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臺,幾個人抓緊辦理了入住手續。雖然有些被剛才那個家伙擾的有些不愉快,但到底是第一次代表國家級別的球隊進行比賽,讓程濤他們幾個還是興奮,畢竟,在心里,穿上帶有五星紅旗標志的球衣進行比賽,是他們心中最高的夢想。
將隨身行李放到房間,就按照剛才說的,幾個人搭著伴,準備到會議室,參加第一次國奧隊的會議。正在樓道里走著,前面一個身影出現,眼尖的王鵬第一個認出來,“咦?哎!好像是郜琳呀,哈哈,真是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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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也認出來了,前面的就是郜琳,王鵬搶先一步,狠狠拍了一下正低頭關門的郜琳,“你小子,裝不認識我們呢?來歐洲也不說聲!”郜琳被打的一驚,扭頭看向他們,“啊,程濤,慶振,你們到了啊!”
其實郜琳在下面時就已經看到程濤他們,看著以前的隊友,正用自己熟悉的方式,互相打鬧嬉笑,他也很想加入進去。不過,看到申天福慢慢變黑的臉,他膽怯了。
自己離開甲骨文后,托足協杯表現優秀的福,許濤幫他轉會到了北京國岸,并在甲A聯賽里獲得了不少出場機會,并取得了進球。原本以為,自己的發展要比程濤他們幾個出色,但沒想到他們居然在田思源的帶領下,在歐洲打出了一片天地。
這次,郜琳是作為國奧隊里年齡最小的一員,被征召入隊的,這讓他認為至少在國家隊層面,還是有機會超越以前的隊友,沒想到程濤他們幾個的表現竟然讓足協也不得不低頭,來歐洲拉練,將他們也召入了國奧隊,讓自己不得不面對以前的隊友。
看出郜琳一臉的緊張和不自在,程濤給旁邊的周文順他們使了個顏色,“沒想到有你在,那可太好了,我們正不知道怎么了解球隊情況呢,以后找你就行了。”他想努力找回以前和郜琳在甲骨文時的感覺。
郜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呵呵,不用找我,球隊都是申教練說了算,他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的。我們都是外來的,年齡也偏小,這次就當長經驗吧。”來歐洲之前,郜琳已經跟隨球隊參加了幾場在亞洲的熱身賽。不過,在國內聯賽里表現可圈可點的他,并沒有得到什么像樣的上場機會,基本都是在最后傷停補時的時候,才會被安排上場,連汗都沒出,比賽就結束了。
在甲骨文時,遇到這種情況,球員們都會主動和田思源私下溝通,了解自己到底是那里出了問題。郜琳也習慣性地去找申天福溝通,想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才能獲得更多的上場機會。但申天福斜著眼看了看他,語氣很生硬,告訴他,讓他上場就上場,那么多廢話干嘛。至于訓練時的戰術練習,就更簡單了,就是不停地跑,互相傳球,要求他們間斷地傳球,然后利用默契程度或者長傳,去找鋒線上的曲浪,利用他的速度優勢去獲得射門的機會。
聽了郜琳的簡單介紹,程濤他們面面相覷,好像回憶起去甲骨文隊以前的日子,那不就是自己以前青訓教練教的那一套嗎?那簡單粗暴的態度,還有十幾年不變的訓練方式,讓這些已經見識過先進足球的他們感覺時光倒流一樣。
“這只球隊不是在亞青賽、世青賽上表現的都不錯嘛?難道就靠這樣簡單的戰術?”左慶振有些疑惑。“他們在一起集中訓練了近3年,默契度肯定有了,加上有幾個不錯的球員,出成績是大概率的事情。而且,聽說,還有人改了年齡。”郜琳小聲地告訴程濤他們。
這時,剛才在酒店大堂訓斥他們的那個工作人員在樓道遠端出現了,大聲吼道,“就差你們了,怎么回事,慢慢騰騰,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嗎?”聽見喊聲,幾個人顧不上繼續交流,馬上加快腳步,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并不大,幾十個人把里面裝的滿滿當當。柴信正大咧咧地想到前排就坐,卻被郜琳一把拉住,“哎,那是球隊幾個主力的位置,咱們這幫湊數的,都在后面坐。”柴信有些不愿意了,老子在標準列日都是主力,想呆在那,就呆在那,教練普雷德霍姆,還有隊里那些老資格的球員都不說什么,怎么到了國奧,還得論資排輩了。他沒理會郜琳的話,拉著程濤幾個人,端直坐到了最前面一排的椅子上。
申天福正在角落和同事商量著什么,看到柴信他們毫不客氣地坐到前排,眉頭又皺起來,指指柴信,“你們幾個新來的球員,到后面坐,那是你們坐的地方嗎?一直都沒參加球隊訓練,不知道協會看中你們什么了,先聽聽戰術安排再說吧。”
“教練,我們就是沒參加過訓練,所以才要坐到前面,好聽清楚,認真學習學習,對吧。”柴信本就是混不吝的性格,只有把他挖掘出來的田思源才讓他能心服口服,申天福這樣的說辭,被他一下就頂回去了。
“讓你坐后面,就坐后面,哪有那么多廢話,不想呆在球隊就說聲,不行就滾回去。真以為自己是誰了嗎?”這只國奧隊,申天福一直都有著無上的權威,從沒有人敢頂撞,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柴信居然就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粗暴的家長作風,讓他言辭毫不客氣。
從小嬌生慣養的柴信可是正宗家中有礦的富二代,那受的了這個氣。原本他就對入選國奧興趣不大,自己喜歡足球,只是純粹地喜歡在賽場上馳騁的感覺。對于為國效力,實現中國足球的夢想那些大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于是腦袋一熱,“操!走就走,你以為老子愿意來呀!真把自己當什么名帥了!”柴信站起身,一把甩開準備拉住自己,程濤的手,扭頭就向門外走去。
不過,他知道自己對那些夢想興趣不大,不代表程濤、田老大他們沒有,所以就沒拉自己心中的那些兄弟一起走,一人做事一人當,反正又不是沒受過足球協會的處罰,再罰就是了,老子不在乎。
看著揚長而去的柴信,會議室里國奧隊的人,都有些驚呆了,微張著嘴,這哥們真的是太生猛了,居然就這么硬生生地懟申天福,那可是足球協會的紅人,帶隊獲得的那些成績,讓協會里不少人為之受益,難道他就不怕再給自己穿小鞋,下罰單嗎?
申天福也有些懵,自從帶國青取得不錯的成績后,就沒人敢這樣對待自己,沒想到異國他鄉,一個十幾歲的球員竟敢這樣。他從沒想自己的態度是否有問題,只是把責任全歸到柴信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