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帥迫不及待的想找到陳問今,噴他一臉口水!現在回想起來,王帥嚴重懷疑剛開始說什么豹百萬,就是陳問今故意虛張聲勢,讓他鬧不清楚阿豹的虛實。
可是,當王帥到了三百三十七號店鋪的時候,卻又沒急著下車了……
陳問今和肖霄估摸王帥跟阿豹的協商過程總會有些不太美好的內容,未免阿豹難堪,就一起出去散步。
清河的夜晚熱鬧,越靠近中間河岸邊的范圍,人越多。
這里的商鋪門口都有摩托車和汽車停著,貼紙風格各異,還有夜光的骷髏、閃電等等特別醒目的圖形。
那些改裝的汽車,最耀眼的就是包圍式的燈光,以及藍色的,紫色的車燈,偶爾還能看見紅色的,只是這顏色照在夜晚,份外容易讓人覺得不安。
肖霄看見輛車,在店鋪的燈光照亮下,反射著藍紫色的車漆,一圈包圍,尾部還有定風翼也很漂亮。
肖霄打量著,疑惑的問:“是不是跟阿豹的車一樣?”
“應該是一樣。”陳問今觀察著也覺得是,只是被這么改裝之后,看起來猶如是第二輛車那樣。
“這車改的很好看呢。”肖霄看著很喜歡。
陳問今不覺得奇怪,出位本來就是這年代特有的、尤其是對于少年和年輕人特別有吸引力的品味之一,何況,這么改裝的車,肯定比原車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到了未來,這種造型的出位,就必須與價值的出位相結合,才能得到認同了。沒有出位的價格只有出位的造型,會惹人嘲笑,相當數量的人群也不敢接受這樣的單邊出位,而是尋求跟大家差不多的穩重。
許許多多的車型也都規規矩矩,看起來大同小異,頗為乏味。
“確實改的不錯。”陳問今尋思著他也該把車開過來整整容,現在不玩,更待何時。
“嗨——美女,喜歡我這車嗎?我帶你去兜兜風啊!”車門突然打開了,開車的年輕人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喝了酒,有著六七分醉意,他顯然是被肖霄的臉吸引,開了車門就很直接的發出邀請,根本不把她身邊的陳問今放在眼里。
“不用了。”肖霄看著那人眼里透出來的都是明明白白的欲念,就像人看見好吃的,迫不及待就要吞下去那樣,大約是醉意的影響,那年輕男人根本就不加掩飾。
肖霄拒絕之后,才發現店鋪外面的,諸如此類的眼神很多。
還有一群騎摩托的分明也在留意著她,這時候其中一個說:“不坐他的,坐我的啊!摩托兜風比汽車爽多了!”
“不用了,謝謝。”肖霄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就對陳問今說:“我們走吧。”
開車的那個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喊著說:“美女別走啊,還沒聊完呢走哪去啊?喂——”
那人追上來,一把抓著肖霄肩膀上的衣服,肖霄吃驚又生氣的呵斥說:“你干什么!”
陳問今一把抓著那人的手腕,發力往下拗,卻發現力氣沒有明顯優勢,只能是不讓對方繼續猛拽肖霄,于是盯著那人醉醺醺的眼睛說:“放手!不然報警了。”
陳問今說著,另一手取了電話遞給肖霄。
肖霄剛接在手里,那年輕男人暴怒的猛然使力拽的同時,左手一拳朝陳問今打了過來!
‘這就省事多了!’陳問今比力氣沒有明顯優勢,本來就防著這醉鬼會隨時動手,察覺那醉鬼揮拳,他立即一拳直接懟到那醉鬼臉上。
那醉鬼被一拳擊中面門,不由自主的捂著臉,后仰著連步后退,還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陳問今拉著肖霄就走,卻聽見背后有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還不止一輛。
兩條腿當然跑不過摩托車,讓摩托車繞著竄來竄去,就跟被騎兵圍著似得,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敲頭,也很難確保肖霄不會被人拽開。
陳問今于是拉著肖霄就近進了間商店,陳問今自己站在門口的位置。
肖霄連忙拿起電話要報警,商店里的店主卻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發怒說:“別在我這里搞事!”
