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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以歷史之名

  交待完梁婷婷,雍博文便讓那保安負責人打開大門,他要出去跟這些來抗議的二世祖們面對面交流一下。

  這些二世祖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有心機的角色,或許面對面的交流,能夠套出些有用的東西來也說不定。

  那保安負責人這時候倒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來了,一個勁地苦勸雍博文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出去了,就算是想對話,那隔著門,從門縫里談也可以,出去談安全沒法子保證,萬一某個二楞子爆起傷人,或者是有心懷叵測之徒暗藏人群里的話,那局面可就很控制了。

  不過做為雍博文忠實保鏢的潘漢易——好吧,雖然對潘漢易有些忽視,但潘大助理一直忠實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影子一樣跟在雍博文身邊,哪怕是雍博文與希拉里斯面談的時候,潘漢易也沒有回避——對此卻沒有什么反對意見,他只需要真正為雍博文的安全考慮就可以了,不需像那位保安負責人一樣還要演演戲來博些印象分。如果在這個自家老巢的地頭上,被一群二世祖傷到,那么自雍博文以下,整個集團的所有人都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那位保安負責人表了下忠心,見雍博文似乎不怎么感興趣,只得訥訥收工,下令打開莊子大門。

  那幫正呼喊抗議得起勁的年輕法師見莊子大門突然打開,都是一愣,然后爆發出一陣歡呼,一擁而上,就想往莊子里闖,但沒等他們沖到門前,就見一大隊的西裝馬尾男呼啦啦跑出來,分成兩隊雁翅排開列于大門兩側,跟著一騎小將,不是,是一個年輕人施施然走出大門,就迎著眾人站定,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很有些挑釁的意思。

  要說這幫子二世祖那也都是爆脾氣,向來只有他們挑事兒,沒有人敢向他們挑事兒的,但看到這個年輕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炸刺上前的。

  因為出來的是雍博文。

  雍大天師在如今的春城術法界那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曉,這些二世祖家里都有一定背景,對于雍博文的照片、視頻也不知看了多少,其中不少人還被自家爹媽拿著雍博文當先進例子給訓得狗血淋頭,對于他們而言,要說不認識雍博文,那絕對是讓人笑話的事情。

  老實說,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隨便這么一鬧,居然就能把雍博文這個大BOSS給鬧出來。

  他不應該在妖界主持大屠殺大清洗嗎?怎么有工夫來管這種小事情?

  看到這幫抗議的年輕法師都停下腳步,雍博文便往前走了兩步,結果這幫子年輕法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剛剛的氣焰全消。

  雍博文便覺得有些好笑,道:“我是雍博文?你們不是要抗議,要提要求嗎?派個代表出來跟我說話!這么齊吵亂嚷的像什么樣子。”

  一眾年輕法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到站在最前面的兩個年輕男法師身上。

  這兩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個頭稍高的上前道:“雍大天師,我們在這里代表所有有良知的法師向你,呃,貴公司提出抗議,抗議你們在地獄和妖界所進行的血腥屠殺和經濟侵略!我們的國家也曾在半殖民地的悲慘歲月里掙扎過,那種被奴役被掠奪的痛苦深刻入骨,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們做為曾經的受害者,又怎么可以把同樣的痛苦加諸于其他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雍博文突然打斷了年輕法師。

  那年輕法師微微一愣,下意識停下,啊了一聲,雍博文便又問:“你叫什么名字?對話之前,不是一樣雙方報名的嗎?我已經報過自己的了,你怎么不報自己的名字門派,一點禮貌也不懂!”

  “我是紫霄派蕭晨,我……”年輕法師只好做了下自我介紹,然后側過身,想把身后的同伴都介紹給雍博文,但雍博文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連站出來說話都不敢的背景人物,我沒有興趣知道他們的名字,你繼續說吧,你們想干什么?”

  本來蕭晨剛剛正開始慷慨激昂,被雍博文這么一打擾,什么感覺都沒有了,氣兒也泄了,呆了一會兒,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繼續道:“我們要求貴公司停止在妖界和地獄的殺戳,停止對其的經濟掠奪,呃,把軍隊撤回來,以保障兩界土著的生存權力。如果你們不停止這樣做的話,你們的卑劣行徑終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辰柱上!”

  “我先糾正你一點,我公司現在作戰的對象都是妖魔惡鬼之流,沒有一個是人,所以你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不恰當的,同樣我也沒有把同樣的痛苦加諸到其他人身上!這一點你們要搞清楚。”雍博文道:“那么現在你知道我,你是站在什么立場上說這翻話的,人類的立場上,還是妖魔的立場上?你們是代表人類說話,還是代表妖魔說話?”

  “那個,我們是代表,代表……”蕭晨顯然不太適應這種場面,一時被雍博文問得啞口無言,只覺得無論自己是代表人類還是代表妖魔似乎都不太對勁。人與妖魔勢不兩立,這是每個法師的常識,他們這些法師的使命就是斬妖除魔,站在人類立場上,自然沒有替妖魔說話的角度,但要站在妖魔立場上,先不說這有些人奸的意思,光是這句話萬一傳出去的話,只怕回頭就要被自家老子老大耳刮子教訓了。

  “我們是代表有良知的人類,替被你們無辜殺害的妖魔說話的!”

  一個長得甚是嬌小的女孩子突然沖到近前,直面雍博文的,大聲替蕭晨做出了回答。

  “你們如果不停止繼續那種罪惡的行徑,必將被訂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雍博文側頭看了看這個勇氣可嘉的女孩子,笑道:“能不能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的是,就目前這個狀況來看,能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絕對是我,而不太可能是你!你看,就好像現在,你都站在我面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你讓歷史怎么記載你?勇氣吉嘉的無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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