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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雪二

  沈幼羽自然是發現了房遺愛的目光,只是這一次她沒有躲閃,也沒有害羞,只是臉紅紅的把手上要干的活慢慢干好,刺繡容不得她分心,會讓她的手指受傷。

  房遺愛很顯然沒有放棄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便咳嗽一聲慢慢的靠近她,沈幼羽嗔怪的看了一眼房遺愛。

  房遺愛認為這是進攻的號角,于是又再一次的進一步靠近,沈幼羽一晃,針還是把手指弄上,皺著眉頭吸血。

  房遺愛把她手指奪過來,然后吸吮起來,溫度陡然升高,沈幼羽再也保持不了冷靜,慌張的后退逃跑。

  房遺愛暗暗可惜,抿了抿嘴,嗯,觸感真好。

  烤著火讓人想睡覺,但是外面孩子們的叫聲實在是無法無天,熱熱鬧鬧的堆雪人打雪仗,這個時候老師都是不管的,他們在慢慢接受孩子們的天性,若是呆呆的坐在教室看書,反而會讓老師們憂心忡忡。

  房遺愛伸了一個懶腰,精神了一下,準備出去,就看到一個雪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抖了抖衣服上的雪,然后哈哈笑道:“遺愛!就知道你在家里!”

  盧翎輝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將懷中的之物放在茶幾上,把外套在外面又抖了一遍這才說道:“今年好大的雪,這商隊完全走不動,就算是驢子也有凍死的可能!”

  房遺愛道:“雪確實大,比去年的感覺還要大一點,你今個怎么過來了?”

  盧翎輝道:“今個空一點,但是比之以往卻要忙一點,這雪一下,對于物流的需求也算是與日俱增,嘿!你肯定想不到,已經有人愿意讓我們寄送物品了!”

  房遺愛眼前一亮,“真的?這可是好,若是第一單能夠成功,以后路就好走了!”

  “是啊,這不,今個帶了好酒,來與你雪中品酒!”盧翎輝爽朗一笑,盤腿坐在房遺愛面前。

  “得嘞,那我叫人弄兩個菜!”房遺愛那排下去,廚房便開始動了起來。

  盧翎輝倒了兩杯酒,味道很純,是醬香酒,但卻不是李泰酒廠的酒,比之李泰的酒多了一絲甜味,但是細細聞之又多了其它的味道。

  “別聞了,虎骨酒,這玩意金貴著呢!”盧翎輝笑呵呵的一飲而盡,然后滿足的半瞇著眼,半響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房遺愛沒敢多喝,補酒喝多了怕鼻子冒血,但是喝了一口也感覺到這酒味道不錯,濃郁而不厚重,豐盈而不味沉,進了腹中,猶如一團烈火在燃燒,然后飛向四肢百骸,極其爽快。

  “好酒!”房遺愛雙眼放光的看著酒杯。

  盧翎輝哈哈大笑起來,而后低聲說道:“這玩意啊,不能多喝,一日三杯便可!”

  “這么講究?”房遺愛詫異道。

  盧翎輝嘿嘿點了點頭,“明日你就知道為何了!”

  看他目光猥瑣的樣子,房遺愛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盧翎輝沒有再多說什么,房遺愛重新要了一壺酒,小菜已經上桌,兩人一邊吃一邊聊。

  “你最近怎么對你那個飯店那么在意了!”盧翎輝隨意的說道。

“嗨!弄  點錢花,我爹我娘管得緊,你姐什么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房遺愛也隨意的應付。

  盧翎輝點了點頭,沒有再聊,既然不想說,再問就是不識抬舉,畢竟自己現在還真的是靠房遺愛,自己做生意做了半輩子了,頭一次覺得有人這么年輕就把生意看的這么透徹,還能弄出很多新玩意。

  房遺愛想了想忽然道:“哎!對了,京中可有棉花?”

  盧翎輝一臉懵圈,房遺愛點了點頭道:“就是像雪花一樣的東西,但是極其柔軟,若是你遇到了,可以買過來給我,我有用!”

  知道房遺愛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的放矢,盧翎輝記在心底,又詳細的問了房遺愛棉花的形狀,這才回到別的話題。

  兩人吃飽喝足后,盧翎輝告辭,只是在臨走的時候目光清澈的看著房遺愛說道:“若是從商,咱們盧家非常歡迎你回宗祠見祖宗!”

  房遺愛打了一個哈哈,送走了又踉踉蹌蹌的盧翎輝。

  “別醉倒在半路凍死了!”房遺愛雙手做喇叭狀,大聲喊道。

  走了頗遠的盧翎輝健步如飛。

  “這王八蛋!”房遺愛揉了揉眉間,呼出一口酒氣,回到屋內,飯菜早已經有人打掃,炭火也重新挑高。

  房遺愛坐下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卻也睡不著,又站起來走到外面,房一舉傘跟隨,沈幼羽出來送了一件大氅和一條白色的狐裘。

  狐裘是老娘送來的,一直沒用得上,現在天氣一冷圍在頸部那是極其溫暖。

  房遺愛拒絕了房一撐傘的舉動,一個人舉著傘走在村子各處,看到他們在自己的影響下生活的還好,有飯吃,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種滿足感和當初自己玩建城游戲一般,但是卻更加高級。

  只是在走到村子邊界的時候,那種洋洋得意便消失不見了,看到的更加多的是食不果腹,更加多的是忍饑受凍,更多的是街邊真有凍死骨。

  “唉!好他媽的不想管啊!”房遺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往家里走去,這種場景不能看,看多了容易讓自己有魔障,只是一個平凡人,當不了救世主,這個世界也沒有救世主,誰愿意當誰就去當。

  走了一半路,房遺愛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以前還不懂,現在是真的有點懂馬爸爸的那句話,我對錢沒有興趣!”

  回到家中,房遺愛去教孩子上課。

  而有人卻行走在危險的邊緣,趙德言飄了,已經飄到到處在訴說自己的戰績,并且已經言之鑿鑿說突厥的頡利可汗如今只剩一條病貓。

  西突厥真的是一蹶不振了嗎?頡利真的是喪家之犬了嗎?朝堂上明白的人可不少,但是如今趙德言風頭正勁,可沒人愿意去碰這個霉頭。

  大佬們不愿意,小的們卻很愿意踩著趙德言的身體往上爬,于是李二的桌子上堆積了幾十本怒斥趙德言的奏章,而這一切,趙德言還并不知道,因為李二對于所有奏章的處理態度都是留中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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