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處默不情不愿的叫大哥,杜荷把手放到耳朵邊,假裝沒聽到:“你說什么,大點聲!”
程處默咕噥道:“大哥!”
以程處默為代表的武將二代們,一直以來,都和杜荷這些文官二代勢不兩立,而且爭鋒相對,事事都要爭一個高下。
現在可好,直接成了別人的小弟了。
杜荷不滿地說道:“程處默,你丫的沒吃飯是不是?跟你娘們一樣,大點聲。”
程處默抬起頭來,眼眶里帶著屈辱的淚水,大聲咆哮道:“大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大哥。我程處默,愿賭服輸!”
杜荷這才滿意,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說道:“別這么委屈巴巴的,想認我做大哥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做我的小弟,你應該感到幸運才是。”
一旁的秦懷玉,卻是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傳說中的酒囊飯袋杜荷嗎?
這家伙竟然三言兩語,就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程處默徹底服了?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本事?
然后,秦懷玉急忙上前,說道:“杜荷,其實,今日我與處默來,便是受家父與程叔叔之拖,為你送木料而來。說起來,大家都是朋友,你看這件事不如算了吧!”
哪只,杜荷還沒說話,程處默卻不干了。
程處默大聲說道:“秦大哥,我程處默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輸了就是輸了,愿賭服輸。”
杜荷看著程處默,笑瞇瞇地說道:“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暴躁的性格了,有個性,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先抽支煙吧!木料的事,對我來說,真是雪中送炭啊!”
說著,杜荷拿出了珍藏的中華煙,給程處默和秦懷玉一人發了一支。
秦懷玉和程處默都一臉懵逼。
“這是何物?”程處默也來不及回憶自己的屈辱了,好奇地問道。
杜荷拿出打火機,咔嗒一下點燃,笑著介紹道:“此物乃是香煙,你們抽不抽?不抽就還給我!”
二人急忙搖頭,然后趕緊照著杜荷的樣子,拿出火折子點燃,開始抽了起來。
“啊呀,這香煙,真是太神奇了,我剛才還犯困呢,怎么抽了幾口,就不困了呢。”程處默大呼神奇。
秦懷玉也瞪大眼睛說道:“香煙,這名字起的真是恰到好處啊,太厲害了。杜荷,你是從何地弄到此物的?怎么我活了十多年,從未聽過咱們大唐還有這等好東西?”
杜荷吐了個煙圈,裝逼地說道:“不可說!”
杜荷不說,兩人也沒辦法。
抽完一支煙,三人的關系便熟絡起來,尤其是程處默,抽完煙之后,對杜荷的敵意,竟然減弱了不少,叫大哥的時候,也沒那么不自然了。
然后,秦懷玉和程處默便分別讓府上的下人,將帶來的木料,全部運送進大唐家具廠。
這些木料,就算杜荷讓張度等人日夜不停地生產旋轉木椅,也足夠使用差不多兩個月了。
光運送木料的車馬等,就十分駭人。
杜荷不禁感慨,老程和老秦還是比較義氣的,出手大方,絲毫不含糊。
足足弄到天黑,才將所有木料安置妥當。
杜荷給張度等人交代一番,正準備安排秦懷玉和程處默到府上吃一頓正宗的火鍋涮羊肉,卻見大門突然被撞開,嘩啦啦沖進來一隊人馬。
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色短打,腰挎寶劍,上來便將杜荷團團圍住。
呂布見狀,突然上前,擋在杜荷身前,冷冷地打量著這些人。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頭戴黑色帽子,刷啦一下拔出寶劍,指著杜荷,大喊道:“拿下杜荷!我等奉旨捉拿杜荷,閑雜人等,全部散開。”
然后,旁邊的幾個黑衣人紛紛拔出寶劍,朝杜荷涌來。
呂布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身形一閃,沖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將四個黑衣人打翻在地,剩下的三個黑衣人,卻是畏畏縮縮,不敢再上前。
那為首的男子神色大駭。
要知道,今日前來捉拿杜荷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竟然一個照面就被這來歷不明的漢子給拿下了?
他急忙從腰間掏出金牌,高聲說道:“我等奉旨捉拿杜荷,敢抗旨者,一并捉拿歸案。”
呂布罵道:“去你媽的抗旨!少爺,你跟在我身后,咱們殺出長安去!”
院子里的眾人都一起愣住。
這家伙,太霸氣了。
杜荷哭笑不得,急忙說道:“呂布住手,沒事,不就是陛下請喝茶嘛,咱們去便是了。”
呂布急忙退下。
那拿著金牌的家伙心中大松一口氣,他拿出金牌,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若那大塊頭真不聽話,他根本沒辦法。
杜荷上前,問道:“我見你面生,怎么從未在宮內見過你?”
男子不敢托大,說道:“杜荷,我乃暗衛之人,你可稱呼我張三,陛下有令,請你到宮中問話,請你不要為難我等。”
張三,一聽便是化名。
杜荷心中暗道,怪不得,老子一舉一動都被李二掌握,原來,李二這家伙暗中養了一批人啊,暗衛,這不就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情報機構嗎,說不定還帶有刺殺之類的功能呢。
“原來是張將軍,好說,正好陛下把我關在府上多日,實在悶得慌,今日就去皇宮散散心,前面帶路!”
說著,杜荷與秦懷玉程處默打聲招呼,就往外走。
呂布也跟隨。
張三指著呂布,有些忌憚地說道:“此人不能跟隨!”
杜荷一甩袖子:“此人乃我的近身護衛,若他不能跟隨,那本少爺就不去了,你們要是有種,就把我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