“是他們搞事!你奪我大哥大干什么!”肖霄又驚又怒,敵人多,他們人少,唯一的指望就是報警了。
“要報警出去報警,趕緊出去我就把大哥大還你,別在我這里搞事!我要做生意的啊!”那店主憤怒的催促,原來是不想被殃及池魚。
“打壞了東西照價賠你。”陳問今手里抓著張折疊板凳,商店外面齊刷刷照過來的車燈,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睜開了也根本看不清東西。
“大哥大還我!”肖霄伸手去拿電話,店主不給,嘴里直說:“你們不走我不能給!我不想惹麻煩。”
陳問今看車燈照著吃虧,于是一躍而起,抓著商店的卷簾門往下拽。
外頭一個騎摩托車的當即給油前沖來撞他,那人靠近時,阻擋了燈光,陳問今早有防備,瞇眼看見了,停止拉門,旋身一腳揣的那人摔飛出去,摩托車也撞在店門的門框上,車輪猶自在轉動,帶著車子在地上擦行轉動了半圈。
“x!找死啊——”伙伴被打,還是被個小年輕,頓時激起了一群人的憤怒。
“往里面退!”陳問今嘴里說著,眼看三臺摩托車一起開過來,分明是讓他無處閃避。
這陣勢,常規面對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壓力,因為一個鬧不好就會被撞上,即使對方不是存心撞死人,肯定會控制速度,可被撞倒之后,也必然是被圍毆了,人多,碰上沒輕沒重的,誰知道會被打成什么樣。
三臺摩托并排撞過來,陳問今看準了距離,估算著速度差不多,猛然前沖躍起,凌空雙腿齊出,準確的踢上兩個人的身體。
三個騎手,兩個倒向左邊,一個倒向右邊。
其中一個的腿還被摩托車壓住了,叫喊著痛的往外抽,直到另一個爬起來幫忙,這才掙脫。
這時候,剛才面門被陳問今打了一拳的年輕男人抓著把棒球棍形的車鎖過來了,叫著:“臥槽!打個小王八蛋還這么費勁?都看戲的啊?”
一群騎摩托車的全都下來,抓著u形鎖,快步奔向商店過來。
這功夫,陳問今已經拽了個摔倒的騎士的頭盔,把那人打暈在地上了,本來想扶起輛摩托車突圍,卻發現那騎手竟然還記得把鑰匙拔了!
‘這家伙還真行,取他頭盔的時候拔的鑰匙?’陳問今左手抓著頭盔,右手抓著折疊板凳,比起u形鎖到底有長度的優勢,眼看著一群人沖過來,他也做好了準備,卻也不由在想:‘肖霄這樣的臉,在夜晚的世界里晃悠隨時都可能招惹麻煩……不對,在白天的世界也一樣,但凡占有欲強的人都不想放過她吧……’
一群人沖過來了,其中拿著棒球車鎖的年輕男人眼里的憤怒最是旺盛,揮動的棍子打過來,都是照著陳問今腦袋砸的。
喝醉酒容易出事,事實如此。
一群騎摩托車的都是往陳問今身上、腿上招呼。
陳問今驟然發動物質逆運動力量,抓著的頭盔和右手的折疊板凳一左一右的砸了出去,板凳砸在醉鬼年輕男人的脖子上,頭盔砸在個騎手的手腕上。
世界,變成了一快、一頓交替著的狀態。
這群人眼里,陳問今接連先砸中了他們兩個人,然后,腿動,后移,避開了好幾把鎖的揮擊,緊接著折疊板凳,頭盔又接連砸中兩個騎手的手關節,那兩個人鎖脫手,喪失了攻擊力。
而這時,王帥開著車靠近,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商店門口的打斗。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九、十、十一、十二……
第十五個騎手的手腕也被折疊板凳砸中,痛的鎖脫手,看著手背和手腕的傷處慘叫不止。
陳問今停止了物質逆運動力量,看了圈周圍,一個騎手疼的緩過勁了,左手抓起鎖,還沒等砸過來,陳問今揮舞折疊凳子砸過去,頓時把那人左手也打傷了。
“腦子呢?挑事的人是你爹還是你哥啊?受傷了安分點啊,那么拼干嘛?”陳問今沒好氣的對著那人斥責,也是說給其他受傷的人聽的,省得還有人再站起來。
他再看那個喝醉了的年輕男人,脖子還難受的很,一只手捂著脖子,一只手按在面前的一灘嘔吐物里,只顧著難受,分明還得要一會才能緩過勁。
陳問今丟下頭盔,取了三百塊錢放玻璃的商品柜面,對店主說:“沒打壞東西,有多沒少了。”
那店主早就被戰況驚到了,這時連忙點頭說:“是、是是是,有多沒少,有多沒少。”
“電話。”陳問今看店主有點懵,提醒了,那店主連忙把電話遞給身旁的肖霄,又覺得不對,改而把電話遞給了過來。
陳問今沖肖霄喊了聲走,卻見她受驚嚇過度,渾身都在發抖似得,于是過去拉著她走,勸慰說:“沒事了。黑夜的世界本來就有不可預料的、各種亂七八糟的麻煩,很容易讓人覺得是法外之地。”
肖霄是真嚇到了,她這才出來玩沒多久,之前都沒什么事,王帥身邊總是大群人一塊行動,今晚剛巧人少,就碰上這種意想不到的陣勢,她都不敢想像,如果陳問今被打趴了,她自己會遭遇什么?
走過一群受傷,也沒有了戰斗意志的人群時,肖霄想著這些,猶自覺得可怕,不由自主的雙手抱著陳問今的胳膊,但求有多一點的安全感。
王帥把車開的更近,望著商店外的人逐個點數了一遍,回到車上了,就說:“我去!陳問今你也太夸張了,刷新一打九的記錄了啊,一挑十九個!牛都沒你牛啊!”
肖霄在后座,抱著身體,猶自覺得后怕,并沒有王帥那種對戰果的激動。
陳問今倒是希望,倘若受此驚嚇能讓肖霄重新看待夜的世界,甚至重回白天的正常軌跡,那這一架可就打的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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