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獸聞言,又陷入了沉默,獸人剛剛說的事情正是他們所擔心的。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幾獸回頭看去,正是中年獸人部落的族人。
“族長…”獸人面色十分難看,眼中隱隱閃著淚光。
中年獸人站起身來:“發生什么事情了?”
獸人抬起手臂抹了把眼淚,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悲傷:“我們部落受傷的兩個族人剛剛又…又沒了…”
獸人的說出的話讓中年獸人面色大變:“都沒有了?巫醫大人不是說會盡快的幫他們治療么?”
獸人冷笑一聲:“剛剛克勞部落兩個巡視的獸人被查布里山脈森林的獸人打傷,巫醫扔下我們的族人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中年獸人只感覺一股怒氣瞬間就沖上了頭頂,身形一動就向克勞部落的帳篷那里沖去。
身后的幾個獸人對視一眼后,也都面色難看的跟了上去。
中年族長的速度很快,他們到達老巫醫和族長的帳篷外時,里面已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整個隊伍的獸人都需要我的救治,死一個兩個的很正常,你現在這樣難道還想要我給你一個說法么?”
巫醫的聲音中滿是冷意,中年獸人只覺遍體生寒。
“但是克勞部落的很多獸人只是輕傷,您明明可以先救治重傷的獸人…”
中年獸人說著,仿佛是想到了自家部落死去的獸人,一時竟有些哽咽。
巫醫卻眼神很是不善的看向了他:“你現在這是在質問我么?難道我做什么還要你同意不成?小部落就要有小部落的樣子,出去吧。”
一時怒氣沖冠的過來,但是在看到巫醫的時候,中年獸人已經有些清醒了。
那是巫醫啊…
即使心中悲憤不已,但中年獸人仍舊是恭敬的行禮后退了出去。
而巫醫卻不知道,這個獸人在轉身的那一刻,心中萌生了某個大膽的想法。
剛剛走出帳篷,中年獸人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幾位獸人族長。
“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帶著剛剛的族人離開了。
“幾獸回到帳篷區的時候,中年獸人身邊的族人已經離開了,只有他一獸冷清的坐在那里。”
眾獸暗暗嘆了口氣,走了過去在獸皮墊上坐下:“別傷心了,我們又有什么不一樣的呢?”
中年獸人點點頭:“這幾天的戰斗大家都小心些吧,我們受傷之后可沒有治療的資格。”
說話的語氣很冷,讓幾位族長陷入了沉默,這又何嘗不是真話呢。
而之后幾天的戰斗,幾位族長都發現了一件事情,查布里山脈森林的獸人對于抓捕克勞部落獸人的熱情愈發的高漲了。
每次的戰斗之后,都會有最少幾十個的克勞部落獸人被對方用各種方法抓走。
這些獸人仿佛也是繼承了那個不要臉的白貂,手段十分的卑鄙,偷襲、敲悶棍、甚至連克勞部落獸人蹲草叢的時候都不放過。
一時之間,整個克勞部落的獸人都慌了,這被抓回去是什么下場,大家都知道,誰也不想成為奴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