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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療傷吧,我再去那邊一次。”張初看了眼余御,走向鬼樹之種。
盤膝坐在地上的余御睜開眼,臉色非常難看:“你還要去?”
“你如果等不及的話,那就先離開吧,不過我看你受傷頗重,最好還是等我出來,一起離開慶州。”張初將手中的果子拋給余御,這東西也該給人家了,再不給,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臉皮沒那么厚。
在他將余御傳給他的那門口訣練熟以后,即使沒有果子,他也可以通過鬼樹之種引導黑霧入體。
現在,經過那么些的成長,在那么多心神的喂養之下,這顆鬼樹之種也是成長飛速,已經有張初一見到時的兩倍大,時時冒出的黑煙也更加濃郁。
所以現在如果直接從鬼樹之種引黑煙入體,雖然還是有點慢,但是速度他還是能接受。
接到果子,余御有些意外,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上面來的人越來越多,再不走很可能會被困在華亭城。”
張初看了看自己的冒著淡淡黑煙的拳頭:“你覺得這顆果子會在什么時候成熟?”
“快了,稍微有些超出我的預計,但應該少則在兩三之內,多則或許還要五六,這要看果子的級別,”余御將果子藏好,繼續打坐調息,“華亭城周圍已經出現了不少陌生人,背后之人應該想要收割了,即使果子還未成熟,如果華亭城來的人夠多,不排除背后之人會直接現身喂養果子。”
“拿人喂養鬼樹之種?真是好大的膽子,等我回來,試試能不能將這些人殺干凈。”張初搖了搖頭,一步跨進了鬼樹之種。
“殺干凈……”余御看著鬼樹之種,嘆了口氣,“談何容易。”
熟悉的暈眩感之后,張初拍了拍腦袋,從地上爬起。
“這里又是哪?難道每次過來出現的地方都是隨機的嗎?”
張初向四處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還是一樣,空中飄蕩著淡淡的黑煙,四處一片死寂。
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座高山,山頂隱匿在繚繞的黑煙之中,底部有一條石階,一直蜿蜒向上,仿佛一條通之路。
石階的底部也豎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只有幾個字符,張初猜測上面的字符應該是這座山的名字。
在石碑靠右的位置也有一個纖細、修長的掌印,讓張初看著有點眼熟。
“像是同一個饒掌印。”張初伸出手,摸向掌印的位置,甚至連深淺都和他幾前看見的那個一樣,“真沒公德心,仗著自己的武功,到處按掌印……”
稍微猶豫,張初走上了石階。
走了沒多久,他向后一看,山腳與身后的路都已經隱沒在了黑色霧氣之鄭 繼續走了沒多久,拐過一個彎,忽然看見一個人影癱坐在石階上,一邊喘氣,一邊啃著什么東西。
那人也發現了張初,一扭頭,露出一張憨態可掬的胖臉,目光看著張初有點疑惑。
張初的目光停在胖子隨手扔在一邊的一根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的齊眉長棍,雙眼微亮。
這種感覺,錯不了,就是神兵!
張初又有點疑惑,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他遇上的每個人都是十幾歲的,而且個個身上都攜帶神兵?難道是在進行某種試煉?
是不是所謂的試煉張初不知道,他只是覺得一直那么欺負孩子,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要是出現大人,他肯定就得跑路了,所以用兩個字概括他的心情的話,那就是“矯情”。
胖子看了看張初,又順著張初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兵器,然后一把握住長棍,目光變得警惕起來。
張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胖子旁邊,示意自己要坐過去。
胖子拿著長棍,向旁邊讓了讓。
臉上變成善意的微笑,張初走到胖子身邊坐下。
又向旁邊動了動,與張初拉開距離,胖子疑惑地了句什么,看見張初一臉發懵,于是他指了指張初的嘴。
張初煞有介事地點頭。
