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家里的表和值錢的東西、全部送給你們?”王帥聽笑了,這些人不要錢,竟然要這些東西?這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你看我們替你考慮的多周到?你家里再有錢父母也不會給你多少花吧,幾千、一萬?再夸張點幾萬塊頂天了。讓你多拿點錢你也拿不出來,家里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值錢好賣又容易帶的手表,你那幾十塊表呢,加上一點黃金之類的,都給了我們,我們的事情啊,就一筆勾銷了,以后你什么時候想找我玩,都行!無限有效期!這樣呢,你跟家里也好交待,就說被帶回家里玩的人偷走了,至于樣子,你隨便編一個,不是我們就行了。是不是兩全其美?”那高個子的紅頭發女孩說的很認真。
陳問今也不得不說,她們考慮的真周到……是的,正常情況,王帥是不可能拿出來太多錢的,要東西才是妥當的,否則就成了綁架,那么能不能拿到錢、以及事后能否脫身等等風險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倘若她們知道王帥能拿得出來等值的現金,那肯定就不會提這種要求了,必然是——現金手表一起要!
“我為什么要給你們?”王帥假裝不知道理由,那高個子的女孩聽的后悔,更覺得不該那么早跟同伴說了這事,否則就能吃獨食了,于是耐著性子說:“因為你強迫我們跟你做那種事情了呀,還用了暴力手段,還弄傷了我們,我們手里還有你的東西當證據呢,而且你是跑到我們家里犯罪的。”
“……你們真有意思,你們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也沒傷啊!”王帥被她們的胃口逗笑了,他家的那些手表加起來,當然不是小數字,這些人敲詐的比當初的小王還狠。
“這有多難?隨時都可以有現場為證呀!一會讓你強迫我們幾次你都得答應——我艸!”那高個子女孩料想王帥不像是會乖乖答應的人,一聲高喊著暗號的同時,一把扯開上衣,扣子也掉落地上了。
很顯然,這就是她說的,現場隨時都可以有。
聽到暗號,在門外的人直接扭動鑰匙,開了房間門,一群十幾個年輕男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王帥眼看人沖進來,只能指望陳問今了。
但王帥還是有點擔心陳問今一個人就算打的過這么多人,又能否照應得了他。
只是現在,對于王帥而言,必須相信。
那兩個女孩看見伙伴們沖過來,一臉得意之態,高個子的說了句:“當時給表不就好了嘛。”
王帥不屑一顧,以她們的胃口,當時給表也不可能罷休,只會看他好宰,從一群人一起分肉變成她們兩個女的合伙吃獨食而已。
人沖進來時,陳問今站起來沖到門前,看著一個年輕男人沖進來后揮拳打了過來。
兩個女孩眼里,仿佛已經看到了陳問今下一刻被人打倒地上,亂拳拳腳的踢打下,很快就滿頭臉都是血的慘樣,于是都覺得挺可惜的。
可是,倒下的是沖進來的那個年輕男人。
兩個女孩看著沖進來的人一個接一個、有時候還是兩個人幾乎同時被擊倒,而黃金全都只出了一拳!
一會功夫,人全倒了。
陳問今把堵著門口的人拖進屋里,看了眼外頭走道,沒人了,也沒驚動左右鄰居,大約這時間也沒人在家吧。
王帥也連忙過來幫忙,把堵門的都拖進屋后,他也累的滿頭大汗,奈何屋里沒裝冷氣,只有風扇,吹著風也是熱的,也沒涼爽太多。
陳問今關了門,鎖死,王帥看著兩個嚇的直哆嗦的女孩說:“東西拿出來。”
“不、不在我們手上!”個子矮點的那個女孩看著陳問今,非常害怕,她就沒見過這么兇猛的人,巨大的沖擊之下,對他說不出的畏懼,她的膽子也明顯更小一些,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唯恐被傷害。
“那還愣著干嘛?地上這些人里誰是領頭的?把東西找出來給我啊!”王帥惱火的呵斥,想到被這兩個女人折騰出來的事情就煩。
高個子的搖搖頭說:“你、你給我們兩塊十萬塊的表,我們就把東西給你……”
王帥一把捏著她下巴,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搞笑呢?我沒讓你們把之前給的錢吐出來就不錯了,還想要表?知道你們這叫敲詐嗎?我要送你們進牢里簡單的很,只是懶得為這點破事去打擾我爸工作而已。美女,識趣點,我不是你們能招惹的,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今天我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懂事點,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啊!我耐心快耗盡了!”
王帥可不想這點破事就驚動了他父親,那顯得太沒有處事能力了。
高個子的有些害怕,但是不甘心就這么沒有收獲,矮個子的女孩膽子小,連忙說:“東西在野狼那,他沒在這里,剛才說好他也在外頭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在,可能是被嚇跑了!”
