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九龍琉璃玉璧之后,陸離也沒有久待。
鏨刀技法已經教給了張瑾,至于能張瑾能學會到少,能達到什么火候,那就要靠他自己了。
陸離也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很樂意把這門技法傳授出去。
只不過,陸離也很清楚,他能有這么精湛的技藝,是因為開掛了。不開掛,別人練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陸離這種水平。
覆旦就要開學了,陸離也沒有繼續“躲避”,跟張鈺父子告辭之后,一路返回了覆旦。
農家小院里。
張鈺看著眼前這座九龍琉璃玉璧,滿臉欽佩,久久不語。
“爸,您這是……”
張瑾看到父親在發呆,連忙詢問了一聲。
“傳世珍品,巧奪天工!”
張鈺一聲長嘆,“我算是開眼界了。這就是真正的大師級作品,堪稱瑰寶啊!跟陸離比起來,我這個所謂的大師,差得太遠了。”
“師父的手藝,確實無以倫比。”
張瑾也贊嘆著點頭,“我能學到師父的獨門技藝,真是幸運啊!”
“你確實命好!”
張鈺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朝張瑾說道:“去準備一下,我要開一個鑒寶會!把業界的工藝師和玉器收藏家,都請過來,好好鑒賞一下這件九龍琉璃玉璧!”
三天之后,周大夫珠寶行的展覽室里,舉行了一次隆重的鑒寶會。
張鈺親自出面,邀請了玉雕界著名的玉雕師,以及著名的玉石收藏家,共同鑒賞這件難得的藝術珍品。
“老張,你這么興沖沖的把大家喊過來,到底有什么寶貝啊?”
來自揚州的玉雕工藝師劉瑜,來到展覽室的時候,老遠就跟張鈺打著招呼。
“老劉來了?歡迎歡迎!”
張鈺笑著迎了上來,跟劉瑜握手,“一件玉雕作品,等下請大家共同鑒賞。”
“玉雕作品?”
劉瑜朝張鈺看了一眼,笑道:“你的新作品么?這倒要好好看看了!”
“我可做不出那么好的作品。”
張鈺笑了笑,也沒繼續解釋,又繼續招呼其他前來參加鑒寶會的來賓。
等到該來的人都來齊了之后,張鈺這才正式開啟這場鑒寶會。
“各位同仁,各位嘉賓,今天邀請大家過來,是想請大家一起鑒賞一件難得的藝術瑰寶,傳世之作。”
張鈺站在臺上,朝與會的眾人致辭。
“藝術瑰寶?傳世之作?”
劉瑜聽到這話,笑著搖了搖頭,朝旁邊的人說道:“老張這是鬧什么噱頭?什么作品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確實有點過了!”
旁邊的其他玉雕師微微點頭,也覺得張鈺這番話說得有點夸張了。
“大家覺得我說的夸張了?”
張鈺看到臺下的議論,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也不廢話了。下面……請大家鑒賞!”
說著,張鈺拉開覆蓋在臺上的綢布,顯露出一個透明的展覽柜!
展覽柜里,一件精美絕倫的九龍琉璃玉璧,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哇……”
看到這件精美的九龍琉璃玉璧,在場的所有人一齊動容,甚至還有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是……瑞麗那塊料子?”
劉瑜豁然起身,滿臉震驚的看著展覽柜里擺放的九龍琉璃玉璧,“竟然……竟然有人做出來了?”
當年參加卞和杯玉雕大賽的時候,劉瑜也親眼看過這塊翡翠料子,也曾想過要切這塊玉。
只不過……這塊玉雖然精美至極,雕刻難度也高得嚇人,劉瑜沒有信心能夠雕這塊玉,最終還是放棄了。
“竟然是那塊料子!竟然真的有人做出來了!”
在場的玉雕師們,也有不少人曾經參加過當年的卞和杯玉雕大賽,也曾親眼見過那塊透明翡翠。
他們同樣沒信心能雕那塊玉,甚至都根本不敢碰。
現在,那塊雕刻難度極大的翡翠,竟然有人雕出來了,而且還雕得這么精美絕倫!
果然!果然是藝術瑰寶!果然是傳世之作!
