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卻還不知道圣恒集團已經重新回歸春城。
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全力戒備,什么開荒地獄、整頓公司都會拋到一邊。
可現在,他還在跟公司的幾個核心成員討論新員工的聘用問題。
除了已經確定要錄用,并且初步安排了崗位的言青若、教辰曦和余博君外,雍博文還想在其它應聘成員中再選一個。
可是對于其它成員,韓雅都不太滿意。
這些法師雖然法術方面不成問題,但在經營管理之類的方面卻根本就是些門外漢。
但精通這些的法師,哪會跑來給人打工,基本都自己單干去了。
雍博文勸韓雅道:“我說徒弟呀,能將就,就將就一下吧,這些都是婉嵐姐精挑細選出來的,如果還選不出人,也不用考慮再找了。”
韓雅道:“師傅,這開公司搞經營,可不是過家家,你現在的攤子鋪得的這么大,而且以后肯定還會更大,要是沒有好的人選經營打理,用不了多久就會散架子倒攤子,絕不能將就。”
雍博文撓頭,有些苦惱地道:“難道是魚主席的公司把春城里的人才都一網打盡了?”
劉意笑道:“人家魚總公司的骨干都是他茅山派嫡系弟子,相當一部分都沒有加入法師協會,可沒有搶協會里的人才。”
雍博文奇道:“這樣也行?”他還真不了解魚承世公司的構成情況。。
“這有什么不行的。但凡上規模的公司,哪個不是用的自有弟子做骨干。”劉意難得給雍博文當一回老師,顯得相當有興致,“往近了說,魚總的術法物品……就是他那軍火公司,老顧的傀儡公司、老逄的高級寵物專賣連鎖店、小祈的制衣廠和專賣店,稍遠一點說,上次來視察的包正國副主席的聲達電子,古大少他老爹創辦的天網信息,哪個不是本派弟子做為核心骨干的,外來法師只能敲敲邊鼓而已。別說中國,就說外國吧,法國的魔界經營公司說是法國法師協會的產業,可所有人掌權的都是貝阿家族的人,俄羅斯就更是了,別說公司了,連法師協會都是他博戈柳布斯基家的。別說這些大公司大企業,就我這個風水部里的不也大都是我自己的徒弟?”
韓雅聽了不禁眼前一亮,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師傅,不如你多收幾個徒弟吧。嗯,就找那些懂經營的專業人才。我認識幾個人,要是能把他們都拉到公司來,不,是拉來當徒弟,那暫時就不用愁了。”
雍博文為難道:“人家不一定有興趣學這些吧。總不能硬趕鴨子上架不是。”
“讓他們有興趣學法還不簡單。”劉意擼了擼袖子,壓低聲音道,“常人因為對法術什么的不感興趣,一是沒有機會接觸,二是生活工作壓力太大沒時間學,但最主要的是,這些年法師協會看得太緊密,普通人基本沒有撞鬼的機會了,自然也就對學法術沒興趣。我們完全可以幫他們培養興趣嘛。比如說啊,我就打個比方。小韓說了,那個張三挺好的,要是挖來對公司的發展肯定有好處,可他根本不相信法術鬼怪這些東西,人家是滿肚子科學知識的高材生嘛。法師協會又有規定,不能隨意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術。那我們怎么辦啊?就得給他創造個撞鬼的機會。公司里這么多鬼員工,隨便挑兩個出來,去他家里住下,沒事兒搞搞怪什么的,把他嚇破膽,然后我們就可以趁虛而入,直接上門,把鬼捉了,再對張三唬幾句,什么他的體質特殊,對橫死的兇鬼惡鬼之類的有強烈吸引力,今天這只是個開頭,以后會有越來越多的鬼來拜訪他。這么一嚇,他自然就害怕了,我們就可以因勢利導,讓他明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到時候雍老弟再一亮招牌,十成十拿下啊。”
艾莉蕓頗為贊同地點頭道:“倒是個好主意。”
雍博文卻被劉意的主意著實給嚇到了,“這,這樣也行?有點過份吧,收徒總得兩廂情愿,哪有這樣做的,協會也不會允許吧。”
劉意嗤笑道:“協會可沒有明文規定不許這樣做,那這么做就不違法。你當現在那些大派開設的公司哪來那么多的合用人才,都是這么弄到手的。只要把看中的人嚇倒,到時候收徒不就是兩廂情愿了嗎?他需要學法術壯膽驅鬼,你需要他到公司來工作,兩全其美,兩廂情愿,皆大歡喜。”
韓雅道:“不如找一個人先試試。我以前在費家當秘書的時候,認識一個部門經理,叫占東輝……”韓大秘直接開始考慮挖老東家的墻角了。
“等會兒,等會兒……”
雍博文一看再不阻止,這幾位就要立刻行動了,趕緊發表意見。
“這事兒讓我考慮一下再說,再怎么說收徒弟也是個大事兒,不能這么草率決定,韓雅,這兩個人你先用著,人手是不夠,就從妖精販售那邊抽,我看小梅可以徹底調到總公司這邊來。不會可以學嘛,誰天生就會做買賣搞經營的,邊學邊干。”
其實,劉意這個主意讓雍博文頗為心動。
他雖然有些方面固執死硬,但不是事事不知變通的人。
可提到收徒弟,他卻是顧慮重重。
他身上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滅門的大仇,依舊虎視眈眈的舊敵,窺視青龍金胎的中土秘宗四部和時輪轉劫,無論哪一個都是實力強勁,真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開始重視起他,隨便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把他碾碎。
雖然雍漢生說什么已經把仇敵殺光了,用不著他背負報仇的命運,但話是這么一說,可事兒卻不是這么簡單。
那可是破家滅門的大仇,父母爺奶都是因此而死。
雍漢生就算殺掉了去執行的人,可大聯盟還在,丁家還在,他們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此仇怎么能不報?
只不過現在實力不濟,只能暫時忍著。
雍博文是那種心里能揣得住事兒的人,不是言請小說里悲天嗆地的主角,整天都要哭喪著臉見人就喊自己多么苦多么怨,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血海深仇。
日子不是那么過的,生活總要繼續。
在沒有實力報仇血恨之前,雍博文只會把這些藏在心里。
就好像青龍金胎的秘密,他誰都不告訴,哪怕因此而承受的壓力再大,也只是一個人默默承擔。
這么多強敵在側,怎么能收徒弟?
現在公司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他的員工,一旦有事兒,跟太平道和他雍博文也扯不上什么關系,可要是徒弟那就不一樣了,真要事情臨頭,那肯定扯不脫關系。
韓雅也就是趕的機會好,在雍博文沒被捉到日本前拜的師,要是等他回來再提這事兒,那肯定不會答應。
不是不想招,實在是不敢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