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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舔狗的余生都是軍訓

  趙桓下令將孔端友的衍圣公的帽子給摘了,并且還回了文廟之事,在朝堂上傳的沸沸揚揚。

  而官家帶著一肚子的悶氣從燕京南下的消息,也讓整個汴京城進入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局勢!

  要知道在《吊古戰場文》一事中,朝堂上有很多官員,或多或少參與或者間接參與了推波助瀾。

  就是沒有推波助瀾,作壁上觀而不加以制止,其實就是縱容。

  人人自危的汴京城官員和那群搞事的文人們,這才想起了官家在汴京城的時候,給他們的壓力有多大。

  而那個掌控著天下兵馬的官家,正從燕京殺回來興師問罪!

  朝臣、百官、太學、書舍參與炒作《吊古戰場文》的人,惶惶不可終日,相互檢舉揭發和請罪的札子,雪花一樣飄向了諫臺,然后轉呈給已經走到了趙州的官家!

  趙桓離開了燕京已經有半月有余,他的車駕走的很慢,沿路需要親自考察一下河北路上填坑的事。

  當初的趙光義挖這個坑有多大,現在的趙桓填這些坑就有多難。

  中安換已經在心里罵了不少多少次趙光義這個從心貨了。

  當然還看了看燕京到黃河渡口的馳道的修建情況。

  和云中路不同的是,河北路上的馳道修不了六十九米那么寬,只能二十四米左右的寬度。

  多河流多橋梁,條件沒有云中路那條,大同到奉圣州的那條馳道好修。

  趙桓批準了二十四米的馳道。

  施工情況良好,進展一切都很順利。

  說不定明年的時候,他可以乘著火車唱著歌,帶著大小老婆吃著火鍋去燕京呢。

  趙桓自然看到了那些謝罪的札子。

  百官們的心思他也可以理解。

  在趙桓回京之前,能刷點印象分就刷點,能表現好點就表現好點,能立點功就立點功!

  “這會兒知道怕了?早干啥去了?”趙桓略微無奈的將一堆垃圾的札子,放在了框子里,這都是要歸到垃圾的那一堆里去準備燒了。

  不能歸檔。

  札子全都是讒言!這要是歸了檔,太丟大宋的臉面了。

  功參二儀,澤垂萬世;仰惟鑒歆,永綏遠祚。

  孔端友說你的功績可以比肩天地,恩惠可施及子孫萬代,天下百姓應該仰視你,而你的恩澤可以永遠流傳下去。

  趙桓看著翻譯就一陣的肉麻,這群文臣們罵起人來不帶臟字,夸起人來,讓人脊背發涼。

  這種話聽多了,很容易飄飄欲仙,就不把自己當個人了。

  搞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壓根沒有用!

  他已經命令程褚帶孔端友來見自己了。

  誹謗誣蔑李清照,挑撥離間的時候,干什么去了?這會兒知道舔了?

  穆穆天子,光臨萬國。多士盈朝,莫匪俊德,流化罔極,與天比崇。

  趙桓也沒等系統給你自己翻譯,直接給這條舔狗的札子,扔進了火盆里。

  這幫人還真是擅長見風使舵,自己稍微漏出點回京的消息,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

  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趙桓含怒離開燕京行在的消息,已經傳得哪里都是。

  連一些從來沒見過名字的知縣事,都上了請罪表,說自己秋收勸農的時候,拾了農夫二兩穗兒……

  這股自我反省和自我檢查的風氣,趙桓沒有留中不發,而是直接都燒了!

  他又不是螨清的皇帝,大興文字獄他做不出來。

  但是這幫人,這個冬天!不,是以后余生都別想好過了!

  每個季度給這群有心人來個軍訓,時間不用太長,每次二十天!

  舔狗的余生!都是軍訓了!

  受點苦就好了,接受勞動、吃苦的再教育。

  就連李綱都被帶著上了一道請罪的札子,說自己是風聞督查之事,辦的不夠妥帖,請皇帝責罰。

  趙桓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把李綱的札子也扔進了火盆里。

  大宋有些文官的脊梁還是軟了些,見一個做什么,都一窩蜂的做什么。

  趙桓看著宇文虛中越看越滿意!

  這個人在自己開關放金國的漢兒百姓入關的時候,那個剛硬的模樣,才是自己理想中的臣子!

  宇文虛中被趙桓看的有些心虛,端坐在車駕上,想了很久,從袖子里摸了一本札子說道:“這是臣的請罪表,不該直言犯上,冒犯官家……”

  趙桓粗暴的打斷了宇文虛中的話頭,說道:“你閉嘴吧!”

  他一把奪過了宇文虛中的札子,扔進了火里。

  這宇文虛中也玩起了這個跟風這一套?!

  “別人上個請罪的札子,他跟著湊什么熱鬧?”趙桓沒好氣的說道。

  宇文虛中露出了笑容,說道:“官家教訓的是。”

  “官家,岳將軍和韓將軍的札子。”趙英拉開了車窗探著身子,將手中的札子遞了進去。

  “請罪表?”趙桓作勢要扔到火盆里。

  “不是啊!官家,你別燒啊!那是岳將軍的軍報!”趙英趕緊說道。

  札子從火上繞了一個圈,回到了趙桓的手中。

  還是這群軍將們,足夠鐵憨憨!

  哪里懂什么跟風,上札子,都是說事!

  空談誤國,實干興邦啊!

  不干事,寫這些錦繡文章,一點用處沒有!

  趙桓打開了札子看了半天,嘆了一口氣。

  岳飛這道札子是請戰的札子。

  并不是西夏人的爪子伸到了前套,西夏人有這個膽子,他們就不喊著岳爺爺來了,趕緊跑,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而是西夏人在后套做的事,實在是天怒人怨!

  岳飛有點看不下去了。

  岳飛家境并不富裕,又是練武又是讀書,把家里掏空了。札子寫的倒是通俗易懂。

  西夏軍匪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人相食結伴逃至九原。

  趙桓思考了良久,將這道札子收到了袖子里。他還是決定等到開春以后,再清理后套地區的西夏兵。

  他還是不準備用大宋的軍卒的性命,換河套地區百姓的命。

  不劃算。

  他心疼。

  就跟《吊古戰場文》里寫的一樣,大宋的軍卒有爹媽生,有兄弟姐妹,沒必要為了河套地區人心未定的百姓拼命。

  河套的百姓在張孝純張榜之后,不協助張孝純守城。

  不進城,而是想著躲起來,或者干脆投靠西夏大兵,說到底還是心里有歪心思。

  現在想起來大宋天兵了?

  早去干什么了?

  只不過趙桓思忖了良久,給了岳飛一道便宜行事的札子。

  畢竟自己不太了解河套的情況,不知道西夏兵到底做了什么孽,讓見慣了生死的岳飛,上了這么一道札子。

  正因為不了解情況,趙桓才給了便宜行事的軍令,若是有必要,岳飛可以自行決定。

  趙英再次敲開了趙桓的車窗,臉色略微有些難看的說道:“岳將軍的第二份札子,還是請戰的,韓將軍也簽名了,可能后套那邊真的出了事。”

  這是五原城破了?張孝純被俘了?

  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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