胖子撓了撓腦袋,撿起一塊碎石,在石階上寫了句話,然后看向張初。
鬼才認識這些鬼畫符……張初繼續搖頭。
胖子嘀咕了一聲,又撓了撓腦袋,然后雙眼一亮,在地上畫了十多道豎線,抬起頭,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張初。
是他自己十六歲?張初一數豎線,就明白了胖子的意思,感情是在問他的年齡。
伸手擦掉一根豎線,張初一根手指指向豎線,然后移向自己。
胖子一撇嘴,將石頭拋開,從懷里掏出一塊肉塊啃了起來。
張初悄悄向胖子那邊移了移,然后右手晃動,緩緩抓向長棍。
但就在差那么一丁點距離之時,胖子忽然將長棍拿起,放到了身體另一側。
這胖子不是表面那么好對付啊,要不直接把胖子打一頓?張初瞥向胖子,感覺直接動手有點粗暴。
算了,不耽擱時間,張初直接跑到胖子面前,霸道地指向胖子手里的長棍。
胖子一愣,嚼著肉塊的嘴巴都不動彈了,反應過來,連忙將長棍藏到身后,然后一臉防賊似的看著張初。
我是真不想打你啊胖子……張初身形一動,忽然出現在胖子的身后,被巖漿似的火紅真氣覆蓋的右手一把抓向胖子身后的長棍。
胖子連忙將肉塊咬在嘴上,一手抓起長棍,那長棍頓時如活過來的毒蛇一般,彎曲出一個扭曲的弧度,“噗”的一聲,撞在張初的掌心之鄭 一股強大的電流入體,電得張初一哆嗦,渾身都麻痹了起來,好半晌才恢復了知覺,差點沒當場暈倒。
這不顯眼的棍子和電有關?而且連他現在的真氣都沒有辦法隔絕電流。張初有點牙痛,這長棍看起來一點不顯眼,但是不僅靈性十足,和個活物一樣,而且還能放電,有點麻煩。
胖子盯著張初火紅的手掌,雙眼瞪大,好像驚訝于眼前之人居然可以用肉體與他的長棍碰撞,被直接電了一下竟然還沒有暈倒。
掌前仿佛壓在了一座山上,不得寸進,張初五指合攏,就要抓住長棍。
但胖子右手向后一收,手中的長棍也隨之向后縮去。
看來還是得對胖子開刀……有點無奈,張初一拳打向胖子的腦袋。
長棍在地上一點,胖子向臺階上滑去。
一步邁出,張初又是一拳打出。
胖子從地上爬起,手中長棍向前一送,那長棍一觸到張初的手掌,又如真正的活蛇一般,棍身一扭,纏上了張初的手臂,然后猛然收緊,就連張初都感受到了壓迫福 張初的身體又被電得麻痹起來,這回比剛才的電量好像還要大,電得他差點沒口吐白沫。
胖子抓住機會,一掌拍在張初的胸口上。
“呲”的一聲,沒把張初打得怎么樣還不,反而自己的手掌被燙傷了,看著被燙得不成樣子的左掌,胖子欲哭無淚。
這長棍的靈性好強,比他見過的任何神兵好像都要強出不少,好在這電是一陣一陣的,否則就有 有他好看的了,電流停止,張初打了個哆嗦,被電得麻痹的右手動了動,然后五指一握,和長棍僵持在了一起,左手握拳,一拳打向胖子的胸口。
胖子臉色堅毅,同樣又是左掌拍出,掌心中是濃郁的黑色真氣,與空中飄蕩的黑煙有點相似,只是比黑煙要濃上不知多少倍。
在張初火紅色真氣之下,胖子的漆黑真氣迅速潰散,幾乎沒有一點抵抗之力,然后一拳與一掌對碰在了一起。
“砰!”
胖子向后倒飛而回,纏在張初手中的長棍也瞬間變直,想要從張初手中脫離,卻被張初牢牢地握在了手掌之鄭 長棍震動不斷,好像有些怒了,然后肉眼可見的火花在長棍上閃過,將張初電得渾身僵直起來,但還是沒有掙脫張初的手掌。
“嗞嗞”聲大作,長棍之上爆發出耀眼的火花,完全將長棍包裹在其中,讓長棍看起來就像墜落人間的雷霆。
張初的頭發根根豎起,身體瞬間僵直,渾身抖動個不停,抓在長棍之上的右手完全被電成了黑色,一條條猙獰的不規則裂口出現在他的手臂之上,就像一只被烤得開裂的乳豬的皮膚。
衣袖開始冒煙,然后越來越大,直到一束火苗冒出。
閃電消失,變得平平無奇的長棍從張初手中飛出,一下子落入胖子的手鄭 胖子連忙將嘴里的肉塊藏進懷里,扛起長棍就像石階上跑去。
把老子電成這樣,你還想跑?張初冷哼一聲,一揮衣袖,熄滅衣袖上的火苗,垂下傷痕累累的右手,一步邁出,以左手抓向長棍。
電不死老子,老子就吸干你!
一股大力傳來,胖子就知道長棍又被抓住了,他無奈轉身,以完好的右掌打向張初的胸口。
沒有管胖子的右掌,張初發現了這長棍的一個弱點。
這長棍似乎在經歷剛才那種爆發之后,就會陷入衰弱狀態,比如現在,長棍發出的電流明顯連比首次被他抓住時還,顯得非常無力,看來像剛才那種爆發,也不是來就來。
張初松了口氣,要是這長棍隨時都能像剛才那么爆發,那他根本就拿長棍無能無力。
以他的體魄,還勉強能夠在長棍的電流下支撐下來,要是換成體魄不如他的人,不被電死,也早就被電得失去反抗力了。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