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遠過來后不久,便遇上了遇險的路舒,順手救下他后,便決定從他口中,先了解一下這片地域的基本信息。
經過兩人一天的交談,他對這片地區有了一點點的了解,也清楚了路舒遇險的始末。
原來,路舒出生的這片地方,沒有國家的概念,都是依城池而成立的聯盟。
比如他是所在的九連城聯盟,就是由九座城市互通有無而成立的。一般都是每個城市周圍,覆蓋著存在一些村鎮,每個城市都有幾個家族,作為城市最高的掌管者。
一般人出生以后,最多也就在自己所在的城市過一生,只有如路家這樣,負責和周邊交易的商家,才會出遠門。
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世界,城市所不覆蓋的荒野,有著恐怖的妖魔,妖魔最喜好吃人肉。
只有依靠城市,才能保證一定程度的安全,對的,依路舒所說,即使是城市里面,每年也會發生一些妖魔吃人的事件。
而路舒這次本來是作為成年后,第一次跟隨家族長輩去周邊的一個四安城,做一筆物資的交易,本來出發的時候,一路順利,可是在他們做完交易回程的路上,經過一個亭子,結果一個隊伍四五十人,目前只剩下了他一人。
說到這里,路舒臉上再次浮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我們因為急著趕路,又覺得自己隊伍人員比較多,我三叔還有護衛隊長趙叔,都是先天高手,便沒有在路上的驛站過夜,而是繼續往前,直到太陽落山,走到了那個亭子前面。”
一邊說,路舒臉上浮現出了不解的神色。
“這條路我們路家已經走了十幾年了,連所有亭子,都是我們方正城四大家族修建的。”
他喉嚨不自覺的吞咽下去口水。
“我看過資料,明明沒有一個亭子的名字叫做點心閣的,只是因為天色已晚,又有貨物帶在身邊,在亭子里面最少可以防一下風,免得牲畜走散了,可是,可是,我們進入不久,就…就…”
顯然,作為第一次在野外行走的路舒,接下來的事情,超過了他的承受范圍之內。
“我一直以為所謂的妖魔,只是大家夸大的表現,世上哪里有所謂的妖魔,可是,這次的事情,除了妖魔,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釋。”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向郭修遠,顯然是想探查一下他的底細。
不得不說,走了這么遠,忍了一路,他才帶著試探的問出來,也算是心理素質很高了,不虧是一個大家族,悉心培養出來的接班人。
郭修遠笑了一下,也沒有和他詳細解釋,只是說到:“妖魔之說,太過夸張,反而是人禍,才更加準確一點。”
經過他自己的見識,和路舒的敘述,他對這個地區的情況,有一些模糊的猜測,對于自己的猜測,心底也有一些震撼。
不過到底和他猜測的是否一樣,還需要去這邊的城市,再仔細查看和問詢一翻。
畢竟路舒作為一個第一次出遠門的年輕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全部來源于聽說,這次的經歷,也是看到了一點皮毛。
路舒看郭修遠這樣說,心里一喜,以為能知道更多的秘密,結果看到他只是低頭思考,卻不再開口,心里雖然好像貓撓癢癢一樣,但是也知道兩人地位不對等,而且現在地處荒野,只身一人,也不敢再多問。
因為他吃了一顆郭修遠給的丹藥,雖然跑了一晚上,又走了一整天,但是不僅不疲憊,而且感覺自己體內充沛。
只是看郭修遠不想說話,自己也因為驟然經歷這一連串的事情,提心吊膽了這么久,此刻一放松下來,靠著墻壁不一會兒,就陷入了睡眠,還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那邊在思考的郭修遠,見他睡著了,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再次思考了起來。
他剛剛進入這片地域不久,就遇上了遇險的路舒,他現在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邪修的事情,里面有鬼修的參與。
因為當時圍攻路舒的,就是幾只陰魂。
在一些亂葬崗,或者死亡人口過多的區域,就會誕生的一種特殊的靈體,有些人猜測是人死后,裝載意識的載體變成的,也有些人認為,是從鬼氣彌漫的地方,結合靈脈生出的。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這種生成的靈體,就被稱之為陰魂。
而驅使陰魂的御鬼決,就是鬼修的招牌之一。
見到這幾只陰魂,就算是可以初步確認,這邊存在著鬼修,而且從路舒的描述中,存在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這也是他為什么不直接去往城市,而是準備跟著路舒一起步行的原因。
畢竟這邊經過鬼修和邪修經營這么多年,有沒有高階修士怕不好說,而且自己獨自一人去往這樣半封閉的城市,很容易就暴露了。
伴隨著路舒的鼾聲,郭修遠閉目開始修煉。
他筑基已經三年多了,因為積累足夠多的貢獻點,這些年修煉的靈藥一直不缺,又加上蒲團和玉佩增加的修煉速度,筑基二層的丹田,里面法力已經積累的快滿了,最多再過半年,就可以著手突破筑基三層了。
一夜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去。
不知道是鬼修和這些生活在這里的人相互之間有默契,他們兩個在沿著兩個城市開辟出來的道路,不慌不忙的走了三天,也沒有遇到第二次陰魂的襲擊。
在第四天下午的時候,陸陸續續就經過一個個小村落和小鎮。
在遇到第一個小鎮的時候,里面就有路家等候在這里的人手,管事見到這次只有少爺帶著一個陌生人回來,得知家族其他人和跟著一起去做生意的人,都在路上遇到妖魔。
這里的負責人,竟然沒有太過驚訝和恐懼,只是嘆息了一陣子,就安排了車馬,準備送小少爺回去方正城。
郭修遠在旁邊觀察,有一點驚訝,畢竟這個管事只是一個普通人,聽說妖魔以后。
不驚訝,還能用見得多或者聽得多,已經無動于衷來解釋,可是不恐懼,這個倒是值得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