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安,已經是8月下旬,現在通訊還不是太方便,許濤雖然和田思源電話聊過幾次,但詳細情況也不是太清楚,加上田思源和他就待了幾天,就跑出去全國撒網,這讓許濤有些心急火燎。直到在機場看到田思源第一眼,朝他比出的OK手勢,才讓許濤把心放到肚子里。
一路上,許濤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副駕駛上面色疲憊,正在閉目養神的田思源,這個家伙不到一個月就跑了近二十個城市,往往自己早上和還在東北的他通話,下午的來電顯示已經是天津。為了那個夢想,他似乎在爭分奪秒,不敢有一刻放松。
好像看出許濤在瞄他,田思源沒有睜眼,張嘴問道,“老許呀,我這邊差不多了,你呢?球員們下周就開始陸續到位了呀。”許濤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遇到些困難,不知該和田思源怎么解釋。
“那個,田老師呀,有點情況,可能棘手一些。”許濤吞吞吐吐地說著。一聽有情況,田思源猛地睜開眼詢問情況。原來,許濤開設足校時,有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參與入股,雖然之前經營比較緊張,不過大家還是能維持。許濤這次沒和那幾個朋友商量,就開始按照田思源的要求進行調整,加上朋友自身生意上有些困難,就提出了撤股。
一直沒有讓足校達成和朋友約定的效果,許濤本就有些內疚,對方一提出撤,他就答應了。但也讓他的資金變得困難,這次出去談球員,雖然他和田思源說好,定下了轉會費,不過這樣一來就更捉襟見肘了。給田思源說完,許濤感覺更不好了,身邊的這個人不停奔波,辭掉公職,和自己一起為了那個夢想去努力,而自己去有點拖后腿的感覺。
想到這里,許濤咬咬牙,“那個,田老師,您別擔心,我已經和家里都商量好了,準備把生意轉讓出去一些,抓緊把資金籌措好,絕對不會影響咱們的事業。9月1號,一定可以正式開練。”看著許濤斬釘截鐵的表態,田思源倒沒有什么擔心,作為穿越者,要是為錢發愁那也太遜了。
“老許,不用轉讓你的生意,我聯系好贊助了。放心就是。”這句話好像讓許濤一下嚇住了,手中的方向盤都不由自主地拐了一下,讓車子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跑著,嚇得田思源急忙拉住把手。許濤一個急剎車,也幸虧在郊外,不然絕對會追尾。
臉色蒼白的許濤不知是剛才的險情嚇得還是被田思源驚住了,結結巴巴地問道,“贊,贊助?我們球隊都沒有?就有贊助了?”隨后,他又自言自語,“哦,你找的自己的關系吧?不用這樣,田老師,你就把心放在訓練上,不是說好運營的事我管嗎?錢你就不用操心了,何況幾萬塊錢的贊助也解決不了大問題,我還是把生意都轉出去,剛好和你也一心一意破釜沉舟地搞一把,我現在對你絕對有信心。”
看著許濤的樣子,田思源有些感動,但也有些哭笑不得,幾萬塊錢自己至于說出來嗎?“是美國的公司,贊助一百萬,應該夠我們一年的費用了。”許濤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靠,還是外資贊助,一百萬呀,自己足校兩年的費用都夠了。
“哦,對了,你還得去中國銀行開個戶頭,美元就是麻煩些。”似乎有些看許濤這樣子挺過癮,田思源繼續淡淡地裝著逼。這下,許濤徹底不說話了,看田思源好像是怪物一樣,一百萬美元,這家伙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現在甲A球隊要是有這種贊助,早就讓媒體炒上天了。陜西國立踢甲B一年也用不了這么多呀。
田思源在籌劃自己夢想的時候,早就考慮到錢的問題,雖然后世的自己用錢沒有解決中國足球的問題,但他也知道,足球是極其燒錢的一個運動,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更是萬萬不能的。他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制作了一款數據庫上使用的軟件,通過網絡發給了美國的甲骨文公司。那邊驚為天人,馬上就安排國內分公司聯系他,要求購買,一百萬的價錢沒還價就答應了。不過田思源有個要求,不讓他們將錢給自己,要求以體育贊助的形式給秦皇足校,雖然有些意外,但對方也沒什么異議,天才嘛,總是有些怪癖的。
一路上,許濤不停詢問田思源贊助的細節,甚至決定要將那幾個朋友退出的股份全部交給田思源,但田思源并沒有接受,這讓許濤更是堅定了信念。回到足校,里面的環境又有了不小的變化,場地按照田思源要求,全部換成了進口草皮。燈光設施也正在調試,夜場也將是田思源訓練的一部分。
來到教學樓,三層的小樓,一樓已經全部改裝成了健身房,各種健身器材正在安裝,二樓則是戰術教室、會議室還有醫護室和康復室。三樓就是許濤和田思源的老巢,之前簡陋的辦公室太簡樸,許濤自作主張,就重新裝修了一遍,他也有理由,按照田思源的說法,工作人員還是需要重新招的,也得有像樣一點的辦公場所吧。至于宿舍樓,接近20個房間,都是兩人一間,里面硬件設施更是齊備。食堂就在宿舍后面,給田思源接風就是在那里面,味道還不壞。
現在秦皇足校雖然還是比不上一些財大氣粗的甲A俱樂部的青訓基地,不過在全國來說,他的硬件已經是排的上號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田思源志得意滿地站在辦公室窗前,他已經喜歡上了眺望遠處逶迤的秦嶺,那讓自己有一種豪情壯志的感覺。
正有些小膨脹,身邊的電話響了,田思源不在意地接起電話,“田思源,你個大壞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女朋友了?一個月都沒見我,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話筒里傳來凌曉曼清脆的嬌嗔,讓田思源感覺甜蜜,又有些恐懼,完蛋了,機場和凌曉曼分別就沒再主動找過她,雖然通過幾次電話,但忙著球員的事,讓自己都忘了還有個女朋友,為了自己還呆在黃土高坡上癡癡的等自己呢,他趕忙問清凌曉曼的地址和情況,開上許濤的車,一溜煙地朝陜北方向找心愛的凌曉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