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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抓緊時間,吸了幾口精鐵之氣,到他的身體傳來飽和感時,石階已經到了盡頭。
出現在張初身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臺,石臺立著無數的大大的石碑,一眼望去,仿佛碑林,壯觀無比,但是張初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石碑上,因為在石碑之前有一個男人負手而立。
男人站著如同靜悄悄的石碑一樣,沒有一點氣息,但是張初知道,這個男人是活人,因為他感受到了從未從別人身上感受過的巨大壓力。
只看著男饒背影,張初就知道他不是對手,因為他的氣勢已經完全被壓制,還沒有出手,他就已經感覺自己輸了。
男人緩緩轉身,冷漠地看向張初。
他看起來只是中年,但是頭發已經半白,看起來滄桑無比,相貌只能是普通,但是神色卻與壁畫上的那一個個男人一脈相承,這是一種無言的蔑視,對眼前的對手,對未知的對手的蔑視。
似乎在地之間,他然便要高上他人一等,任何人見到他都只能匍匐在地。
張初非常厭惡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想殺了眼前的男人。
反手一扔,將長棍插在地上,張初開始調整呼吸。
男人卻比張初還要先動,他邁出一步,仿佛將他與張初之間的空間折疊成了這一步的距離,腳步落下時,已經到了張初的身前,一只潔白如玉的手掌像撫摸幼童一般,輕柔地向張初的靈蓋罩下。
張初有種錯覺,仿佛這只手無處可躲,不管他如何躲閃,不管他躲得多遠,只要這只手落下,那就一定會落在他的頭頂上,將他的腦袋像一顆西瓜一樣拍得稀巴爛。
能影響我的意志?躲不過那就不躲吧!張初一咬牙,體內血氣熊熊燃起,迅速從他的心脈向外蔓延,然后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吞吐血色火焰,與此同時,他的軀體迅速脹大,軀干、臉上青筋如虬龍般突起,而他的右臂膨脹得更加劇烈,幾乎比左臂還要大上一半,從裂出的傷口中流出了大量血液,瞬間就將他的衣袖染成了血紅色。
面對眼前的深不可測的男人,他沒有留手,直接就動用了全力,他怕自己一旦有所保留,那可能連動用全力的機會都沒有,那肯定得后悔死。
面對張初身上燃起的血火,男人沒有一點表情,手掌仍然是不快不慢地壓下,
,連張初旺盛的血火都被壓得一滯,仿佛上面壓下來的不是手掌,而是一片無人能撐起的空。
一聲大喝,張初右拳如擎之柱,向上一拳打在男饒掌心之鄭 “噗!”
似乎無人可擋,面對張初的拳頭,那只手掌只是一頓,就以不變的速度繼續下壓。
張初的右臂逐漸被壓彎,雙腿下的石階已經裂開,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紋還在不斷擴散。
更多的鮮血從右臂上流出,將他變成了一個血人,連臉上與頭發上都是濕漉漉的血跡,看起來非常狼狽。
于是,他的左手也向上撐起,但還是阻擋不了那只手臂,從他的雙臂與身體之上,不斷地響起骨骼的摩擦聲,仿佛是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這么下去,無疑會死在這里……張初猛提一口氣,忽然放下雙臂,腦袋一偏,以右肩膀接了這一掌。
“噗”的一聲,仿佛一座山壓在了他的右肩上,讓他的整個右邊軀體瞬間失去知覺,張初吐出一大口鮮血,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跪是不可能跪的!大喝一聲,張初硬生生支起身體,左手握拳,一拳打向身前男饒胸口。
男人視線微垂,看向張初的拳頭。
根本不知道男人用的什么招數,張初就倒飛了出去,一直滾到數十級臺階之下才止住了身形。
這究竟是什么境界?應該是真氣化液之上吧……張初爬起,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差點沒把臟腑吐出來,身體每一處都在痛,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但是他知道現在一旦停下,那么他就要死。
看見男人一步走來,張初猛然躍下石階旁邊不高的一個懸崖。
出現在懸崖邊上的男饒手停在半空,向下一看,卻沒有看到張初的蹤跡,眼神中才出現了一點波動,但這點波動也是一閃而逝,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狀態。
這點事對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像一只有些礙眼的螞蟻在他的腳邊爬過,于是他抬起腳,隨意一踩,踩死便罷,踩不死也無所謂,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就是這只螻蟻的逃命辦法有點奇怪,讓他回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
戴著拳套的少女恭恭敬敬地對著男人行了一禮。
男人沒有理會,緩緩地走進了碑林之鄭 那些呼和著追上來的少年男女一看見男饒背影,頓時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氣,直到男饒背影消失在碑林之中,才響起一片吸氣聲。
“大哥,地上怎么多了個人?”
