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5日,星期五,小風微涼。
今天沒有隊內比賽,劉昆特地請了假。
是因為怕了薩嘎嗎?
笑話,博爾特19的速度豈是浪得虛名!
薩嘎及他的狗腿子們好幾次堵到劉昆,也只是占點手腳上的便宜,但從未把他打趴下過,都被他以非人的速度逃脫。
不僅如此,小團伙還戰損三人。一人被封眼錘打得現在仍出現幻視;一人牙齒被擊落三顆,飯都吃不下;還有一人,追擊時過于勇猛,扭傷了足踝。
薩嘎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牙癢癢的。為了泄憤,竟專門給劉昆取了蔑稱:無恥的兔子!
這個蔑稱引得劉昆非常不滿,兔子多乖巧啊,長長的耳朵、白白的軟毛,還有那粉嫩嫩的肉……紅燜、油辣、燒烤,怎么和“無恥的”這個單詞挨的上邊?
咦?不能再想了,再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劉昆今天請假是有正經事要辦。
這不,時間進了九月,又到一年的開學季。
國際英語學校今天報名,劉昆必須去簽字驗明正身。
至于其他瑣事,比如辦理學籍,交照片辦學生證,領書等等,都有人幫他辦了。
是誰?
當然是“高薪”聘請的經紀人啊……
說到這里,劉昆不得不感嘆亨利的專業性。他放下了當老板的架子,完全把自己當做了劉昆的經紀人,不僅將劉昆的職業生涯規劃的井井有條,而且各種煩瑣的私事也一力承擔。
雖然說劉昆沒啥私事就是了……
哦,有個私事亨利代替不了,得他自己去辦。
那就是再闖城市學院,打探姨媽兩口子的消息。
劉昆出了臺球館,坐上了預約的出租車,直奔英語學校。
倫敦英語學校坐落在市中心的牛津街上。
出租車剛駛入大街,劉昆首先見到的便是兩側古香古色的建筑。具體是什么風格的他分辨不來,但能夠感受到從穿越歷史而來的濃濃厚重感。
繼續向前。
街道并不寬闊,但干凈整潔,大概能并行四輛汽車?兩邊的人行道是淺黃色的,上面有供游人小憩的坐椅和垃圾筒間隔擺放,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個在華國早已淘汰的電話亭。
錯落有致并不對稱的電線桿聳立兩旁,劉昆可以想像這條街到了夜晚是何等的明亮。
這里是倫敦的購物天堂,人行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還不停有人從肩并肩挨靠在一起的店鋪中涌進涌出。
車道上也是車流如織,出租車走走停停,有時還要讓著“當當當”駛過的公共巴士。
在劉昆目不暇接幾分鐘以后,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操著一口并不標準的倫敦口音,“先生,到了,31鎊75便士。”他指了指計價器說道。
劉昆從兜里掏出一把錢,找到一張20鎊的,一張10鎊的,本來想再加兩個1鎊鋼板,但想了想又抽出一張10鎊的,一并遞給了司機。
司機眼睜睜地看著劉昆的找錢動作,當最終接過40鎊后,他終于笑了,說道:“謝謝先生。”
在英國打出租可以給小費也可以不給,要看打車人當時的心情,司機師傅便覺得今天遇到了一個心情好的人。
告別司機師傅,劉昆下了車,第一句就是“哇……靠!”
這是學校嗎?這么小點的門,一點都不敞亮,怕不是個公寓門吧?
然而,進進出出的學生模樣的人好像不停地在提醒他,沒有錯,這里就是學校!
劉昆硬著頭皮穿過擁擠在門口的人。
方才進去就覺得眼界一寬,原來里面是別有洞天。
一眼望去,幾幢教學樓緊靠一起,平地上綠樹成蔭,透過樹與樹之間的縫隙還能看到網球場一角。
里面的行人與外面并無二致,特別是女孩子,一樣的短……,一樣的暴……,只不過看起來更加的青春洋溢,手上抱有書更顯得書卷氣重一點……
劉昆在強調熱血與力量的足球俱樂部呆得久了,何時見過這么多美好的景致,當場便被白花花的……晃暈了腦殼。
起碼定了五分鐘的神,劉昆才想起來這兒的目的:我是來報名噠!
因為是開學季,學校非常人性化的在路上設置了指示牌,劉昆順著指示很快找到了報名處。
學費都交過了,是亨利交的,不過用的是劉昆辛苦存的血汗錢。
簽字,又照了張相存檔,領了張課程表,他的報名大業便宣告完結。
劉昆不會來上課,以他現在的英文水平讀不讀預科都可以,但這是規定,他必須得遵守。
英語學校也理解這些已經融入當地生活的外國人,何況劉昆還找到工作了,所以只要求他每學季完的時候來參加考試即可。
不上課,不住宿可以,但是想免錢絕對不可以。
天下烏鴉一般黑!
劉昆惆悵走出這個自己名義上要學習一年的學校,揮揮手暗中告別了那些激起他心中漣漪的妹子們……
牛津街聯通唐人街,劉昆還想腿著去逛逛,感受下祖國的氣息,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上午10點了,再耽誤人學校就要中午休息了。
無比遺憾中,他的手腳卻不慢,飛快搶上了一輛剛放下客人的出租車,直奔倫敦市中心北側的城市大學。
這學校他來過一次,輕車熟路繞過給自己帶來“禍福不知”運動系統的體育場,徑直找到了地理系。
還好,路上只用去了不到一小時,教師們都還在。
劉昆憑著門上的銘牌,找到了行政處。
大大的辦公室里有很多個辦公桌,但現在卻顯得空蕩,只有一個中年人對著門坐著,腦袋埋在電腦屏幕后專心致致。
劉昆咳嗽了一聲,重重地敲了三下門,太輕了他怕那人聽不見。
敲門的聲音驚醒了中年人,只見他緊皺著眉頭,將頭從屏幕一側伸出來,問道:“有什么事?”
劉昆走了過去,未語先笑,“先生你好!我想打聽下你們這兒的教授,杰克·李和娜依扎·李。”
中年人一愣,問道:“你是他們的什么人?”
“侄子,我是他們的侄子,從華國來的。”劉昆回道。
“哦,你找他們什么事?”中年人又問。
“我是來留學的,可聯系不上他倆,所以……”劉昆解釋道。
中年人點點頭,說道:“是的,你聯系不上他們。因為他們去了北極科考,那里沒有手機信號。”
“啊?去了北極?什么時候回來?”劉昆心里一驚,急聲發問。
中年人閉目想了想,回道:“大概還有1個多月,最多11月,不超過12月,他們肯定回來。”
我去,你到底有沒數?這一桿子給支的,直接到了3個月后!
劉昆無力吐槽,只得小意問道:“那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聯系他們?我有點急事想問問他們。”
中年人瞥了劉昆一眼,片刻后點頭道:“科考組有衛星電話……”劉昆臉色一喜,卻又聽:“但是,我不能給你,抱歉。”
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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