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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都在進行中

  此時兵荒馬亂的,百姓更多的是求安穩,所以這神職大多要往消災解厄上來。其次就是守正辟邪,降妖除魔。再然后就是賜福、賜祿、賜財、賜壽,以及兒女情事、孕育后代、治療冤疾。

  不管是消災解厄,還是福祿壽喜財,亦或是姻緣,茅山符法之中都有一些符可以實現這些,如果李木棠都要領了這些神職,也是可行的,但那樣的話,他恐怕要耗費大量的經歷去畫那些符,消耗至多法力。

  沉思了許久,李木棠有了主意,找來紙張,奮筆疾書,一直從中午寫到晚上,蠅頭小楷密密麻麻,上面俱是欲信蒼山神君,必須遵守哪些規則,只有遵守了這些規則,祈求蒼山神君才可應驗。

  李木棠稱之為《蒼山神君法典》。其中倡導的都是孝敬父母,鄰里友愛之類引人向善的守則,并且把自己的神職也寫在了其中,其神職包括了降妖除魔、消災解厄、姻緣、福祿壽喜財以及送子。

  為什么會制定這些?這樣的話就算有些祈禱不回應那些人也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會賴李木棠這尊神不靈驗,這是他為了偷懶而想出來的。

  做好了這些之后,李木棠元神出竅,來到了大帥府,以入夢之法,把這《法典》交給了桂大帥,命他明日刊印,之后分發給供奉他的廟宇,讓那些廟祝仔細的閱讀,給那些信徒們宣講《法典》。

  桂大帥自然應了。

  回來之后,已經深夜了,此時天空之中依然烏云密布,北風呼嘯,寒意漫天。

  李木棠站在窗戶旁邊,望著北方有些疑惑,那徐慶就算速度再快,恐怕也沒有那高建成的速度快,更別說帶著兩女了,他施法攝走兩女,也不會走的太遠,以那紙鶴的速度,應該早追到了才對。

  徐慶雖然是龍虎山弟子,也頗有手段,卻也不可能是高建成的對手,高建成應該早回來了才是,可偏偏到了深夜都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意外。

  打坐練氣之后,李木棠也不休息,開始準備畫符,不過這次畫的符都不是什么太過消耗法力的符,只是一些普通驅除邪祟的符和一些養氣存神的符。

  之后幾日,李木棠一直都待在聚云樓之中,不是練氣修法,就是畫符,原本積攢的空白符紙被大量消耗。

  這天深夜,李木棠正在打坐練氣,突然一股煞氣沖開了窗戶撲面而來,他睜開眼睛,知曉是高建成回來了。

  此時的高建成,很是狼狽,臉色也很不好看,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的,攜帶的煞氣也減弱了不少,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見他如此狼狽,李木棠開口詢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難不成那徐慶能傷的了你?”

  高建成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道:“那徐慶自然沒有本事傷的了我,那日我跟隨那紙鶴,很快就追上了那徐慶,那徐慶還想跟我斗法,這廝法術被我三兩下就破去了,我當時正要除掉他,然后帶走高月,可是沒想到那徐慶竟然還有手段,我就是遭了他那手段的毒手,受了重傷,躲在積陰之地休息了幾天,勉強恢復了過來。”

  李木棠有些吃驚,問道:“什么手段,竟然連你也受了重傷?”

  高建成回憶起來,還有三分后怕,他道:“當時那徐慶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像,是一位神只的分身,幻化形體,金光籠罩,變成兩丈高下,長出了四只手臂,分別持刀劍法印以及一枚鈴鐺。”

  “那刀劍還好,我的身體近乎金剛不壞,那神只分身來砍我,我也是不懼,可是那鈴鐺可了不得,鈴鐺聲一響,我立刻筋骨酸麻,渾身無力,就連玄陰煞氣也無法凝聚,說來也奇,我的銅頭鐵身在這鈴鐺聲之下威能減弱,被那法印幻化的山峰一砸,差點沒把我給砸死,當機立斷,我使用化影術逃了。”

  “沒想到還有這么厲害的神明!”李木棠皺眉問道:“你可認識這神只?”

  高建成搖了搖頭:“這么厲害的神只,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聽著高建成的述說,李木棠心中微動,細細思量起來,片刻后道:“這么厲害的神只,一定有很多的信徒,你把那神像畫出來,我好去找人分辨。”

  高建成執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不多時,一名男性的神像便被畫了出來。

  李木棠接過了畫像,對著高建成道:“你先去休息,爭取早日恢復實力。”

  高建成恭敬的退下了。

  李木棠正要繼續練氣,這時候耳邊傳來了飛龍道人的聲音,心中一動,元神出竅來到了神君觀。

  這神君觀原來是飛龍觀,這飛龍道人為了討李木棠的好,便改名為神君觀了。李木棠降臨之后,飛龍道人恭敬的行禮。

  李木棠居高臨下,聲音縹緲:“這幾日來,那兩江水神的廟宇祠堂你改建了多少?”

