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上午,街上的鋪子差不多全都給關了,因為下午要準備大飯。
因為大房二房太忙了,容傾便讓下人幫忙去老宅打掃衛生。
趙氏不想吃這個虧,但是容傾說,大房二房在給她賺錢,趙氏這才作罷。
大飯是在容傾家里吃的。
容傾家里大,不用像老宅那么擠,甚至還要擺好幾桌。
當然,人家也沒有空著手過來,送了不少的禮物。
大飯過后,蘇白免不得被眾人催生。
因為蘇家的女子,但凡成了親的,就只有容傾還沒有個后代。
蘇白內心著急,但是卻不得不賠著笑臉。
他也想生啊!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懷不上。
好不容易將所有人送走,小兩口回了房間。
蘇白跪坐在床上,一臉苦惱。
“怎么了?”容傾捏了捏他的小臉:“不開心?”
蘇白推開容傾的手,面色沉重:“妻主,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不能生?”
他想,如果他真的不能生,還是別耽誤妻主了。
畢竟,妻主都二十四了。
雖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容家的香火重要!
反……反正妻主都是要娶夫的。
“你這小腦袋瓜里面,每天都在亂想什么?”
容傾點了點他的小腦袋,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真的,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崽崽對于生孩子這件事如此熱衷。
她雖然也有些熱衷,可她熱衷的是過程,而崽崽熱衷的是結果。
“如果不是我不能生,為什么我還沒有懷上?”
容傾聞言,一臉鄭重的說:“不如……換個姿勢?”
“嗯嗯。”
蘇白答應了,但是卻險些被容傾給弄斷了腰。
大年初一。
蘇白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容傾不在,趙氏黑沉著一張臉過來,好一陣的冷嘲熱諷,將蘇白里里外外都給罵了一頓。
蘇白就當做沒聽到一樣,起床穿衣。
大年初一正是走訪拜年的時候,容傾家里有錢,所以小孩子都喜歡來容傾家里拜年要壓歲錢。
容傾特意在錢莊換了十兩銀子的銅板,差不多都發完了,這才脫身回去看她的小夫郎。
結果卻看到趙氏在欺負她的小夫郎,頓時不樂意了:“你說什么?”
趙氏正在罵蘇白不要臉呢,貿然聽到女兒的話,嚇了一大跳。
他拍了拍胸脯,虎著臉說道:“都什么時辰了還不起,睿睿她們都等了半個時辰了,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啊,平常也就算了,現在是過年啊,你……”
“夠了!”
容傾直接拽著趙氏就往外走。
“我還沒說完呢,你別拉我!”
容傾拉著他繼續往外走:“我的男人,我自己管。”
蘇白聽到這句話,只感覺心里甜的緊。
他的妻主才不舍得他受委屈呢。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蘇白便感覺腰間一陣酸痛。
好吧,就是舍得在床上欺負他。
但是,只要能懷上孩子,怎么樣都是可以的。
“他的話,別放在心上。”
容傾將趙氏給打發走,連忙安撫自己的小夫郎。
“嗯嗯。”
他才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呢,根本就犯不著。
容傾原本是打算帶著小夫郎去吃餃子的,但是小夫郎聽說睿睿她們幾個小孩子一直等著要壓歲錢呢,便先給了壓歲錢,這才去吃飯。
過完了年,天氣逐漸暖和了。
容傾打算將醫館和水泥廠給蓋出來,因為醫館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畢竟是容傾經常待的地方,對于蓋房要求比較高,所以便讓鄭二娘來蓋醫館,至于水泥廠,直接招人來蓋就好了。
里正家的容水是個挺不錯的人,容傾便讓容水負責水泥廠的工作。
差不多又到了春種的時間,里正很是發愁。
愁什么呢?
發愁收成。
北山村這邊的收成并不好。
里正覺得容傾是個有本事的人,沒事就來容傾家里念叨,想讓容傾幫忙出個主意。
容傾現在擱家閑著也沒有啥事,索性就應了下來。
她實地考察了一下,發現北山村的地勢特殊,根本就不適合種植水稻,反而有些適合種藥。
“種藥?”
里正有些懵,忍不住問道:“藥不都是山里長的嗎?還能種?”
“當然能了。”
容傾給里正分析了一下種藥的好處。
“先不說能不能種成,藥材賣給誰,賣不出去,村民吃啥呀?”
在老百姓的眼里,地里只能種糧食,只要不是顆粒無收,就不會餓死,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種藥材。
容傾想了想,說道:“太奶奶,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幫忙解決藥材出售的問題。”
“真的能賣得出去?”
“就算醫館不收,我自己收。”
“你收那么多藥干啥?”
“如果實在是沒人收,我就受個累,開個制藥公司。”
里正沒有聽懂,但是她明白一件事。
種藥比種糧食掙錢,也不愁賣不出去,因為容傾會收。
“那就說定了!”
里正跟村里人一說,原本以為沒多少人會同意,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全村人都同意了。
但是村民從來都沒有種過藥材,所以要由容傾帶領著。
容傾買了種子,天天跟村民講經,然后還親自下地種藥。
其實,種藥跟種莊稼差不是很多,就是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
容傾閑著無聊,又買了五百畝的山地,打算種些果樹。
山地比田地便宜,一畝田地十兩銀子,而山地只需要一兩銀子。
在古代,只有能種莊稼的地才值錢。
三百畝的山地被容傾種上了果樹,另外兩百畝的地,則是被容傾給種上了桑樹。
因為男性的地位太低了,容傾打算幫幫他們,種桑養蠶織布,有錢才有底氣啊。
醫館蓋好以后,容傾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放了一支鞭炮,算是正式掛牌營業了。
容傾現在基本上都是在醫館待著,雖然沒有多少病人,但是她把小夫郎抓過來解悶來了。
被迫練大字的小夫郎并不開心。
為什么非要跟字較勁呢。
他的字確實是寫的丑,但是礙你啥事了!
嫌丑你可以別看啊!
容傾可不知道小夫郎的怨念,每天白天最大的愛好就是盯著小夫郎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