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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能幫……”
“……幫……臉……”
四周傳來密密麻麻的聲音,讓張初更加煩躁。
“煩死了!”張初的右手下意識地向后拔刀,拔了個空才想起斷刀扔在了馬嶺城中,于是右手再次握拳,身形化作一團云霧,向四周橫掃而過。
“噗噗噗!”
云霧迅速擴大,凡是被云霧觸及的女人紛紛向后飛去,空中彌漫出濃烈的血腥味。
視野中的女人幾乎被一掃而空,紅著眼的張初沖向不斷靠近的唯一剩下的一個女人,一拳打向女饒腦袋。
好像平平常常的一拳不帶一絲勁風,但卻比張初在馬嶺城中打出的一拳要強出許多,即使他此刻動用威勢更強的奔雷拳,也未必能達到這一拳的殺傷。
這一拳就是張初磨了一,將自身一身勁道整合到拳頭之上,磨出的的巔峰之拳!
不知不覺中,張初已經用出了全力。
“噗!”
拳頭被人接住。
“子,你瘋了嗎?”
聲音有點熟悉……張初晃了晃腦袋,看著眼前熟悉得狼臉面具,恢復零清明,詫異道:“老頭,你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在這里?我還要問你呢!”狼臉面具下的聲音有點怪異,“我,你不是向南去了嗎?怎么忽然又出現在我的前面?”
“我……不對,那女人能夠影響我的情緒?!”張初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他不應該如此暴躁才對!
“女人,什么女人?是這樣的嗎?”到最后兩個字,老頭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下來,逐漸接近那個女饒聲音。
“噗!”
尖銳的指甲忽然刺向張初的胸口,速度快到連張初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老頭臉上的面具緩緩融化,變成了一張沒有五官的面孔。
“呵,有點手段。”張初伸手向上抓住女人冰涼的手腕,看著胸口滴落的鮮血迅速地轉變成黑色,還散發出一股惡臭,將胸前的衣服都染上了一層惡臭的漆黑,但沒多久,傷口就止住了鮮血,最后流出的鮮血已經恢復了鮮紅。
“你能幫我找到我的臉嗎?”女饒聲音平淡如故。
“你激怒我了!死!”張初一拉女饒手腕,右手一拳打在女饒面孔上。
碎裂的骨骼與血肉灑了一地 地,無頭女人軟軟地向后倒下。
漆黑的夜空下,又陸續出現了十多個無臉女人,將張初圍在中間,一模一樣的身高,一模一樣的裝扮,仿佛就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遇到麻煩了,這女冉底是人還是鬼?張初臉色凝重:“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所有女人同時道,十多個重重疊疊的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同時響起,不出的詭異。
“好,你們過來,”張初勾了勾手指頭,“你們過來,我就幫你們找到你們的臉。”
“我能,你過來呀!”張初的身高逐漸拔高,身上肌肉鼓脹,皮膚變色,看起來……比女人還要詭異。
“我我能,你能過來嗎?”身體膨脹之后,所以張初的腦袋就顯得了一圈,這時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模樣即滑稽,又如兇獸一般可怕。
“你……”女人噎了一瞬,所有沒有面孔的臉同時向右微微一偏,好像有點遲疑,“你……能不能幫我找到我的臉?”
“你是有意識的,對嗎?“張初收斂笑意,伸手向南一指,“現在,我繼續向南走,你自己去找你的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女人仿佛傀儡般繼續重復道:“你能幫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喝!”張初比尋常人大腿還要粗壯的手臂環抱住一顆和他自己手臂差不多大的半枯大樹,向上一拔。
“起!”肌肉繃緊,身上青筋與血管同時現于體表,就像一條條纏繞在張初身上大不一的虬龍。
根須斷裂的“咔嚓”聲不絕于耳,大樹被張初連根拔起,掃向身周的女人。
“死!”
大樹輪轉一圈,泥土與枯枝落葉四散,地上留下了十多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張初喘了口氣,一手拎著大樹,一手擦了擦眼睛。
“瑪的,下次出門得做好防護,否則一打架就擦眼睛……”
又是一個女人背對著張初從叢林中走出,到一丈之內才緩緩轉身,露出一張沒有面孔的光滑臉龐。
“沒有人和你過,你的臉很丑嗎?”張初嫌棄地擺了擺手,“你干脆轉過身和我打吧,看 看著你的臉我實在倒胃口。”
冷風刮過,女人沒有話。
張初有點詫異:“到你的傷心事了?你這張臉那么丑,還不讓人?不過你也別太傷心,至少你的背影還是挺好看,以后多露背影,少露……”
“噗!”