這一刻,在場的玉雕師,完全接受了張鈺的評價,這件九龍琉璃玉璧,真的是一件難得的瑰寶!
“怎么樣?我沒亂說吧?”
張鈺朝眾人笑道:“這件九龍琉璃玉璧,絕對是傳世珍品。”
說完,張鈺看著臺下躍躍欲試的眾人,又笑著說道:“下面,請大家近距離鑒賞。從劉瑜大師開示,一個個來。”
“那我就先來了!”
劉瑜朝周圍的人點頭致意,然后起身走了上去,坐在展覽柜前,仔細觀看這件作品。
造型精美,栩栩如生。九條巨龍鱗抓飛揚,活靈活現。
更重要的是,整塊玉石打磨得十分精細,完美無缺,根本找不到任何刻痕和瑕疵。
透明料子的雕刻打磨,難就難在它是透明的,毫無遮掩,任何一點細微的痕跡,都會清晰可見。
現在,這塊九龍琉璃玉璧,構圖造型復雜,層次結構繁多,然而,這么復雜的造型,這么復雜的雕刻,居然沒有絲毫瑕疵!
這手藝……
劉瑜滿臉震驚,只覺得難以置信。
自我對比了一下,劉瑜很清楚一點,如果讓他來做這件九龍琉璃玉璧,他根本做不到這么精美,做不到這么完美,甚至……都不一定能雕琢成功!
近年來,連續獲得卞和獎和天工獎的劉瑜,隱隱以“玉雕行業第一人”自居,對自己的技藝十分自傲。
現在,看到這座九龍琉璃玉璧,看到這么巧奪天工的玉雕技藝,劉瑜心頭的自傲完全被打了個粉碎!
玉雕行業第一人?
跟這件九龍琉璃玉璧的手藝比起來,完全就是個笑話。
這種技藝……絕對是大師技藝!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大師?
老一輩的玉雕大師,要么已經去世了,要么無法操刀了。近年來,市面上根本沒有真正的大師之作。
現在……眼前突然冒出來一件大師之作了,簡直難以置信!
“大師之作!這竟然是一件大師之作!”
劉瑜心神激蕩,忍不住驚呼起來!
“什么?大師之作?”
聽到劉瑜這話,臺下的玉雕師們,一個個豁然驚起,滿臉震驚。
“老劉,看完沒有?快點下來!”
“對!快點咯!我們還要看呢!”
因為對“大師之作”的震驚與好奇,眾人連聲催促著劉瑜,讓他趕緊下來。
“好的,我看完了!”
劉瑜回過神來,連忙從臺上走了下來。
在劉瑜下臺來的同時,下一位玉雕師連忙跑了上去,近距離親眼目睹大師技藝!
“嘆為觀止!精妙絕倫!這手藝……太厲害了!”
剛剛上臺的這位玉雕師,近距離看清了細節之后,也忍不住驚嘆起來。
一名名玉雕師,一名名玉石收藏家,輪番上臺,近距離親眼目睹,都對這件九龍琉璃玉璧上展現的大師技藝驚嘆不已。
大師技藝,這就是玉雕行業的巔峰技藝!
這樣的作品,堪稱至寶了!
近十年來,國內玉雕界,還沒有出現過一件真正的大師之作。眼前這件九龍琉璃玉璧,這是唯一的一件!
“老張,不要藏著掩著了。這位大師是誰?”
當眾人輪番鑒賞過一次之后,劉瑜朝張鈺詢問這件作品的來歷。
“沒有經過允許,我可不敢透露大師的來歷。我只能說,這位大師名叫陸離!”
張鈺自然懂得“奇貨可居”的道理,不可能把陸離的來歷告訴這些人。
只是一個名字,不說出來歷。誰也想不到,這位陸大師竟然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
“陸離?姓陸?難道是蘇杭陸家的人?”
“明朝陸子岡的后人?陸家已經不做玉雕了,都在做生意!”
“這位陸大師,到底是什么來歷?”
聽到陸離這個名字,眾人議論紛紛,卻仍然摸不清頭緒。
“各位!”
張鈺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未經陸大師許可,我確實無法透露他的來歷。不過,經陸大師許可,這件作品……還是可以出售的!”
說到這里,張鈺朝眾人看了一眼,笑道:“低價一億五千萬。每次報價不低于一百萬。現在……請出價吧!”
