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只想著怎么跟陳霜降說的不一樣,看著隊伍越走越是快,何如玉立刻就是緊張上了,只摸著就口袋想,這頭一個太監的,又該給多少的荷包才算是合適。
正躑躅著打不定主意,這轉眼就是輪到何如玉了,那小太監正是盯著何如玉攤著手,何如玉一慌想都沒想,就是抓了個綠色喜字荷包放上去。
“姑娘,奴才要的是名牌。”那小太監笑了笑,話雖是如此,卻又是不對聲色地把荷包收進了袖子里面。
說起名牌,何如玉這才是反應過來,官府曾經發過一支紅漆木牌,上面就有各人的籍貫姓名一類的,大約就是這小太監說的名牌了。
知道是自己鬧誤會了,何如玉臉一紅,趕緊從包裹底下把那一支名牌給找了出來,遞了出去。
小太監看過收了牌子,讓何如玉進了左邊的廂房。
那邊廂房已經有不少人在了,何如玉看了一會,倒是能看到好幾個熟面孔,平常也是有見過的,只不過沒有太熟的人而已。
看了好一會,何如玉總算是明白了,這廂房里面進來的都是官宦家姑娘,平民家的丫頭是被帶到另一邊,熙熙攘攘地,都能聽見不住地有人在喊,別擠我,往那邊讓一讓,你踩著我腳一類的話,倒是讓何如玉生出了幾分的慶幸。
到底都是官宦家的姑娘,這邊的廂房安靜地很,基本沒什么人說話,何如玉也只是跟幾個臉熟的人頷首招呼了一下,也是尋了個位置坐下,抱著包裹,沉默著想著心事。
也是沒等多久,就進來了幾個宮女,為首的一個大宮女略彎了彎腿,行了一禮之后才是說:“待會,叫到名字的姑娘,請到里面來。”
也不知道按著什么樣的順序,果然是一個小宮女在外面一個一個把人叫了進去。
何如玉還想著等人出來能問一聲里面究竟在做些什么,只不過人都進去了好幾個,出來的卻是一個都沒有,不知道是被留在了里面,還是有另外的門出去了。
正惶恐著,忽然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嚇得一下子直挺挺地彈了起來,勉強穩了穩心神,這才是往里屋走了去。
除開那幾個宮女,里面并沒有看見別的人,何如玉一進門就是被著好幾雙眼睛盯著,上下打量了好幾圈。
然后是那一個大宮女問了幾句話,也不是什么特別的,無非是什么名字,哪家的姑娘,都會什么,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
何如玉惦記著陳霜降的吩咐,想著不能太出格,也不說讀書種菜的,只說女紅一類平常的事情,規規矩矩地回答了。
大宮女都認真地聽了,還沒等何如玉說完,卻是突然地問:“你這包裹里面帶了什么?”
“……斗篷,也不知道要用上多久,晚上怕是有些冷。”下頭還有些容易入口的糕點,都是陳霜降特地叫人準備的,都沒有經過采選也不知道要費多久時間,所以只能想著有備無患的。
看那大宮女點頭,說了一句回家去吧,再沒有旁的話,只叫人掀了邊上一個簾子,讓何如玉從這邊門出了去。
等走過一段走廊才是發現,原來這都是已經到了縣衙后頭,原來審過的姑娘都是到了這邊,難怪沒在前頭看到。
何如玉正在找自家的馬車,卻是發現了幾分異常,有好幾個人手里面都是捏著一開始進去的那一支名牌,也有沒有的,何如玉她那一支被小太監收了進去就沒有還她。
該不會是那個小太監忘記還她了吧,何如玉趕緊找了就近的一個人問了下:“這名牌誰還你的,好像忘了還我?”
那姑娘穿著一身銀紅衣裙,邊緣繡著些金色小花,襯著她一張臉嬌嫩鮮艷,美麗如花,只不過聽見何如玉這么一問,那姑娘的臉色立刻就是變了,上下打量了下何如玉,幾乎是有些惡狠狠地說:“不就留了牌子,也不用張狂的!”