王帥半信半疑,這功夫,陳問今已經套著塑料袋查看了冰箱,發現里面冰凍了好幾個,包著的袋子上還寫的有字,就說:“你們兩個過來,一個個的打開確認。”
王帥也驚了,看里面凍了六七個包著用過的套子的小塑料袋。“我去,你們同時撒的網還不少啊!”
“真的不在這里!這些人都沒多少錢,我們就是缺錢了找他們要點,也要不了多少,你那么有錢,野狼哪會把東西讓我們留著!他怕我們吃獨食拿了好處就遠走高飛。”矮個子的連忙解釋,邊說邊一個個塑料袋的拆開,里面的紙上寫了名字,確實沒有王帥。
王帥看著陳問今,很顯然,這結果在預料之外,沒想到對方領頭的沒了蹤影,但是,那人必然會聯系他。
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王帥接通按了擴音,陳問今則去了陽臺,正好看到路邊電話亭里有個人拿著電話,還望著這邊。
“你朋友很能打啊!他是王拳?砍十八?還是趙家腿?還是黃金啊?這么年輕又這么能打我還沒見過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他是誰?”電話那頭的野狼剛才本來在外面,結果發現情況不對,就掉頭下樓了。
“他跟這事沒關系,你就直接說吧,你想怎么樣?”王帥看陳問今招手,拿著電話走去陽臺,看見電話亭的那個人沖他揮了揮手,果然,那人就是獨狼。
“現在、馬上帶那兩個女的去你家,手表都交給她們,換我手里的東西,這件事就了結了。否則的話,我直接報警,她們很清楚應該怎么說,后果你知道!”野狼當然不甘心錯過了這么肥的羊,宰多少頭瘦羊也抵不上這一頭巨肥的啊!
王帥本想假裝答應,故意還還價錢以安撫野狼,卻突然看見一個男的抽著煙走到電話亭那——不是別人,是超哥!
王帥心思一動,就對著電話說:“行!算你們狠!”
“他們是不是一伙的?”王帥掛了電話,目光示意,陳問今也看見超哥了。
陳問今覺得不必回答了,因為超哥跟野狼目光短暫對視之后,野狼讓出了電話亭,超哥大約是舉著呼機看號碼,在給人回電話。
“這可巧了!”王帥想起之前超哥彈他額頭的那一指頭,頓時覺得眼前機會不可錯過。于是翻了通訊錄,迅速給超哥打了個呼機,照例加了一串九的尾號表示十萬火急。
超哥回完電話,看呼機又有新信息,瞄了眼,覺得號碼有印象,腦子里過了遍,推測是黃金,王帥,阿豹三個人之一的,就回了電話,問了句:“想請我喝酒啊?”
王帥對著電話:“超哥,趕巧有件事情請你幫忙,你別看電話亭外面站著的人,也別提起我的名字。我們在樓上看得到你那,電話亭外那人身上拿著誣陷我的東西,兩個用過的套,我著了他們的道,剛才正談著,看見你來了。超哥要能幫忙把東西拿回來,我兩萬塊奉上作為謝禮。”
王帥估摸超哥沒什么道理會不答應,超哥聽著時,夾著電話裝作點煙,透過玻璃四面打量,沒發現有攝像頭,于是就說:“這事我可以接下了,不過我丑話說前頭,你要給三萬,這還是認識的友情價了!這價錢,是我平安沒事的價,萬一出了事情,得多給一倍,保證不會撂了你出來!答應呢,這事就定了,不還價。”
電話亭外面的野狼聽見了,打量了超哥兩眼,本來他看超哥就不是善類,只是野狼此刻斷然不會想到,超哥的生意恰好就跟他有關系。
“超哥痛快人,我也不啰嗦!就這么定了!”王帥沒意見,這錢他樂意花,也想看看超哥做事的手段,是不是像黃毛太子他們說的那樣。
屋里那兩個女的聽見了他說什么,高個子的神色透著焦急,顯然是怕到嘴的肥肉就這么飛了,但是,陳問今站在陽臺門那,眼里的警告意味明確無誤。
街邊電話亭,超哥掛了電話,放下呼機,也沒看野狼,自顧捋了捋遮擋住眼睛的長頭發,手往兜里一塞,就走開了。
王帥在陽臺上揮了揮電話,野狼看見了,就走進電話亭里,打了過來,兇巴巴的質問:“還愣著干什么!馬上帶她們去你家!再磨嘰——”
王帥聽著,面帶冷笑。
剛才假裝打完電話走開的超哥,確認了一段路和周圍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看見電話亭,就突然折返,大步直奔電話亭,突然加速沖進去,一手抵著野狼的身體,一手抓著根短棍砸在野狼后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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