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陵到底是在警告誰呢?
金山郡的大商人齊進客設宴招待了幾個老朋友。
“金老板,許老板,羊老板,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你們看這王蘭陵是什么意思?”
齊進客說著心知肚明的話。
金老板冷漠的說道:“大家都是一群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了,有些事情還不門清嗎?別瞎糊了,該收手就收手吧,王蘭陵殺的人還少嗎?”
羊老板認真的說道:“不管王蘭陵是在說誰,這人說了話之后,那就是一個唾沫星子一個釘,他的話誰敢不聽?這往后,生意肯定會越來越難做!”
齊進客笑著說道:“這我也懂,大家伙都是在這里十好幾年的老人了,這蘭陵縣現在每年都有越來越多的外地商人過來,咱們這些老人辦個宅子死費勁,往年還有各種優惠,現在越來越黑!”
“住房子要錢,做生意要交稅,買賣點東西要查來查去,現在稍微多買一點東西,上面人就警告,這算是什么事情?”
齊進客開始還是笑著,說著說著就氣了。
在環顧一周后,齊進客迅速說道:“許老板,你也吃啊,來,我敬你一杯。”
許老板拿起了杯子,和齊進客碰了一下,隨后慢慢的小嘬了一口。
“哈”許老板喝著辣酒,拿著杯子看著齊進客,“齊老板,我過來之前聽說了一個事情。”
齊進客迅速說道:“什么事情?許老板不愧是和政府做生意的,生意就是靈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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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老板也看著這邊,這個許老頭因為有個女兒嫁給了蘭陵縣里的公務員,經常能聽到一些公務員們的內部消息。
許老板冷靜的說道:“給禹洲那邊做工程的牛老板,今天下午被抓起來了。”
齊進客迅速說:“為啥啊?”
許老板說道:“聽說是給禹洲的一個地方造橋,他負責提供材料和修橋,上個月修好的橋今天塌了,掉下去一運輸車,死了兩個人。”
齊進客感覺委屈,他委屈的說道:“這和牛老板有什么關系啊?”
“橋造好了,就不管他的事情,誰造了橋之后還管它幾十年的事情,再說汽車壓壞了橋,那是車的事情啊,誰讓把汽車開上去的!”
齊老板認為牛老板很冤枉。
許老板說道:“這和我說沒用,聽說是要槍斃了,罪名是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賄賂政府人員。”
“現在不僅是牛老板要死,上面人已經開始查了,不管是誰,也不管他跑到哪里去,全都要公開調查,公開判決,從重處理!破格重罰!”
齊老板大驚,“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現在做生意的,不和政府搞好關系,哪里能賺大錢?”
金老板笑著說道:“王蘭陵在這里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許老板難道是給王蘭陵送禮了,才能在這里做生意賺大錢的?”
從很多年前開始,王蘭陵就為各地的商人營造了一個不需要巴結別人也能掙錢的氛圍。
但是這種氛圍在人多了之后,在王蘭陵離開之后,就開始按照歷史規律去發展,并且在龐大的競爭壓力下,很快就變了味兒。
許老板聽著金老板的話,不樂意的說道:“金老板這說的是什么話?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誰不想要多賺一些?”
“這錢和生意就在那里,你不做,別人就搶著做,咱們有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想要安安穩穩賺點錢,這怎么就得罪誰了?”
羊老板笑著說道:“大家吃菜,吃菜,這點小事情不值當的,幾位在各自家鄉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還愁賺不到錢嗎?”
許老板煩悶的將酒盅放在了桌子上,悶聲說道:“我就煩王蘭陵定下的那個落戶政策,蘭陵縣的商人經商的話就要收五成的稅,而且還不能買房子和地,這算什么?!”
羊老板嘆息的說道:“確實,這個階梯稅收制度,那王蘭陵是怎么想出來的?賺得越多,交的稅就越多,這誰忍得了?”
農民不用交稅,工人稅收是百分之十五,公務員百分之二十,商人的稅收不高于某個數字,就是百分之十,超出的越多,稅率就越高。
最高是百分之七十五,而這幾個人尚屬于中等商人。
金老板喝了一杯酒,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再做兩年商人就不做了,到時候落戶蘭陵縣養老。”
許老板看著金老板,“金老板這是怎么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為何非要當什么蘭陵縣人?”
金老板淡淡的說道:“沒什么,就是家鄉匪冦橫行,貪官污吏不斷,回去也是給人當肥羊殺,我是再也找不到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了。”
“嗯……可能真有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不過我是不想再折騰了。”
金老板喝了一口小酒,又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許老板迅速說道:“金老板說的那個比蘭陵縣更好的地方,是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金老板笑著說道:“許老板還是不要去的好,我說的是王大人正在發展的禹洲森羅郡,王大人現在恐怕對我等商人殺心四起。”
“識時務的話,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許老板有些生氣了,他可不怕王蘭陵!
“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許老板傲氣的說著牛氣的話。
房門被猛地踹開!
幾個喝酒的老頭,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待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穿著軍服的人后,更是手腳冰涼。
他們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認的這身衣服!
軍人迅速掃視了一眼房屋里的幾人,走進房內并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證件展示給這些人。
“我是第一兵團的戰士,現在奉命緝拿偷稅漏稅,囤積大蒜物資的奸商許有才!”
軍人在幾個老頭看了看,很快就根據畫像鎖定住了許老板。
另外兩個戰士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的是白鐵做的鐵手銬!
許有才驚恐的喊道:“冤枉啊!前些天和我說了不要做了,我就沒做啊!”
戰士冷聲說道:“你沒有繼續收,但是倉庫里可是裝著滿滿兩個倉庫的貨物等漲價!還有這些年偷稅漏稅的事情,這次一并處理!帶走!”
兩個戰士迅速抓住了許老板的手臂,將這個過了十多年好日子的商人老頭控制住。
戰士又看了另外幾個被嚇住了的商人,冷眼看了一眼后,就帶著人離開了這里。
上面吭一聲,下面就是地震。
弓月滿之前是不想影響到蘭陵縣的經濟發展,也不想給過來的商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印象。
有些事情,他一個人實在是壓不下去,其余人為了經濟和繁榮,也會反對他。
但是現在弓月滿派人下去滿城風雨的抓人,定罪,就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求情了。
王大人在廣播和報紙上嚴厲的發言怒斥一些人,警告一些人,真以為這事情就這么算了?
真以為那就只是警告?
惹到了王大人,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那些商人是王蘭陵培養起來的,他沒有卸磨殺驢的想法,但一些人不遵守規矩,非要往槍口上撞,那就去吊路燈吧!
至于弓月滿的擔憂,王蘭陵會用事實告訴他,他缺少的是什么自信!
現在的蘭陵縣,根本就不缺商人!
王蘭陵給弓月滿留下的資產和力量,比皇帝他爹留給皇帝的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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