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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妒火中燒

  果不其然,趙嘉的聲音應時而響起“哦?外界謠傳鬼星主”

  南搏身的目光越過鬼宿,對趙嘉與趙遷行禮,笑道“哦,外界諸城,偶有一些流言蜚語,看起來是對鬼星主造成了一些不良影響”

  “是極!是極!”

  鬼宿猛然肅正,義正言辭的補充道“我既領鬼金羊位,負則邯鄲星宿府考核晉升,故!既在此位,當謀此政,擔任此位者,必然要公平公正,我若為星主都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我星宿府豈不是失信于天下蕓蕓眾生,屆時,又有何面目告知趙王,奏稟天子,祭與天禮知?”

  “人無信而不立,我等斬妖之人,皆是把一條性命寄于頭顱之頂,若連基本的考核制度都不完善,還有徇私舞弊之事發生,那豈不是讓斬妖人們寒心,拱手把這些戰力,白白送予秦楚幾國?”

  “還請公子殿下明察!請王長孫殿下,圣斷!”

  這話很好理解,意思就是告訴二位公子,咱們沒有收過半點賄賂,那都是外面的人,都是那些考核不過關的人給我的造謠,現在我在這里表個態,您二位也聽清楚了,咱們這單位運營還是可以的,沒有出現大規模人員跳槽活動,所以不存在什么嚴重的黑幕。

  當然鬼宿是這樣表態的,事實上到底有沒有,他相信趙嘉比自己清楚,當然場面話是一定要說的,畢竟現在趙遷還是不懂得這里面的很多門道的。

  鬼宿感到心里苦,這怎么看好像都是正在走入趙嘉的圈套里一樣,這貨高超的情報系統簡直就是無孔不入的蒼蠅,自己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被軟禁的公子嘉居然這么厲害!

  可,可角宿背后的老楊氏,是支持趙遷的啊!

  這才是問題的重點,趙國的老貴族們并不是同心協力,老楊氏就支持趙遷上位,他們認為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趙王足以成為他們操縱的傀儡,或者再來一次沙丘宮變也未嘗不可啊!

  天禮大不過人欲!

  但現在,這個狀態,鬼宿感覺有一種態度,那就是趙嘉似乎在逼迫自己,倒向他,從而作為安插在老楊氏的眼線這種東西都不需要言傳的,鬼宿現在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把柄在趙嘉手上,仿佛被扼住喉嚨一般,極其難受!

  趙嘉沒有追究這個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鬼宿心中越發苦澀,反而是邊上的趙遷以為鬼宿是真的悔過,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卻不知道這里面所存在的一些隱晦問題。

和趙嘉比起來,趙遷確實是一個傻白甜  不過,再蠢的人也有成長的一天,只不過是需要時間而已。

相比較李回等人的興奮,高長恭等人的扯皮,孟破此時則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甘棠,他發誓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但是這個問題現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涂山之碑,居然暗藏這等玄機?!

  古往今來都沒有人能夠做到震裂石碑,這種考試最高就是和光同塵,孟破簡直想要跳出來大喊冤屈,這程知遠怕不是作弊了!

  想到之前程知遠和自己講的,以前和涂山氏有一點關系,得過一些遺澤,自己還天真的以為那是什么青丘殘卷,現在看看,狗屁的青丘殘卷啊!

  那怕不是什么無上妙法!

  “完整的青丘法門?!”

  孟破光是想到這點,呼吸都有些遲滯,眾所周知,青丘法門玄妙無窮,當年武王伐紂之后,便引諸多青丘子民進入稷下學宮,由姜太公治理,這也是為什么太公會分封在齊國,也就是以前的萊夷位置的原因。

  稷下學宮也相當于國立大學一樣的地位,雖然和周王室直屬的四所太學不能相比,但人家從古時候開始師資力量就極其巨大,姜太公,涂山王,甚至還有商朝遺老,哪一個沒有在稷下學宮溜達過?

  如今世上三所大學之首,當之無愧就是稷下學宮!

  當世諸圣宣講所定的第一個位置,就是稷下學宮!

  反而是西郊太學顯得有些落寞,而朝歌云夢宮是軍事學院,一般歡迎的都是兵門和縱橫家,或者名門,火門之類的,擅長征戰的圣門,要是儒門,其實也就只有子張一脈可以進入朝歌云夢宮,像是龍素所在的仲良氏,即使是友好訪問也不給進。

  所以,如今可見收錄在稷下學宮的青丘完整法門是多么強大,是多么珍貴了,聽說,如果不是核心弟子,都是無法翻閱青丘卷宗的。

  孟破現在有些后悔,十分后悔,他想到如果選擇了涂山碑,即使自己不能悟出和光同塵,但雷鳴巔峰總是有的,而且程知遠也不會凌駕于他的頭上。

  他的虛榮心是很重的,自卑而又自傲,這一點孟破對自己的意識,其實是不夠的。

  “該死這廝這廝必然是”

  孟破后悔不已,牙都要咬碎,同時還看著那個女子,眼中不時出現一絲火熱。

  著實該死啊!這到底是怎么搞的?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有木有啊!

  之前那些恭維孟破的人,此時都有些尷尬,想要說些什么,但一想到必然會變相拂了孟破的臉面,這或許對于自己日后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不利,故而不少人便選擇了沉默。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么合適。

  只是這世上永遠不缺發聲話筒。

許柊陰沉著臉,此時越眾而出,對趙遷,趙嘉,鬼宿,司馬夝四人一一行禮,而后指向程知遠,卻是如揣摩透了孟破的心理一樣,大聲開口道  “上稟王長孫殿下,公子嘉殿下,司馬夝先生,鬼金羊星主!”

  “我有話講!事關于涂山之碑,以及此神怪孽女此間,恐有蹊蹺!諸位,程氏小兒之前特意選擇涂山碑,于其他諸碑置若罔聞,甚至攔在孟兄身后,伺機而待,這其中,必有隱算!我心中有意,斗膽而言,此或為作弊!這成績,自然也暫時當不得,還請不發!”

  此言出,一時寂靜,而后頓是人聲鼎沸!

高長恭大怒,此時不待曹亭,李回幾人開口,他便先上前一步,那俊秀臉蛋氣極,顯得紅撲撲的圓潤,鮮艷欲滴  “你說當不得就當不得!你算老幾!開口就是作弊?我一刀砍了你娘的腦袋!”

  潑話罵出去就像是油鍋下開水,不知道咋整,只是沒想到許柊卻是不甘示弱,直視高長恭,抬手拱禮,同時側頭呵斥道“此地有王長孫殿下,亦有公子嘉殿下,你一介高氏庶人,也敢沖我咆哮!安知這殿中,上下尊卑,禮儀貴賤否?!”

高長恭被一噎,氣的七竅生煙,而許柊陡是冷笑,拂袖呵道  “卻不敢讓我細細說出,難道你心中有鬼嗎!呵,之前便看你與那程氏眉來眼去,莫不是另有‘金’情?”

  許柊這一下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他說話言辭都有禮數,后面還有宗族背靠,雖然宗族不可能為他出頭,但是他如果拉攏了辰陵孟氏,那在宗族中的地位又不一樣了。

  反正趙遷,趙嘉不可能在這里治自己的罪,自己若是能掰倒程知遠自然極好,若是掰不倒,也在孟破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總而言之,他這次越眾而出,看似魯莽鬧劇,事實上,卻是經過一番仔細考慮的。

  雖然這個事情要是仔細說,只是一次面子之爭,并沒有多大,但是士人麼,擅長的就是把小事扯成大事,大事捅成窟窿。

  高長恭在發火,但是許柊,其實是在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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