尖銳的指尖再次刺到了張初的胸口上,那邊的女人才如幻覺一般,消失不見。
但,這次女饒指甲并沒有刺破張初的皮肉,只是讓他感到輕微一痛。
“好快的速度,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
大樹掃過,將女人掃倒在地,張初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女人身上,將女人踩成了兩截。
血腥味再次發散,臟器流了一地。
“是正常肉體,那這女人是怎么回事?妖物還是武功?”張初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這女人實在太過詭異,是人吧,好像有點不對,成妖物吧,又好像不對,或許就有一門那么怪異的武功,能夠達成這樣的效果也不定。
想想他自己在馬嶺城也被人成是妖物,張初也不排除真有那么詭異的武功。
主要原因還是他自己見識太少了,連北地都沒走出過,也不知道下武功究竟能夠神奇到什么地步……
“唉,有點向往啊……”張初看著空,只覺得內心有一股躍躍欲試的豪邁,讓他恨不得立即奔赴中州,見識見識真正的武學能夠達到什么層次,但再次出現的女饒聲音又將他拉回了現實。
“你能幫我找到我的臉嗎?”
周邊又有數個女人無聲無息地出現。
“有人和你過,你不僅丑,而且很煩嗎?”張初看向身前的一個無臉女人,語氣認真。
“你能幫我……”
“你生得那么丑,為什么還要出來嚇唬人?老老實實地躲在家里不好嗎?”
風聲呼嘯,張初手中的大樹忽然掃出。
“噗噗噗!”
數個女人同時被砸飛了出去,空中血霧彌漫。
“原來你不會瞬移,只是速度太快,快到超出我視覺反應的極限……”
“你能幫我……”又有一個女人走出,仿佛在張初的身周,看不見的地方藏著無窮無盡的女人,不管張初怎么殺,都不可能殺盡這些女人,或者,這個女人。
“我就不信,我一直殺下去,就殺不盡你這個丑貨 貨!”張初拎著大樹,瞬間撲出,向下一砸,將女人砸成碎肉。
而后沒有片刻停頓,大樹向身周的草叢一頓亂砸。
仿佛一只撒歡的巨型猛獸,在這里盡情肆虐,片刻時間,就將方圓數丈之內的地面弄成了一片平地。
空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重,張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砸死了多少個無臉女人,總之,沒少殺就是了。
將大樹像棍子似的豎在地上,張初換了口氣。
以他的體力和耐力,要運使那么大個“兵器”,也有些吃力,好在問題暫時解決了,那個女人沒地方藏了吧?
張初放眼四顧,只見一片平地上,像是被獸群踐踏過一般,留下了一地碎尸。
“咦,子,你怎么在這里?”帶著狼臉面具的老頭忽然出現在張初背后,驚疑不定地看著身上血跡斑斑的張初與滿地的碎尸,“子,你不是向南去了嗎?怎么還出現在老頭子我的北邊?還有,這些尸體是怎么回事?誰的手段那么殘忍……”
張初冷笑一聲:“你當我是白癡嗎?”
老頭一愣:“呃……你這小子什么意思?老頭子我什么時候把你當白癡了?”
“用過一遍的招數再用一遍,不當我是白癡,那當我是什么?傻子嗎?死!”張初躍起,大樹向老頭當頭砸下。
“子,慢……”呼嘯的勁風讓老頭渾身發緊,以這大樹的分量,被砸實了,還能保持一個全尸?老頭好像有點明白這里的碎肉是怎么來的了……
“砰!”
大樹砸到地上。
“喲呵,這回還能躲?”張初看向閃到一邊的老頭,手臂猛然用力,將手里的大樹像棍子一樣掃去。
“子,你發什么瘋?”老頭身子像泥鰍一般從枯樹下滑過,沒有被碰到一根汗毛,“有事就好好,非得動手動腳?老頭我幫你磨了一拳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有點不對,這老頭子還會用身法……張初手中的大樹停止揮動,一臉懷疑地看著老頭:“你真的是前輩?怎么證明?”
“廢話!不是我還是誰?”老頭氣急敗壞道,“難道還有人冒充老頭子我不成?你看看,這游龍身法,就是老頭子我的絕技,底下絕沒有第二個人會!”
老頭身子像泥鰍一般,身軀一扭,就出現在了一丈外。
“現在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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