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你來我往地打了六個回合,河村隆被逼得已經開始連續地使用波動球了,就好像不要命一般。
但是顏沖這邊使用的只不過是普通抽擊和上旋、削切的組合而已。
終于,顏沖一個失誤,被河村隆抓到了機會,一個波動球打了過來,落到了他夠不到的位置。
河村隆得分!
總比分,一比零!
周圍圍觀的同學都長舒了一口氣。
“干的漂亮!河村學長!”甚至還有不少人為他加油,“不愧是正選球員!”
顏沖對此倒是無所謂。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撿起了兩顆網球,將其中一顆揣在了兜里。
“現在輪到我發球了呢,河村學長。”顏沖說道,“我可是今天剛剛學會發球的哦!”
說完,顏沖就彎曲身體,輕輕拋球,然后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猛地把半空中的球打了出去。
“來的好!”河村隆看到了顏沖的球路,然后靠了過去,雙手握拍,又是一個波動球!
但是這一次,波動球沒有打出來。
顏沖平擊式發球的力量是平時正常回球的三倍以上,速度非常的驚人。
河村隆雖然判斷出了球路和落點,但是剛才過多使用了波動球的他,此時雙腕已經沒有辦法正常使用了。
只聽“啪”的一聲,他手中的球拍就脫手飛了出去。
場上頓時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難道說,以力量見長的河村隆學長,在力量方面,竟然也輸了嗎?
“阿隆,不要打了!”不二周助連忙站了出來,將河村隆扶住。
手里面沒有了網球拍的河村隆又恢復到了那個靦腆的大哥哥模樣。
“我雙手好像沒有力氣了呢。”他苦笑了一聲,“咱們新來的這個學生可真厲害!”
“我們棄權。”不二周助望向顏沖說道。
“不要說什么棄權,這本來也不是什么比賽。”顏沖也還了他一個笑臉,“這是學長在教我打球,剛才那一局,我可是輸得很慘的啊!”
顏沖這么一說,河村隆便能下得來臺了。
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顏沖現在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河村隆還能不能拿起拍子都是一個問題。
顏沖并不是嘴上痛快痛快而已,他甚至還走了過來,幫河村隆進行了治療。
他的醫術已經提升起來了,想要做這種沒有外傷的治療很簡單。
他確認了一下河村隆的傷勢,去外面打了一桶涼水,讓他把雙臂浸泡在了里面。
“我家是開醫館的。”顏沖順口胡謅,“我給你拿些藥油,回去之后涂抹在手臂上,用不了幾天就能康復。”
說完,顏沖就拿出了一個小瓶,里面裝的是他之前儲備的“神龍露水”。
在發現了這個東西的奇效之后,顏沖便囤積了一些出來。
他總不能每次都從嘴里面往外吐水吧?
效果好不好另說,讓別人看見了,也覺得不干凈啊!
見顏沖如此善良,不二周助對顏沖因河村隆而產生的芥蒂立刻就放下了。
“多謝。”河村隆說道。
“是我要多謝您。”顏沖道,“讓我見識到了這么厲害的波動球,以后說不定我就要靠這一招來打天下了!”
“好說,好說。”河村隆道,“其實你的波動球上還有一些小問題……”
于是他便把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心得給顏沖講解了一下。
最主要的問題倒不是擊球技術上的,而是怕顏沖單臂使用波動球對身體的負擔太大,所以河村隆強烈建議顏沖改用更保險的雙手波動球。
“這個我倒是沒什么事兒。”顏沖回道,因為他是真的不疼,“我從小家里就給我沐浴藥油,雖然說不上刀槍不入,但是打了這么幾下,胳膊倒是沒什么感覺。”
既然顏沖堅定地要使用威力更大,但是負擔也更重的單手波動球,河村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傳授給了他。
至于顏沖能練成什么樣,已經是他這個三年級學長無法達到的高度了。
過了一會兒,他把手從涼水里拿了出來。
哪怕是經過了冰敷,他的雙手也依然在顫抖,乾貞治說得沒錯,他最多只能承受十七發波動球的壓力,但那只是指他自發使用波動球的情況。
實際上,他想要接顏沖的回擊,也需要消耗極大的臂力,所以根本就達不到十七這個數量。
他打了大約九個波動球,就已經受不了了。
在他心里,隱隱有一個預感,他以后可能永遠都打不了網球了。
但是當他往手臂上涂抹了一些顏沖送給他的藥水之后,他驚奇地發現,他的雙臂竟然很快地穩定了下來,一點都不痛了。
“你做了什么?”河村隆有些不敢相信,“還是說你的這個藥真的有奇效?”
“藥水如果不好使,我為什么要推薦給你?”顏沖笑道,“這種藥很珍貴的,你省著點用。”
河村隆這下知道是顏沖的功勞了。
他對顏沖的態度又有了一個巨大的轉變,差點就把顏沖當成是了自己的親兄弟。
“你的藥水真的這么好用嗎?”大石秀一郎突然說道,“您方不方便給手冢社長一些……”
手冢國光雖然是全國頂尖的選手,但是他的左臂受過傷,不能承受太大的壓力,看情況應該是跟河村隆剛才差不多。
如果打的多了,手臂可能會承受不住壓力。
只不過他作為社長,一直不愿意對外宣布,暴露他的弱點。
大石秀一郎也是不忍看手冢國光一直這么處于受傷的狀態。
如果能夠治療手冢國光的傷,對整個青學網球部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兒。
“當然。”顏沖沒有什么必要藏私,說著就拿出了一瓶藥水出來,交給了大石秀一郎。
“無聊!我的手沒什么事兒!”手冢國光說道,“你們是不是都閑著沒事兒,不用訓練了?全都給我跑圈去!”
然后他轉身就離開訓練場。
看到手冢國光突然板起了臉,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敢問,只能一個個悶頭地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