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絲毫不管自己的傷勢,直接打開電腦。
但是卻怎么都打不開與監控器的連接。
試了好幾分鐘,依舊是一片空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如紙。
難不成被老師發現了?
不……不可能!
他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去撥打容傾的電話。
冰冷的機械女聲傳入他的耳中:“您撥打的電話在忙,請您稍后再撥。”
反反復復打了好幾遍,都沒有任何回應。
一瞬間,涼意從腳底直沖腦海。
老……老師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
他放的那么隱秘,怎么可能會被發現。
但是……萬一呢?
越想越不對勁,蘇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慌,直接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他必須要親眼確定才行!
他暫時還不能失去老師。
剛跑出小區,他才發現自己什么都沒有帶。
他懶得再進那個家,打算坐校車回學校。
快走到公交站牌的時候,天空卻突然飄起了淅瀝瀝的雨絲。
雨水沖刷著額頭上的傷口,淡紅色的雨水順著那張娃娃臉緩緩滑下,他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
他突然有些怔愣,他現在受傷流血,就算被老師發現攝像頭的事情……
老師那么好的人,肯定不忍心責怪他,那他是不是就不會失去老師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仿佛忽視了一切。
“淋雨很好玩嗎?”
熟悉而又清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蘇謹緩緩抬起頭,白凈纖細的素手握著深黑色的傘柄,為他撐起了一把傘。
這只手……他曾經緊緊地握在手里。
他突然有些委屈,直接撲進容傾的懷里,聲音染著幾分哭腔:“老師……”
容傾卻在他撲過來的時候,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額頭上的傷怎么回事?”
她可不想讓他直接撲過來,沾她一身的血。
他突然沉默,就是不肯說話。
既然不說話,容傾也懶得管。
原本她就沒有打算管這個閑事,是萌寶一直嗷嗷叫,說帝君大大在淋雨,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她身為長輩,不能見死不救,自己的崽子,必須要寵著。
萌寶一直冒著生命危險撒潑打滾,不讓她安生,容傾無奈之下,這才下了車。
至于萌寶為什么是冒著生命危險,過后再解釋。
但是人家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那她為什么還要上趕著去送關心?
本身也不是什么多么溫暖的人設。
又不是小太陽。
于是,容傾轉身就走,毫不留情。
剛轉身,便被拉住了手。
容傾垂眸望過去,少年渾身濕透,臉色慘白,傷口被雨水沖刷著,眼神卻異常執拗,就連聲音都微不可聞:“老師……你別放棄我!”
一瞬間,容傾的心就軟了下來。
“過來!”
他連忙跑過去,并沒有去抱容傾,而是牽住了她的手。
力氣很大,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生怕被甩開。
容傾將他塞進了副駕駛,這才上了車。
車子緩緩向著前方驅動著。。
一時之間,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靜謐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