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鄒玉杰,初來球隊也不好說什么,接過王勇毅遞過來的手套、護具,開始和他一起進行訓練。王勇毅雖然平時看著有些憨厚,誰和他開玩笑也沒有著急的時候。不過到了訓練時卻非常認真,對于田思源交待的訓練項目,從不打任何折扣,面對鄒玉杰他也是如此。嚴格按照訓練要求,操練著鄒玉杰。
早上的訓練很快就結束了,踢球時挺注意風度,喜歡瀟灑風范的鄒玉杰第一次球隊訓練,就在地上摸爬滾打了半天。渾身都是塵土,白凈的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看著有些滑稽。他揉著摔得酸疼的腿,心里全是問號,其實對于踢球,鄒玉杰倒沒有位置上的太多想法,只要能站在場上,和一群志同道合的隊友,一直努力,獲取勝利他都很開心。但從小時開始,認為守門員都是場上技術不好或者剛學踢球的孩子擔任,這讓剛加入球隊的鄒玉杰有些郁悶,多少自己也曾是外語附中的隊長,技術還是有的,讓自己守門是什么道理呀。
看著有些郁悶的鄒玉杰,田思源宣布球隊訓練結束后,叫住了他。“小鄒,今天訓練情況怎么樣?”他和顏悅色地問著鄒玉杰。鄒玉杰現在實在有些想不通,這小子有些混不吝,直接就開口了,“田老師,我來球隊希望是憑能力踢上球,讓我爸找您,是希望能給我個機會試試,要是您覺得如果是抹不過張校長的面子,您直接給我說下,我就不跟您添麻煩了。”
田思源哈哈地笑起來,這個機靈的家伙,知道自己算是走后門進來的,發現自己對他的安排似乎有些問題,就貌似莽撞地把這個問題揭出來,委婉地把自己對位置上的不滿提出來。田思源沒有直接回答鄒玉杰的問題,指指遠處離開的球員們,“你知道他們以前都是踢什么位置的嗎?”鄒玉杰搖了搖頭,自己才來半天,那能知道呀,這個田老師真會故弄玄虛。
田思源掏出自己的筆記本,找出一頁,慢條斯理給他說著,“你看,昝廣飛兩年前開始踢球,來球隊前基本就是在球場上打醬油,后衛、守門員,來球隊后,開始踢前鋒,今年校園聯賽進了6個球,球隊的最佳射手。左進,踢了6年的中前衛,來球隊開始打中后衛,要不是決賽被禁賽,我覺得對方能不能進球還是兩說,還有隊長雷挺,踢了8年球,來球隊踢右邊前衛,今年校園聯賽,他絕對可以入選最佳陣容。還有。。。。。。”
聽著田思源一個不漏地把球隊球員的情況給自己說了一遍,鄒玉杰有些傻眼,自己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老師或者教練,對球隊的情況如數家珍。而且,那些球員里,不少都進行過位置的調整,而且調整后的表現貌似都很搶眼。他吶吶地說,“那個,那個田老師,我不是說您執教水平有問題,我也沒嫌棄守門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沒打過守門員,別,別給球隊拖后腿。”
田思源盯著鄒玉杰的眼睛,“為什么會挑選你進球隊,用了球隊最后一個名額,你知道嗎?我是不會在乎你父親和張校長的關系的,我讓你進球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符合我們球隊的要求。”這句話差點沒讓開始顯露出叛逆模樣的鄒玉杰痛哭流涕,“天啊,濟南冠軍球隊的教練看重的不是我讓老爸找的關系,而真是因為我的能力。嗚嗚嗚,好感動,鼻子好酸呀。”
“你適合什么位置,我是教練,肯定會為球隊負責,不會貿然安排,你,作為前鋒,不會有太好的表現,甚至是很蹩腳,但是你站在球門前,就會有機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門將,甚至會有讓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表現。”田思源用真誠的語氣慢慢誘惑這個從沒守過門的前鋒。
“啊?我就覺得自己有踢球的天賦,難道,難道是我一直選錯了位置,我應該是能夠成為卡恩、巴特斯、舒梅切爾的人呀!”讓田思源忽悠有些找不到北的鄒玉杰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似乎都看見自己站在球場,被萬眾矚目,一個撲救惹得全場高呼自己名字的樣子。
“田,田老大,您不愧是帶解放中學拿冠軍的教練,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潛質,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訓練,保證為球隊守好大門。”鄒玉杰變臉很快,現在馬上轉變成田思源的一號擁躉,一臉狗腿樣,向田思源表著忠心。
“你沒守過門,現在基礎技術能力還很欠缺,多和球隊的王勇毅一起訓練,爭取能早日打上比賽。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守門員。”田思源繼續蠱惑這個家伙,一點沒有提他現在的角色只是替補門將,還需要很長的訓練才能夠上場。
送走興高采烈的鄒玉杰,田思源笑笑搖搖頭,總算是把球隊可能出現隱患的一個短板補上了,自己抓緊這段時間,讓球隊把狀態提升上來,戰術也多磨合一下,希望這次比賽能有個好的成績讓自己和這些孩子們都有一個完美的結果。
鄒玉杰用了最后一個名額進入球隊,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王渭光的耳朵里。這讓他氣的火冒三丈。原本他想和田思源恢復下關系,將一些邊緣球員替換成自己的關系戶,但被田思源一口否決了,原本還想找找他,再看看有沒有空子可以鉆。結果還沒等他找,田思源不和自己這個領隊商量,就把最后一個名額用上了,這也太不拿他當回事了。
“哼,你這個田思源,才來學校幾天,就這么牛,不就是拿個破冠軍,在拿個老張頭面前有點功勞嘛。斷我財路,那就是殺我父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彎彎繞嗎?全面剛給我說過球隊不需要人員調整,轉過臉就新增加個球員。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房產大老板的公子呀,裝什么清廉,你還不知道拿了多少好處呢,看著吧,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站在教學樓陰影里的王渭光,眼睛里露出狠毒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遠處帶隊訓練的田思源,心里開始琢磨怎么對付他。在濟南有學校老張頭的支持,不好操作,那就讓自己到全國比賽上,去做些文章,勢必要把自己丟掉的面子和損失的那些利益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