“一億六千萬!”
張鈺的話音剛落,劉瑜馬上加價一千萬。
這是一件大師之作!
這是近十年來市面上出現的唯一一件大師之作!
劉瑜已經觸摸到了大師級的門檻,正在尋求突破。這件大師之作,對劉瑜有很大的參考意義。
從這件作品上,分析解讀大師技法,說不定就能讓自己晉升大師級!
然而……劉瑜這么想,其他人也是這么想!
除了玉雕師之外,那些玉石收藏家,更加不可能放過這件作品。
這可是近十年來市面上出現的唯一一件大師之作。無論從藝術價值,收藏價值,還是經濟價值,這件作品都值得入手。
于是……一輪爭奪下來,報價瞬間突破了兩億。
這個價格,讓大部分玉雕師萌生退意。不過,劉瑜還在繼續爭奪,有種勢在必得的樣子。
第二輪報價之后,九龍琉璃玉璧的拍賣價已經飆升到了三億。
到了這個時候,玉雕師只有劉瑜還在競爭。土豪……哦,玉石收藏家們,也退了不少,只剩下幾個著名的大佬還在繼續爭奪。
競拍價格很快飆到了四個億!
這時候,劉瑜就有些扛不住了。雖然這些年做玉雕賺了不少錢,一下子拿出四個億的現金,劉瑜也辦不到了。
傾家蕩產來買這件作品,風險太大了,劉瑜只能無奈的放棄。
接下來,幾個土豪爭奪了幾個來回,最終,這件九龍琉璃玉璧,以四億八千萬的價格,被港城一位玉石收藏家買走。
于此同時,陸大師的名頭,已經在玉雕行業流傳了起來。
很多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尋找陸大師,卻根本毫無頭緒。
“師父,您的九龍琉璃玉璧,拍出了四億八千萬!”
當天晚上,陸離就接到了張瑾的電話。
“四億八千萬?還行吧!”
陸離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初那件九龍琉璃玉璧,還不是大師技藝,卻能拍出四億。主要是因為,沈夢琳想找陸離幫忙,故意抬價的。
現在,陸離在現實中的玉雕行業里毫無名氣,能拍出四億八千萬,已經超出了陸離的預計。
“師父,我把財務報表發給您,您看一下。”
說完,張瑾掛斷了電話,把財務報表發了過來。
陸離點開一看,扣除玉石成本、運營開支和稅費之后,利潤還有兩億三千萬!
一不小心,又賺了幾個億!
果然,珠寶玉石行業才是最賺錢的!
想當初,我還是窮吊絲的時候,從系統這里得到一個億,簡直都要樂瘋了。
如今,我的心里很淡定。
一個億什么的,果然只是小目標啊!
“什么四億八千萬?”
劉沁正在廚房里洗碗,模模糊糊的聽到“四億八千萬”,扭頭朝陸離問了一句。
“哦,沒什么!”
陸離笑了笑,“就是做了個小東西,賣出了四億八千萬。扣掉成本和稅費,盡賺兩億三千萬。”
“啊?”
劉沁滿臉震驚,“你……你又賣專利了?”
“不是專利!”
陸離揚了揚手上的戒指,“你還沒發現么?你戴的首飾和戒指,都是我自己做的。前幾天,我做了一件玉器,現在拍賣出去了。”
“首飾是你自己做的?”
劉沁瞪大了眼睛,“你……你什么時候學會做珠寶首飾了?”
“以我的智商,只要想學,還有什么學不會的嗎?”
陸離兩手一攤,“對你的男朋友,你應該要有足夠的信心!”
“好吧!”
劉沁無奈的笑了笑,“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嗎?”
話是這么說,劉沁也對陸離這種“無所不能”,感到十分無奈。男朋友太優秀了,讓我這個學霸都有壓力啊!
“生孩子,我還是不會的!”
陸離笑著走了上去,伸手一把將劉沁抱了過來,“所以,生孩子的事,就要拜托你了!”
“別鬧!我手上全是油,讓開啦!”
劉沁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下一刻,陸離低頭親了下來。
“唔……”
劉沁只好高舉雙手,就跟投降似的,任由陸離狠狠的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