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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抽絲剝繭

  顧芳華一早醒來,就發現飄起了雪花,雖然昨日蕭遙遇刺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不過也不影響她想出去玩的心情。

  出去玩的事,怎么能少得了鐘桃嬌?

  很快在飯桌上兩人就達成了一致,今日準備上街。既然她們要上街,當然鐘子斌和顧世年、燕長信他們也要一起。

  反而是燕少洵燕和蕭遙一起追查刺客,所以并沒有一起上街。

  明珠郡主要上街,方氏不敢怠慢,派出了府里最好的馬車。小圓子不放心,還親自檢查過馬車,這才服侍顧芳華上車。

  既然是微服私訪出去玩,所以他們都沒有帶太多侍衛。不過每人身邊兩名暗衛,都是武藝高強者。

  一行人離開威遠侯府,要穿過兩條大街,才是沈州最熱鬧的鐵市口。

  侯府里,蕭遙已經把所有門房的門人,都召集在一起。

  “你們好好想想,最近十日,可有大件物品出入?或者馬車、軟轎未經檢查入府?”

  蕭遙話里的含義,讓那些門人都極力證清白。

  “四少爺,我們所有門口的人進出,或者貨物運送皆有記載。您可以看,保證最近除了瓷器以外,沒有任何大件物品入府。”

  蕭遙問話時,燕少洵正在翻看最近的貨品入府,的確沒有任何疑點。

  燕少洵真的很認真,足足翻了小半個時辰,這才翻完最近一個月,各個門口的貨物進出記錄。

  “蕭遙,自從我們來了以后,你們侯府的開支,是日益見長啊!”

  蕭遙微微皺眉,不解道:“這不是應該嗎?最近一下前后增加了快兩百人,還不算在總督府的御林軍,自然要多費些銀錢。”

  燕少洵沒有解釋,而是對那些下人道:“你們先退下吧。”

  等他們退下,燕少洵這才對蕭遙說:“我想,我有一點眉目了。不過,我可能要請大少夫人來,問點情況。”

  “無妨,我也正好要去清彰院,不如我們過去。”

  蕭遙看燕少洵胸有成竹,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底牌,不過正好可以學習學習。說起破案的天分,這位五皇子當仁不讓。

  要是燕少洵知道蕭遙心里想什么,肯定笑壞了。

  什么屁的破案天分,明明是《洗冤錄》看得多了好不好?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沒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啊。

  其實昨晚燕少洵,只是覺得周氏絕對有問題,打算從她入手。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今天才從查門房開始。

  可是今天在查門房的過程中,燕少洵卻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有明珠郡主和自己的入住,所以威遠侯府的食物采買多一點,這個可以理解。但是有一個問題,那潛伏進來的那二十二名刺客,他們這些天,又是吃的什么呢?

  方氏作為當家主母,此時正在處理府里的內務,安排大大小小的事情。

  當罵出去第三個管事媳婦后,大家都明白,大少夫人心情很不好。的確,昨晚周氏送棉衣的說法,簡直是在打方氏的臉。

  明明擺擺是在說,是因為當家主母不體恤那些親衛,所以她才越俎代庖,引來誤會。

  可恨夫君和二弟,兄弟情深,她也不好、更不敢挑撥離間,只好生生吞下這口悶氣。這口悶氣,悶在心間只能拿這些管事出氣。

  當丫鬟們稟報說,五皇子和蕭遙來時,方氏這才收起自己的怒氣。

  笑著迎了上去:“五皇子和四弟怎么過來了?這有什么線索了嗎?還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蕭遙拱手道:“大嫂,我們只是有點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好,好,你們問就是。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正好管事們都在,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廢話,在方氏當家的時候,家里就出現了女真刺客,她本身也是惶恐不安,巴不得早點找出幕后真兇。

  方氏請五皇子和逍遙一起在花廳落座,然后所有的管事排成兩排,站在下面等候吩咐。

  “你們下面那位管事,是管廚房的?”

  五皇子一開口,從管事中走出兩人,顫巍巍道:“回五皇子,如今設了三個廚房,管廚房的一共有四人,除了我和陳婆子,還有兩人在廚房準備午膳。”

  “很好,我只是想問一下,除開我和郡主這些剛剛入住的人以外。你們原來的院子里,飲食上可有什么奇怪的情況?”

  五皇子這樣一問,蕭遙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既然潛了二十二人進來,那他們每一天的吃食,可是一個大問題。

  五皇子一針見血!

  可惜廚房管事愚鈍,并沒有聽懂燕少洵所說。

  蕭遙既然已經明白,補充道:“簡單來說,就是你們以前主要負責那幾個院的伙食?”

  這問題簡單明了,廚房管事陳婆子忙道:“回五皇子、四少爺,侯爺常年不在府中,我們以前主要負責,清彰院、青化苑和鎏英院,還有蘭苑。”

  “那最近這四個院子,可有異常?”

  蕭遙問出來時,方氏頭皮發麻,有點驚恐的看過來,蕭遙這是懷疑,是這些院子里藏了女真人?

  陳婆子眨眨眼睛,有點茫然道:“什么異常?”

  燕少洵笑著接口道:“你們每個院的膳食份例,應該都是根據人數有定量的吧?最近有沒有哪個院子,供應的膳食突然不夠,或者要求你們多做一些吃食送去呢?”

  “這……。”

  陳婆子不敢隱瞞,稍加思索回答道:“回五皇子。這個其他院子倒是沒有什么改變,只是月輝院表小姐哪里,前幾日都私下打點,多要了一些飯食。”

  “月輝院?表小姐?”

  蕭遙一頭霧水,方氏忙解釋道:“這是二夫人表舅家的女兒,今年初才投奔而來。她是新寡,所以整日閉門不出,沒有來拜會五皇子和明珠郡主。”

  “哦,那大嫂可否帶我認識一下,這位表妹?”

  方氏也隱約有點懂了,小聲道:“四弟,要不要稟告父親,我們多帶點人過去?”

  蕭遙剛想說不需要,突然想起一事,同燕少洵交換一下眼神,不約而同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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