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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讓你剽竊出事了吧

  “謹遵圣命。”朝臣回答的非常整齊,陛下這個砍腦袋是一點都不手軟,這登基一個月,就砍了十六顆人頭了。

  該不該殺?該殺。害不害怕?害怕。

  所以,朝臣們愈發的謹慎,他們私通完顏宗望的書信,就在官家的案前擺著呢。

  這要是稍不留神,再被抓到什么錯,人頭不保。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趙英尖銳的嗓子在大慶殿內回蕩著。

  趙桓突然看到了趙明誠想要出列奏對,好似不敢,又縮回去了。

  趙桓對這個家伙算是徹底服氣了。

  自己這一攬子密函里,可不是沒有趙明誠的信!

  這貨想說啥?感謝自己不殺之恩?

  他懶得搭理這個怯懦的家伙,見其他朝臣都無話要說,揮了揮衣袖,算是下朝了。

  現在大宋朝堂有了宰相,他們也不用事事都和皇帝說,跟李綱那過一遍也是一樣,剛一下朝,李綱和孫博兩人都被團團圍住,恭賀道喜的也有,說兒女結親的也有。

  讓兩人一頓忙活招呼。

  待人群散去,李綱和孫博也不知道答應了多少宴吟。

  “今天起就該稱呼李少卿為太宰了。”孫博首先恭喜李綱。

  李綱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提,此事不提,官家名言為代,稱呼少卿則可。”

  “但是這代字還得等官家親征歸來,才能去掉。這宴吟請帖也是麻煩事一樁。待明日讓府中管家盡數推掉。”

  “甚妙,甚妙。”孫博也是認為如此。

  他這會兒事正多呢,工賑監在黃河工地上已經快修到大名府了,離完工至少還有月余。

  天氣轉暖,馬上就要開春,冰一段化開,一段不化的凌汛,馬上就要來了,自己要是讓黃河決了堤,他相信陛下一定用自己的人頭祭龍王的。

  還是做事為先,顧命之臣乃是李綱,汴京城的麻煩事就留給李綱好了,自己出去躲清靜就是。

  孫博今天這尚書左丞都來的莫名其妙,他連夜從大名府趕回來參加冊立太子典禮,自己莫名其妙被封了個左丞,這算怎么個事?

  相比較朝堂狗斗,還是黃河浚川有趣,這浚川之事,不僅僅是修堤壩,也是在開墾荒田,恢復沿岸的農田,每一畝農田恢復,都讓孫博心中安定一分。

  田產,這才大宋的基石,沒有糧食,還打什么仗?

  “對了。李少卿,這工賑監現在這規模也越來越大了。”

  “何栗倒是能干,就是性子太過剛正了些。前不久,一個義軍入了工賑監,吃不得苦,四處欺壓其他流民。”

  “按制關小黑屋四天,何栗就把這個地痞扔到小黑屋關了四天,這地痞無賴瘋掉了。”

  “你跟陛下說說這事。”

  “也說說何栗,做事不要那么死板,那流氓,好歹也是勤王而來,現在瘋了,工地上的義軍有些不服氣,但還算穩得住。”

  李綱聽著為之一愣,小黑屋的威力他體驗過,官家稱官名為感官剝離實驗。

  名字怪怪的,但是著實好用。

  “刁民一個吧。”

  “既然是欺壓流民,罪該如此,按制度進行吧。這工賑監的民夫的癖性,也該治治。要不是這工賑監照應著,這些個也是些亂民啊!”李綱對何栗有信心。

  那個流氓地痞絕對該罰。

  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才是。

  “不過我會和官家說說這事的。”李綱還是答應了這事,工賑監茲事體大,任何小事都有可能激起民變的大事。

  李綱往文德殿而去,準備詢問陛下的意見。

  他到了文德殿門口,被程褚攔住了。

  程褚臉上掛著為難說道:“陛下在里面有要事,李太宰稍微等一下。”

  要事?皇后娘娘在里面?

  不對啊,這是常朝殿,后宮不能干政,皇后娘娘可沒有踏進這個宮殿的權力。

  那是誰?

  趙桓也是非常頭疼,他這文德殿來了個女子,是李清照。

  自從金兵圍城之后,趙明誠就和金兵暗通,金兵退了之后,李清照多次讓趙明誠前來宮內請罪,趙明誠就是不肯。

  今天朝堂上,趙明誠還是膽怯了。

  李清照氣不過,就親自跑到了文德殿,她是來和趙明誠和離的!

  也就是離婚的!

  我的個乖乖!老子這個皇帝什么都管!連離婚都管上了?

  趙桓的腦闊疼。

  他本來懶得摻和,老趙家不能再填一個愛人妻的皇帝了,已經有倆了。

  李清照找到趙桓是有法理依據的。

  趙桓今天早上未曾冊立太子的時候,他還是開封府尹,是汴京城的父母官,是天下的官家。

  自然是可以處理離婚這種事的法理依據。

  當然人李清超,也不是個不識規矩之人,怎么找到了趙桓呢?這種小事,麻煩開封少尹就是了,也不至于找到皇帝頭上。

  但是趙桓有些心虛的說道:“你先消消火,今天早上朕已經冊封趙諶為皇太子,這開封府尹之位,也給了他。你這事,輪不到我管了。”

  他心虛的原因是他剽竊的那首夏日絕句,已經在整個汴京城傳開了!

  生當作人杰,死亦作鬼雄。成為了膾炙人口的名句!

  汴京城人人都會的一句詩,乃是陛下親作。

  是個人都會夸贊一下這首詩,寫得好啊!寫得秒啊!

  新帝乃是人杰啊!

  自己抄一首李清照的詩,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會有人不開眼的挑戰趙桓的文壇地位。

  那樣趙桓只會用自己的皇位實行降維打擊。自己不會作詩,但是自己有權啊!

  這事麻煩在哪里?

  麻煩就麻煩在,這一首本來在李清照南下之后,在顛沛流離時做的詩,其實早已經擺在了李清照的房中。

  而且李清照還寫好了,裝裱起來,標注了日期。

  也就是說,趙桓涉嫌剽竊詩詞,還被人抓了個現行。

  如果僅僅是著作權的問題,趙桓稍微不要臉點,直接不承認自己剽竊就是。

  但是癥結肯定不在著作權這事上,古人還沒這個意識。

  真正的麻煩在這夏日絕句寫出來之后,她李清照找過三兩個好友品鑒過,都落了印章,寫了評價。落在時間在詩句上。

  李清照很難解釋的就是,這一首本來在李清照小圈子的詩,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她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才找到了趙桓,要他判和離!

  她這日子沒法過了!才找到了趙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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