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年,初二。
王蘭陵結束了和縣中干部們的年會,也完成了自己要做的各種事情,在家享受閑暇時光。
狄秋思和狄秋念為王蘭陵疏解疲勞,順便養生按摩。
都是一些光明正大的事情。
“父親!”
穿著新衣服的阿蘿跑了進來,帶著一股瘋勁兒喊道:“父親!我藏在這里,叔平找我的時候就說我不在!”
阿蘿很快就在房間里打量了一下,然后迅速跑去了里面的房間。
王蘭陵對這些小孩子家的躲貓貓游戲不干涉,但若是影響到自己就不好了,再說仙水宮也不小,幾個小孩子若是連躲藏范圍都不能確定好,那可會是會影響到別人的。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叔平和另外幾個兄弟姐妹一起找人,他們在經過王蘭陵的休息室后,就很自然的走了過去,并沒有走進來。
金姬的小孩威廉說道:“父親的房間不找嗎?”
叔平隨意的說道:“不用,爹爹那么忙,阿姐肯定不敢進去煩擾爹爹。”
威廉點了點頭,和叔平一起繼續去別的房間找人了。
王蘭陵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他的房門被阿蘿推開之后并沒有關緊,而且他和身邊的兩個女仆都是那種耳聰目明的高手,自然聽得見外面小孩子的聲音。
“真是麻煩。”王蘭陵嘆了口氣。
他現在一舉一動都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事情,都會被其余人理解出象征意義。
訓斥阿蘿會讓陸雷阿產生不好的聯想,而過多的疼愛某個小孩,也會被理解出別的意思。
今年一年之內,已經沒有別的小孩子出生了,王蘭陵認為自己的小孩子已經夠多了。
現在王蘭陵除了原本的功法之外,還修了道家的神功,一種溫養身體,精煉內力的神功。
早期沒有什么威力,但是時間越久,內力就越高。
到了王蘭陵這種地步,已經不奢望當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了,他看重的還是這種厚積濃發的養身術。
積累半個月,痛快玩一天!
這樣平時也不會被無所謂的事情影響工作效率,不會為了那短短幾秒的巔峰時刻膨脹一小時。
所以只要控制好時間,就不會鬧出人命。
雖然沒有更多小孩子的困擾了,但現在家里的三十多個小孩子就夠他受的了。
整天在家里打來打去,哭哭鬧鬧耍脾氣,到處折騰人,這誰受得了啊。
王蘭陵很快就和兩個女仆換了地方。
阿蘿在安靜的藏了幾分鐘后,就感覺無聊了,甚至是有點期待外面的人快點找到自己了。
在又躲了幾分鐘后,阿蘿很快就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門外。
她爹不在這里。
“哼!”阿蘿發出不滿的聲音!
相比起自由自在的阿蘿,仁貴就慘淡了許多,回家還要寫作業,大過年的也要和伯言一起做試卷。
為了檢驗兩個孩子的成績,也為了各自的期待,仁貴和伯言一起做著兩個婦女編寫出來的小學生考卷。
“娘,這題我沒學過……”
仁貴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他娘,也羨慕的看向了門外的世界。
陸雷阿看向了試卷,很快就生氣的說道:“這是你父親年初作的詩,你們老師怎么連這個都不教?”
仁貴低聲下氣的說道:“我不知道……”
在兒子女兒們各自安好的情況下,王蘭陵在壁爐旁邊烤著玉米和魚干,無所事事的度過了這段沒什么意義的荒廢時光。
初八之后,城里的大部分工廠都開始開工了,一些生意人也開始陸續恢復了生意。
王蘭陵召見了四個宗教方面的代表,信仰問題一直都是王蘭陵在統管。
人民是需要信仰的,宗教也有存在的土壤和必要性,但要合理。
“新的一年,山海郡里也會朝著更好的一步發展,在這條光明大道上,離不開來自各方各派的協同努力。”
“我在這里,對諸位這幾年來的支持和奉獻,表示肯定。”
王蘭陵微笑著和四個流派的人對話,沒有感謝,只有肯定。
來自王縣長的肯定。
“大人客氣了,都是我等分內之事。”四大代表,整齊一致的表示感謝。
王蘭陵面對著四個代表。
代表老人的佛家和尚。
代表中年人的道家道士。
代表地方人民和宗族勢力的神教祭司。
代表城鄉人民和工人婦女的新教牧師。
四個代表已經默契的找到了自己的基本盤,就算是稍有逾越之舉,也會被王縣長教育,知道爸爸的愛,有多疼。
王蘭陵的威名,一直都在仁慈之上。
王蘭陵看著四家代表,說道:“回顧上一年的各種事情,基本上都是好的,就算是小錯誤也不算是太嚴重。”
“求同存異,協同共進。”
王蘭陵說道:“這就是我對你們四家的要求,擴大信徒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一切都要遵循自愿的原則,不得用脅迫和暴力、滋擾等手段讓別人信教。”
“還有就是每家都要有每家的風格,要不然干什么還要弄成四家?直接變成一家不就可以了?”
四個代表迅速躬聲說道:“是!謹遵王大人教誨。”
這四個人都不傻,比很多當官的都精,也都理解了王蘭陵的意思。
王蘭陵的意思很明顯,敢互相勾結,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換種說法就是,你們四個不要走太近,也不要鬧太大,平常互相不鳥對方,或者是小規模的找對方麻煩,潑臟水就可以了。
你們四個都和和氣氣,那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在保持自身獨特性的同時,服從指揮,聽從王縣長的教導。
王蘭陵比這些人更懂他們應該做什么。
“依我看,現在就挺好的,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信佛,不殺生,不怒氣,萬事都講究因果報應,講究與人為善,待在家里吃齋念佛也沒有壞處。”
“有錢的知識分子和富商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