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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三章 對情報安全的自信

  “最近沒事嗎?”趙桓也發現了,自己最近好像真的清閑了一些。

  過年的那段時間才是最為忙碌的時候,各種新馳道、新直道的基建項目,以及各種工賑院、軍器院的賬目匯總,國帑和內帑的財政如何支出等等,忙得不可開交。

  他清閑了。

  最好的證明是連張棠華都有了娃娃,大宋的皇帝終于想起了他的后宮,并且做了一些正常皇帝最常做的事。

  但是經過趙英的提醒,趙桓才知道自己已經忙碌了六年有余,甚至連后宮都很少去。

  “有,最近皇城司破獲了幾起叛逆的案子,都是黑水司支持的,有讀書人、契丹人、農夫的案子,他們都是受到了上京路黑水司的指示,來大宋以傳教的性質活動,不過很快就被縣尉舉報了。”趙英拿出了幾本札子放在官家的案幾之上。

  趙桓翻看了幾下,就失去了興趣,他將一本札子揣在了袖子里,對著趙英說道:“拿去給李邦彥,讓他宣傳一下戰果,尤其是舉報之后會有五百貫獎勵這件事大肆宣揚一下。”

  讓金人黑水司的探子進入大宋,就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尤其是大肆宣揚之后,大家的眼神絕對會亮上幾分。

  抓敵對勢力滲透,往往都是寧殺錯不放過的道理,五百貫可是一個中人之家一半的資產,相信可以調動起百姓們的能動性。

  他忽然想起了鄧奎泄露大宋的軍事機密,將汴京的堪輿圖以及城防軍備圖送到完顏宗望的大帳里,在種師道打掃金人大營的時候,發現的那張圖紙。

  在登基之初,這的確是大宋的心腹大患,金人要是攻打大宋,泄露這些機密,大宋很有可能因此遭受巨大的損失。

  是這些案子消失了嗎?其實并沒有,這幾道札子里,的確有很多的敵對勢力滲透,但是這已經不再是大宋朝的心腹大患了。

  哪怕現在把大宋汴京城的防務圖送到完顏宗望手里,完顏宗望也只能當手紙一樣丟棄,那城門五鳳樓上的兩門鎮遠大炮,以及數百門的蒺藜炮就讓人望而生畏不說,他完顏宗望現在也到不了汴京城。

  這就是自信。

  “還有嗎?”趙桓意興闌珊的問道。他在問還有沒有他需要處理的札子,這還沒月上柳梢頭,自己就已經處理完了札子,這讓已經習慣了忙碌的他有些不適應。

  趙英攤開手,指著已經空蕩蕩的分類夾說道:“沒了,真的一本都沒了。”

  “那安排下侍寢。”趙桓伸手拿過了當初趙英給他做的小抽屜,那可以一抽屜的嬪妃。

  “怎么只有曹賢妃?”趙桓手里拿著一張牌子,這后宮難道跟札子一樣,也沒了?!

  “劉婕妤來了天葵,已經有三日沒有送牌子過來了,朱貴妃、朱德妃都有了身孕。”趙英趕忙解釋道。

  “那李大家呢?”趙桓疑惑的問道。

  提到這個,趙英就是笑容滿面的說道:“李大家前幾日孕吐,胡神醫給切了脈,脈象還比較弱,胡神醫說等等再報備。”

  “所以曹賢妃今天才會親自到文德殿來?也是提前報備過的,然后朕讓你去傳信兒,你才不去?”趙桓瞬間都懂了。

  “官家圣明。”趙英麻溜的送上一句馬屁。

  “圣明個屁。擺駕吧。”趙桓將曹賢妃的牌子遞給了趙英,讓其在寫起居注的左右御史那里登記。

  皇帝寵幸妃嬪是涉及到國本的大事,也是要上起居注的。

  “安娜長公主前兩天給臣封了五百枚大宋銀元,說讓臣把她的牌子放在抽屜里。臣沒敢答應。官家要是不想去曹賢妃那里,安娜長公主等著呢。”趙英沒接牌子,反而多說了一句。

  五百兩銀子買趙英一句話,這還是看在都是宮里人的面子上,當初趙英給陳子美說了多少好話?由此可知,趙英到底拿了陳子美多少銀子。

  但趙英這個人的膽子,肯定不如劉瑾、魏忠賢之流的膽子大,他貪的那些銀子,九成都歸了內帑,剩下的都用在了這大宋皇宮的維持上。他也沒個對食,更沒有收養義子的習慣,要錢也無用。

  尤其福寧宮關著的那一位孟太皇太后,王奇從知樞密院事卸任死后,就是趙英在看顧福寧宮,這筆銀子見不得光,自然不能走內帑的賬目。

  大宋皇宮的安定,絕對有這內侍省都知的功勞。那些老宮宦們都聽趙英的話,肯定是因為趙英的身份,但是認他這個老祖宗,就不是身份可以壓得住的事。

  所以趙英才是老祖宗,而其他人不是。

  “這是玩的哪一出?”趙桓來到雨花閣,看著雨花閣的裝扮就是一陣撓頭,這整的還挺有情調。

  大紅色的帷幔將閣樓的窗欄圍上,氤氳的燈光,穿過蒙著紅紙的華燈灑在地上,落下一個個燈影,閣樓里還傳來了陣陣的琵琶聲,胭脂水粉特有的香氣在彌漫,熏香的煙霧裊裊。

  “花費不菲。”趙桓慢慢踱步走進了雨花閣內,左右看著雨花閣內裝飾,奢侈至極,這哪里是準備求雨,分明是在準備求歡。

  曹嫻妝容還是那個妝容,只不過大長的宮裙已經褪去,只穿著一身輕薄的青色紗衣,倒是將姣好的身材給襯托的淋漓極致。

  “趙英你也去歇息吧,朕今天留宿雨花閣了。”趙桓揮揮發走了趙英,像極了急不可耐。

  趙英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大宋的皇帝不是個急色的人,怎么今天前腳推脫了曹賢妃,后腳又來到了雨花閣?只不過趙英沒有多問,拱手離開了這充斥著曖昧的雨花閣。

  趙桓靠在椅子上,緊緊的盯著曹嫻。

  曹嫻剛開始還一臉的羞澀,但是官家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盯著她,讓她面色終于變了數變。

  “臣妾死罪。”曹嫻猛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道。

  “今天在文德殿為何不說?”趙桓將袖子里的一本札子,扔在了桌子上,那幾本抓滲透勢力的札子里,有一本是黃彥節寫的月匯的札子。

  使官的札子走的皇城司的線路,因為使官本身也是皇城司察子,是皇城司情報系統里的一份子,所以黃彥節的札子,也在皇城司那堆抓滲透勢力的札子里。

  趙英無權翻看趙桓沒有看過的札子,這是宦官不得干政的規則,他之所以知道大概內容,僅僅是因為封皮而已。黃彥節這本月匯的札子顯示,李仁友的那封家書并不普通,信封有夾層,里面有見血封喉的毒藥。

  “臣妾若是在文德殿上說了,來的就是皇城司的察子了,臣妾怕死。此事官家一定會知道,臣妾知道交給官家處理才是正途,多說多錯,臣妾不敢多言。”曹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回答著。

  “信封拆了沒?”趙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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