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
“不知廉恥!”
墨琛一張臉都黑成了墨汁。
“你我之間,早已成為過去。”
容傾現在也不是特別恨墨琛。
因為墨琛原本是一張白紙,是被她給染黑的。
他學的那些陰謀詭計都是她教的,現在他將那些陰謀詭計全部用在她的身上,也算是出事了。
就像是容傾說的,當初一開始,確實是她強取豪奪,還睡了他四年,情愛之事怎么能算得清楚,倒不如一筆勾銷。
“我不許!”
墨琛紅了眼眶:“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們之間從未過去,我是愛你的啊,你怎么能不要我?”
“你當初跟他成親不就是因為他救了你嗎?”
“我補償他,我想辦法補償他,你能不能別這么狠心的跑了我的死刑?”
聽到墨琛這些虛偽的話,白辰氣不打一處來:“你該補償的人不是我,是傾姐姐!”
墨琛愣在原地,他緊握著拳頭,說道:“我會想辦法報答你當初的救命之恩,但是容傾我是不可能讓給你的,無論如何,她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妻子?”白辰冷笑一聲:“你若是真當傾姐姐是妻子,你會一直不肯娶她?”
“我……我不是不肯娶,我只是不想讓她成為內宅婦人,區區一個東宮困不住她,后宮也困不住她,我只是不想折斷她的翅膀!”
“說的比唱的好聽,說到底不過是利用傾姐姐幫你打天下,穩固你的政權罷了!”
“我沒有!”
雖然他一開始是那么想的,但是后來,他的想法就變了。
只是太愛面子了,習慣了口是心非。
“那么我請問你,你的太子之位坐穩了以后,你娶她了嗎?”
看著啞口無言的墨琛,白辰再次開口:“你沒有,你沒有娶她。”
“你當然不能娶她,因為你覺得她一介武夫配不上你,但是你也不想放她離開,你怕她會站在你的對立面,所以你對她痛下殺手!”
“太子殿下,既然你當初能痛下殺手,現在為何又擺出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
白辰只感覺惡心:“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還是為了你那岌岌可危的名聲,畢竟你當初之所以能夠坐穩太子之位,是靠了女人,你吃軟飯!”
“痛下殺手?”墨琛有些不太明白:“我何時對她痛下殺手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別不想承認,不然傾姐姐為何會選擇忘記一切,尤其是你!”
墨琛一臉疑惑的看向容傾。
容傾眼底的冷漠,幾乎是刺傷了他。
他金握著拳頭,聲音有些顫抖,質問道:“容傾,當初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
容傾丟下這句話,直接轉身離開。
墨琛突然有些不太明白。
容傾是什么意思?
當初容傾出事,并不是敵國干的?
墨琛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不過,那個替代品好像知道什么內幕。
墨琛想了想,還是給白辰送了一封信,邀他相見。
“太子殿下,我之所以愿意來見你,只是想告訴你……”
“這個先不急。”
墨琛打斷他,直接問道:“我就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傾姐姐當初你害死了,是你的手下干的,還說什么斬草除根,傾姐姐傷了子宮,容家從此絕后了,你滿意了嗎?”
“我……”
墨琛震驚了,他真的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傾姐姐不想見到你,如果你真的還念及一絲舊情,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說完這句話,白辰就直接走了。
墨琛只感覺一團亂麻,為什么容傾會說是他的手下干的?
哪個手下?
墨琛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幾日,想了許久,但是每每有頭緒的時候,便被迫中斷。
最后,墨琛還是去找了容傾。
容傾一看到他就想走。
但是墨琛卻攔在她的面前,說道:“就算是判處死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容傾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墨琛卻是心驚肉跳,嚇得渾身發寒。
但是,墨琛卻感覺到了疑點。
“不可能是林沖!”
“為什么不是他?”
容傾看他這么篤定,感覺也有些疑點。
不過,因為只打算要一只崽崽,所以她也懶得管那么多,索性將錯就錯。
她知道,這樣對墨琛不公平,但是天底下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從兩人在皇后肚子里的時候,白辰就遭受了不公平的對待。
“因為林沖那個時候回家成親去了。”
“沒準,明面上說是回老家成親,實際上卻是去執行暗殺任務了。”
“不可能!”
墨琛還是搖頭否認:“林沖之所以回老家退休是因為他的手廢了,不能再替我辦事,就回家成親去了。”
“你若是不信,我讓陳沖過來跟你對質。”
陳沖雖然回了老家,但是廢掉一只手的他根本就混不下去,后來又投奔了他,墨琛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讓他在京城安家,幫他打理鋪子。
很快,陳沖就過來了。
陳沖的右手使不上力氣,雖然看著沒什么問題,但是連一雙筷子都拿不起來,沒有辦法,只能用左手吃飯。
容傾檢查了一下陳沖的右手,發現受傷最少也有兩年的時間,距離她出事還不足兩年。
很顯然,當初不是陳沖干的。
崽崽再如何喪心病狂,也不會對她下手。
容傾突然有些失望,如果沒有這個借口,她還有什么辦法對他始亂終棄呢?
墨琛讓陳沖出去,連忙跟容傾說道:“容傾,真的不是我做的,當初你出事以后,我跑去邊關找你了,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我不信,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你,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我太愛面子了,也太年輕氣盛了,傷了你的心,我跟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別這么殘忍,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
容傾沒有說話。
墨琛卻是咣當一聲,直接跪在容傾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