  飛龍道人正想表功,見李木棠詢問,迫不及待的道:“我在準備實行改建計劃之前就已經派出信得過的人去查詢兩江流域供奉那兩江水神廟宇的數量,以防止那兩江水神知道我們要搗毀它的供奉而把那些廟宇祠堂隱藏起來。之前所查,這兩江流域兩江水神的廟宇祠堂數量一共有一百零三座,目前已經搗毀改建了五十六座。為了防止那些被改建的村落城鎮之中重新建廟立祠,我已經在那些村鎮布下眼線,一有這種跡象會立即匯報給我們,為了防止他們封村封鎮,悄悄的興建,我也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保管他們沒有東山再起之機。”

  李木棠一聽,對這飛龍道人再次高看一眼,這人真他娘的是一個人才,做事滴水不漏,于是夸贊道:“你做的很好。”

  飛龍道人聽李木棠夸贊,臉色露出喜色,接著道:“不過有一件事還得稟報神君。”

  此時飛龍道人已經有意無意的開始神化李木棠了,所以不再口稱老祖,而是改稱神君了。

  “講!”

  “小道知道神君大人要對付那兩江水神,而那涵江水神是兩江水神的女兒,所以我也派人監視那涵江附近的情況,昨天探子來報,那涵江附近供奉涵江水神的廟宇祠堂,開始立兩江水神的神像。小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還請神君大人裁度!”

  李木棠知道,這飛龍道人此時說出來,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怕自己交給他搗毀兩江水神信仰的事情完成不了,會怪罪與他;第二則是懼怕那涵江水神,他的法力弱小,不能和神只相提并論。

  李木棠知道這涵江水神對他來說算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輕笑一聲道:“涵江水神的事情你先別管,本君正好想要去一趟涵江,到時候一并處置。”

  “神君大人,神威無雙!”

  飛龍道人見李木棠親自去處理涵江水神之事內心大喜,連忙稱頌,隨后又從后面拿出了一個卷來的畫卷,恭敬的呈上了香案,道:“神君大人,這就是小道這幾日歷經辛苦編撰出來的南省神只堪輿圖,目前有名有姓,有廟宇的神只分布,都在其上,還請神君大人過目。”

  李木棠伸手一指,那堪輿圖凌空飛起,來到了他面前展開,這畫卷寬約三米,長約三米,整個南省的地形畫的十分的精致,只是上面的山川河流上標注了許多的數字,這些數字其實就是對應一個神只,只是因為畫卷有限,所以標注起來,在下面統一圈出一個地方來介紹這些神只的名字。

  李木棠看了看,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七位神只,并且把這些神只的姓名和所在的地方都記了下來,其中就有那玉田鎮的大靈神。

  記下來之后那畫卷憑空燃燒起來。

  “做的不錯。還有一件事問你。”李木棠道。

  “神君大人請問!”

  李木棠伸手一揮,高建成畫的那幅畫從天空落在了香案上,并問道:“這畫上畫的是哪路神只?”

  飛龍道人接過來一看,認了出來,恭敬的道:“回稟神君大人,這位神只名叫阿布奇,是清康熙年間由圣祖親自封的護法神,傳聞當年圣祖當年南巡之時,微服私訪,遇到了刺客,是這位蒙古勇士阿布奇挺身而出,替圣祖擋了十幾刀,圣祖后來獲救,這位阿布奇卻是無救歸西。回朝之后,圣祖親封這位勇士為護法神,永護大清江山。不過這位神只的信仰,都在北方京畿一帶,而且隨著大清的滅亡,信仰這位神只的人也不多了。”

  飛龍道人本來還想問“神君大人是怎么知曉的。”但話到嘴邊卻沒有敢說,因為說出這句話就顯得太過大膽,他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問神君?

  “據本君所知,那康熙帝南巡多次,遭遇刺殺是在哪一次?”

  飛龍道人怔了怔,道:“小道記得康熙皇帝一共南巡三次,在第三次遭遇刺殺之后,就再也沒有南巡。”

  李木棠恍然,此世終究和原世界不同,原世界康熙南巡六次,勞民傷財,在這個世界被刺客嚇的沒有在繼續南巡,那些個刺客倒是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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