我別做駙馬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沒想到我未過門的老婆長這么漂亮,而且溫柔賢淑,知書達理的,要真取消了,只怕我將來會后悔啊……”杜荷有些不舍地說道。
噗通。
老傅直接給跪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家少爺竟然還在想這些事?
難道不應該考慮考慮是否會掉腦袋嗎?
這時,呂布從外面匆匆走來,說道:“少爺,外面有兩個年輕人求見,他們自稱是秦懷玉和程處默。”
杜荷聞言,突然一愣。
這長安城大臣們的子嗣,一直以來,就分為三派。
一派是長孫沖、杜荷等長安四害為首的文官派,可以概括為文官二代。
另一派,就是以秦懷玉、程處默、尉遲寶琳等人為首的武將二代,這幫家伙,從不站隊,終日沉浸在軍營訓練中,在百姓口中,名聲最好。
最后一派,便是其它類了,存在感并不強。
文二代和武二代們,時常發生矛盾。
貞觀五年,程處默帶著兄弟程處弼,還把房遺愛當街打了一頓,最后李二出面才擺平。
貞觀六年,尉遲寶琳和長孫沖逛窯子時發生沖突,差點打起來。
以往,杜荷和秦懷玉程處默這些人,自然是對立的。
今日,這二人怎么會登門拜訪呢?
杜荷雖然心中帶著疑惑,卻還是決定去看看。
萊國公府門口。
兩匹高大的青驄馬站立,馬上有兩個長得十分英武的青年。
正是翼國公之子秦懷玉,盧國公之子程處默。
這二人在長安城的武將二代中很有聲望,武藝也最高強。
程處默看著高大的萊國公府大門,不滿的咕噥道:“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竟然要讓我親自來給杜荷這個混蛋送東西,這混蛋太欠揍了,每次見到他,我都有種揍人的沖動。”
程處默繼承了程咬金打抱不平的性格,對長安四害之一的杜荷,那是深惡痛絕。
秦懷玉聽了,笑笑說道:“處默,話不能這樣說,古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次,我可是聽我爹說了,這杜荷,和傳聞中的,并不一樣,我爹言語間,似乎對杜荷很是推崇。”
“我呸,”程處默不屑地說道,“秦大哥,你可別被他給騙了,你瞧瞧杜荷最近做的事,先是逃婚,然后打了長孫沖幾人,連太子也打了,聽說把越王的好意也拒絕了,最讓我吃驚的是,這家伙堂堂讀書人,竟然親自做木工……”
話未說完,就聽后面傳來一道聲音。
“程處默,背后說人壞話,可不是好漢子所為啊。”
秦懷玉和程處默大吃一驚,急忙扭頭一看,杜荷正好從大門后走出來。
兩人急忙下馬。
秦懷玉倒是客氣地和杜荷打招呼。
程處默,則是鼻中冷哼一聲,把頭歪了過去。
杜荷好笑道:“程處默,你丫的吃屎卡住喉嚨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在場的幾人,秦懷玉稍長一些,程處默則是和杜荷差不多大小。
程處默聞言,怒氣上心頭,指著杜荷大聲吼道:“杜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又怎樣?你一大老爺們,說是登門拜訪,卻跟誰千年幾萬錢一樣,你這副臭臉,是擺給我看的嗎?”杜荷沒好氣地說道。
程處默一聽,頓時就惱了:“杜荷,有種來打一架,今天看我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
不等杜荷答應,惱羞成怒的程處默便沖了上來,準備動手。
杜荷無奈地搖搖頭:“猛夫而已,呂布,扁他!”
杜荷一介書生,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