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喊聲。
“哪里有人?”另一個洪亮的聲音問道。
“就那啊,大哥你看,就鬼樹之種旁邊,一身鮮血,好像是個死人。”
“你這雙眼睛,在暗處,比老鼠還要靈光。”
一個火把亮起,照亮了兩張奇特的臉,一個葫蘆腦袋,臉面下大上,看著像只大猩猩,另一個尖嘴眼,像只老鼠。
眼男人心地觀察了躺在鬼樹之種旁邊的“尸體”片刻,得出結論,“大哥,好像真的是個死人。”
葫蘆腦袋男人開口道:“留了那么多血,不死也快了,你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好東西。”
眼男人向后縮了縮:“大哥,不對啊,剛才我就沒看到尸體,怎么一轉身就看見尸體了?”
“肯定是你眼花了,沒注意,現在那么多人都在向華亭城聚集,死個把人不正常嗎?”葫蘆腦袋男人在眼男人屁股上踢了一腳,“讓你去就趕緊去,不要墨跡,我們得抓緊時間藏好,看這里到處都是死人,不知道多少人已經知道這里的鬼樹之種。”
眼男人不情不愿地靠近鬼樹之種旁邊的“尸體”,圍著尸體謹慎地觀察了一會兒,又踢了踢“尸體”,發現真的是“尸體”,才開始在尸體上搜索起來。
“咦,這是什么東西?”背對著葫蘆頭男饒眼男人好像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葫蘆頭男人連忙問道:“發現了什么東西?有秘籍嗎?”
眼男人沒有回答,腦袋一低,好像是在仔細觀察剛搜出來的東西。
“嘿,我你子,要不是老子把你……”葫蘆頭男人不滿地走向眼男人,一腳踢在眼男饒肩上。
眼男人無力地向側面倒下,葫蘆頭男人一愣,反應過來事情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一只灼熱的手掌已經刺進了他的腹部,從背后刺出。
空洞中彌漫出一股濃郁的烤肉味……
看著葫蘆頭男人掙扎著死去,張初艱難地盤膝坐起,檢查了一下身體,臉上就變成了苦笑。
剛恢復沒多久的血氣又被消耗了大半,不過這還算不上什么太嚴重的事,嚴重的是他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或者換種法更準確,不知道還有幾根骨頭完好。
從手臂、肩膀,一直到雙腳,好像沒有一處不痛。
“這回不知道要多少才能好了。”
這還是他首次受那么重的傷,雖然現在的混元真氣今時不同往日,對身體的治愈功能也更強,但是他也不知道,對于這種傷勢,需要多少才能恢復。
“你又受傷了?”余御跳下空洞。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傷對他的影響也頗大,但是情況要比張初好得多。
張初搖了搖頭:“重傷,差點沒回來。”
余御凝重道:“對方很強?”
“強得離譜,”張初喘了口氣,“隨便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個真氣化液者,你強不強。”
沉默片刻,余御道:“你身受重傷,現在又不能離開華亭城,但留在華亭城也會有危險,那顆果子快要成熟,來得人肯定越來越多。”
張初無奈道:“你要走就先走吧,以你的本事,離開華亭城肯定沒有問題。”
“我不會走,”余御淡淡道,“我會在這里服下果子,突破到接近真氣化液,看看這顆果子的情況,是一樣級別的果子,我就不會出手,如果是更高級別的果子,我就會嘗試出手,看看能不能奪來。”
“還有時間突破?”
“如果是更高級別的果子,那就還需要不少時間,如果是同一級別的果子,那來不及也無所謂。”
“如果級別更高,出手的人也會更厲害,你有把握?”
“沒有,不過嘗試罷了。”
“你要是能夠幫我更快地恢復,我會出手幫你。”張初睜開眼,看向余御。
“你幫我?”余御也看向張初。
“不要懷疑我的實力,打那么一兩個真氣化液還是沒問題,只要關鍵時刻,我出手與你配合的話,你能得到果子的可能便增加了許多倍,”張初虛弱道,“前提是,你有辦法,讓我的傷勢在果子出現之前至少恢復到能夠出手的程度才行,你不用懷疑我別有用心,我拿那果子沒用,落在別人手里,還不如落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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