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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又見棋局

  范統知他迷惑,遂解釋道:“簡單的說,一個上門若想完全取得一個小陸的控制權,它必須做到兩點!

  一,道統推廣上壓倒性的優勢!

  二,修士實力上的優勢!

  第一點是對陸地普通凡人選擇的尊重,第二點則是對修真本質的尊重!

  因為第二點太過現實,所以我們一般不留存于文字,這就是你在玉簡上看不到的原因,有點虛偽,但沒辦法,修真界就是這樣,歸根到底,一塊陸地的歸屬是不可能完全聽任凡人的意愿的,我們可以這么說,這么宣傳,但我們不會這么做!”

  婁小乙點頭,“理解!修真界還是有進步的!最起碼一開始連這樣的遮羞布都不會有,可能再過數十百萬年,如果修真還存在的話,就會真正演化成陸地未來由陸地上生活的千千萬萬普通凡人做主……”

  范統一笑,“是的!這可能是趨勢!但誰能真正看到呢?

  當其中一方,比如佛門在一塊小陸上的傳播推廣已經占到絕對優勢時,它就可以向天地棋盤申請,要求進入最后的實力賭斗一項!如果能贏下來,這塊陸地就歸其所有,再也沒有奪回來的可能!

  當然,劣勢的一方也有權利提出天地棋盤賭斗,為了阻止對方的道統傳播……就像我們上一次那樣,結果是我們輸了,損兵折將,一切照舊!”

  婁小乙心中一動,這信息量有點大,

  “等等,我們上次輸了,為什么還沒被判定失去沙伽?賭斗由我們發起和由他們發起,其中有什么區別?沒有懲罰的話,賭斗還有什么意義?”

  范統就解釋,“這是一套非常復雜的判定陸地歸屬的程序!我說兩點你聽了就知道為什么我們當初會選擇賭斗!

  最后決定陸地歸屬的賭斗不是由萬佛,或者我們逍遙來決定而是由天地棋盤自行決定!如果它判斷沙伽小陸佛門的道統傳播已經達到了足夠大的優勢就會認為這是最后的賭斗,而能夠最后上天地棋盤的劣勢方可以是十名,而優勢方就只能上六名!

  前次我們提出賭斗就是判斷我們的劣勢還沒達到那個程度!所以想借提前賭斗把佛門勢力趕出中血宗治下地盤,

  結果是,我們的戰略判斷很正確,天地棋盤不認為現在的佛門在道統傳播上占有絕對的優勢所以它默認這不是最后的賭斗所以雙方都可以上六個人!

  但我們的戰術判斷是錯誤的,六對六,我們輸了,這才有沙伽小陸的大換血!包括我在內,都是在這數十年中被陸陸續續的換過來的!

  逍遙在其它小陸這樣的麻煩還不少所以人手上有些捉襟見肘,這才有了你的到來明白了么?”

  婁小乙就問,“如果天地棋盤認定這是最后的賭斗我們輸了,徹底退出沙伽小陸;如果贏了呢?”

  范統應到“贏了中血宗治下地盤重歸我們并有百年的保護期!”

  婁小乙一嘆,“規則對弱勢一方的保護很到位呢!這是有鑒于佛門強大的道統推廣能力么?”

  范統點頭,“必然的!不這么保護,周仙上界遲早三千小陸都會變成佛門的棋子!”

  婁小乙假作無意,“天地棋盤?這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不是大修們以此賭勝么?是一件東西么?”

  范統不置可否,“老祖們的事不好妄談!傳聞不盡不實,有這種說法,但具體怎樣我等這樣的境界如何能知曉?

  我只知道天地棋盤并不屬于某個人,某個大修,它是屬于整個周仙上界的,威能無限,仲裁陸地歸屬不過是它的一項功能而已!”

  婁小乙聳聳肩,“這么喜歡下棋啊?打架就打架,非得把修士局限在一個棋盤中,莫名其妙!

  那么,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壞了和尚們的進擊手段,是不是也變相的拖延了最后賭斗的時期?”

  范統無奈道:“這個怪我,出于私心沒有提前告知于你!你要知道,最后賭局的早與晚并不是無所謂的。

  在沙伽,上骨宗治下是佛門的傳統地盤,信仰牢不可破;下鬼宗治下就是我逍遙游的根本之地,很長時間都沒有佛門勢力插手,屬于爭奪的關鍵就只在于中血宗治下的領地!

  如果時間拖的太長,佛門在那里深耕細織,信仰牢固,那么哪怕我們在最后的賭斗中贏了回來,百年保護期內也很難徹底消除佛門的影響,這就是我們一旦發現控制不住局勢,就立刻選擇最后賭斗的原因,總不能給佛門太多鞏固的機會。”

  婁小乙道:“那怎么辦?放水?如果我們放了水,讓他們把道統擴張進來,可他們卻遲遲不挑戰,故意等待佛門思想在這里扎下根卻怎么辦?”

  范統就嘆了口氣,“這正是我們擔心的!如果我們主動挑戰,就很可能是六對六;等他們開始挑戰可以做到十對六,但我們會失去寶貴的時間,難啊!”

  對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婁小乙可不認為責任就屬于他!誰讓范統等人故意遮遮掩掩的呢?

  而且,就算是沒有他的阻止,佛門也一樣可以在侵入下鬼宗后遲遲不發動挑戰,就在天地棋盤認定的紅線附近徘徊!在徘徊中慢慢加強對這片區域普通民眾的佛法普及,其實也沒什么兩樣。

  “你有什么想法?也不妨說出來?”

  范統并不是真的飯桶,在和婁小乙的接觸中,發現這個新附同門的腦回路很清奇,也許會有特別的想法呢?

  婁小乙就一攤手,“我初來乍到,才明白規則,又能有什么想法?

  不過我倒是以為,既然沒有特別有效的想法,那我們最起碼能做到的就是和佛門對著干?只要他們不舒服,我們就舒服了!

  從佛門采取直襲壩前州得動作來看,他們的心情似乎很急迫?他們急,我們就不能急!

  嚴防死守!不管是在壩前州,還是在前面的幾個州,只要我們穩住了,他們就一定會有動作,到時就能看出他們到底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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