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都從海面下鉆出來時,彼此之間已經相隔了數十里!
戰意已退!
青玄輕嘆一聲,轉頭向大海深處飛去,婁小乙也沒有任何追擊的打算!
但他們之間,還不算完!三清從遙遠的五環把這家伙派過來,可不是為了伸量他的戰斗力的,而是為了滅殺,這一點他很清楚!
三清很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滅殺將會越來越困難,在他修為提高起來之后,這就不會再是光明正大就能完成的任務,所以他們會盡快。
一頭海獸,狴水君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他們在曁馬半島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煙道友,他還會回來么?”
在青空大世界,妖獸一直便是處于劣勢的,尤其是淺海海族,他們的麻煩是不知道依靠誰?是同宗同源的深海海族?還是北域的霸主軒轅?
“不會回來了!”
婁小乙淡淡的看了它一眼,他不懷疑,如果他們兩個的應對有誤,海獸潮在搞死青玄后會放過他?雖然海獸看起來總是顯得不那么聰明,但基本的栽贓嫁禍還是懂的,這就是仍然有獸潮沖他而來的原因,海妖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青玄徹底留下,而他,是排序第二的目標。
修真界中,溝溝坎坎無數,也不要以為軒轅是北域的霸主就所有人都會舔著他們,背地里的手腳永遠也不會停止,這就是修真界萬年不變的節奏。
“但如果你們南海妖族不控制住自己的行為方式,走了一個青玄,還會來個白玄,到那時,你們再怎么開口?”
狴水君當然明白他在說什么,“我說過它們,就是不聽,野慣了……”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規矩,不是說來聽的!是需要立威的!如果你們愿意每次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我是不在意的!可能南海妖族眾多,損失幾個也無所謂?
以后每年的例奉加三成,有問題么?”
青玄一路往南州飛,這一次的失敗后,對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很難再找到類似的機會,而且即使有,他也很難想象再遇上這劍修,怎么才能做到將他斬殺?
擊敗他并不難,修為上的差距不是短時間內能解決的,關鍵是怎么把勝勢轉化成殺勢!
在獸海潮的最后階段,他是有機會制造一場混亂的,那就是人為的制造殺戮,把他自己和那劍修一起卷入狂暴失控的海潮中,他有玄罡步在身,至少從危險上,并不比那劍修更危險!
但這樣做的前提是,無數海獸的喪生,凡獸,筑基獸……但他不愿意這樣做!
在這四年中,他殺的三只金丹海獸都是吞過人類的,他有三清秘法,對此一辨就知!哪怕是北域的子民,那也是人類,他從來都不會區別對待,不管是南州,還是北域,人類都是一個種族!
師門長輩們對他的評價是,如果能去除心中所謂的那點道德堅持,他會走的更高,但他對此表面喏喏,心中是不以為然的。
他有他的堅持,正是因為他的堅持他才有了現在的一切!既然走的路是正確的,為什么要聽他人的所謂諫言?
他就是他!
獸海潮中生命無數,他只斬該斬的,這就是他的原則!
他這一生,從未斬過不該斬之靈!當然,道統之爭是另一回事,對他和那個劍修這樣的人物來說,既然已經踏入了逆天之路,就無所謂該不該死!
天道若是公正的話,他們都該死!
還有氣運!
婁小乙發現他擁有氣運是在他全力應對獸海潮時,這已經接近了戰斗的尾聲;而他發現婁小乙擁有氣運卻是在戰斗的開始不久!當婁小乙七枚劍靈皆出,不再護持氣運時。
這個神奇的能力不是來自于三清的秘傳,三清也沒有類似能看清對方氣運的東西;他的倚仗來自于一次特殊的機緣,讓他有機會融合了一枚神奇的陰陽眼石,這就是他為什么能在金丹時就能深入理解陰陽的原因!
也是為什么他獨好一些類似風龍卷,水龍卷,火龍卷,土龍卷的原因!這都是陰陽眼之功,能在陰陽太極旋轉中輕松的取得控制,而不像大部分修士那樣,龍卷一轉起來,就開始失控!
陰陽眼有它的神奇,并不是就能直接看透他人的腦際,更不能憑此看透氣運,但陰陽眼有一個特別之處,不但能看人,更能觀已!
在數百年對自己腦海中的這團氣運進行深入的研究和觀察后,他通過陰陽眼對氣運之團的能量存在形式有了獨特的認知,站在陰陽角度上的認知;要做到這一點,除了天賦,還需要陰陽眼的奇遇,以及自己也擁有這樣的氣運之團。
所以他能看到,同樣精擅陰陽的真人真君卻未必能看到,因為他們并不了解氣運之團存在的能量形式;這樣的陰陽辨識術解不開劍靈的阻擋,但在劍靈離開后卻能破解大自然的色彩,大自然的本質本就是五行和陰陽!
然后他就發現了那團熟悉的能量存在形式,雖然和他相比還有不同,更大更強壯,也不知道到底吞噬了多少人的氣運才能積累到現在這個程度,但它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同為氣運者,相煎何太急!
青玄自筑基時感覺到氣運加身,也曾吞噬過幾個人的氣運,但卻從未主動的,以吞人氣運理由出手過,基本上都是被動的吞噬,由他人發起的挑戰!
這些人中,有敵對勢力,也有法修同脈,甚至還有身邊的師兄弟;這是他們這個圈子的秘密,沒人會說出去,泄于人前。
但他屬于這個圈子中的溫和派,因為陰陽眼的原因,因為作為門派中堅,也曾隨三清浮筏去過多個宇外界域,他早就懷疑氣運者是漫宇宙分布,而不獨獨是五環的個別現象,所以對搶奪氣運并不太熱衷,事情明擺著,就算他擁有霸凌一方宇宙的實力,他能搶遍整個宇宙么?
其他方宇宙呢?
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更傾向于謹慎的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