何如玉還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說這樣的話,本還想問個清楚,只是那人已經走遠,這邊的人越來越是多,何如玉也是不敢久呆,正好春紅到這邊來找她,趕緊跟了她回去。
陳霜降都已經在家里正著急著,好容易等到何如玉回來,趕緊把她迎了進來,看著何如玉有幾分疲倦的樣子,也沒多問,就放她回去歇了著,反而是抓著春紅不停地問了半天。
因為人多,一共花了三天才是把人全部看完,何如玉倒是不用每日都去,只惴惴地在家里等著消息,沒幾日,才是等到有人過來,卻是說,何如玉已經通過了初選,安心等著復選就是。
陳霜降特地拿了兩個金馃子送了出去,那太監才是滿面笑容地說,有人家看中了何如玉,佟皇后也是允了,這姑娘以后怕是要大富大貴的,還道著恭喜恭喜。
又是拿了一對金馃子,那太監卻是執意不肯收,只說:“何夫人莫要再問,再多的,奴才也是不知道的。”
陳霜降也是特地往宮里面遞了信,想著求見佟皇后一面,只是佟皇后卻是稱著病,連每月的命婦覲見都免了,什么人都不見,何金寶也是到處托人問,對于這個事居然也是沒一個人知道。
跟陳霜降商量的時候,何金寶只說:“一點風聲都沒有,怕是那個太監胡說的吧。”
復選要等著各地的采女進京,起碼要等到明年開春了,陳霜降也只能是暫時把這事先放在了一邊,這年關將近,要忙的事情還多得很,收租子,準備年禮,還有家里一應的瑣事,直把陳霜降忙的直恨不得分成兩個人來用。
寧良看著過意不去,就想著來告別,說是回家過年去。
因為秋蘭的事情,陳霜降也是查過寧良的一些事情,雖然他家父母雙全,但因為去西域學醫的事情,關系有些僵硬,而且寧家人也是遠在連州,這會動身肯定是要在路上過年了。
問過寧良才是知道,他也沒打算去連州,京城他也是有租著一個小醫廬,也可以在那里落腳的。
“過年總是要熱鬧一些才好,就留在這邊,陪何珗玩也好,幫我看病也好,總少不了你一份的。”
跟寧良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了,陳霜降也沒跟他多客套,直接就是說了,寧良想了想,只說陳霜降家飯也是挺好吃的,沒有多作推辭就留了下來。
這一個多月的忙碌下來,陳霜降的身體還真有些承受不住,寧良勸她好幾次,要好生休養,陳霜降卻只是就不聽,氣得寧良大發了一陣脾氣,直說不把自己當回事,再好的大夫也是治不好的。
想著重要的事情差不多也是都安排好了,該不會是有什么紕漏,陳霜降這才是放手讓春紅幫著何如玉管起了這一個家。
這么一來,陳霜降倒是成了家里最清閑的一個,每日只能是對著何小貓,只不過那丫頭才多點大,正是貪睡的時候,只管呼呼大睡,一整天也沒多少清醒的時候,只把陳霜降閑的覺得身上都快是要種出蘑菇來了。
只是上一次寧良跟何金寶說過之后,何金寶管她很嚴,幾乎是什么事情都不許她沾手,陳霜降沒有辦法,只能是讓人拿了一些彩線,想著打幾根絡子來給家里那幾個配衣服的。
臨過年的,林夫子也是要回家探親的,全家人都是忙著,倒是讓一個何珗沒地方去了,這小子也是懂事沒有到處瘋玩,時常來陪著陳霜降說話,看著陳霜降在打絡子,就乖巧地幫著她理著線。
看了半天,從一根根線纏繞成各種花樣,何珗只覺得異常的奇妙不斷地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
陳霜降都是耐心地講給了他聽,然后拿了紅色的線說:“用這個顏色給何珗打一條可好?”
“那別的顏色呢?”
“如玉翠色的,小貓粉色的,這一個石青色的就留給你爹。”
“那這一個明黃的就是娘的了,以前沒覺得娘喜歡黃色的。”
看著何珗問,陳霜降有些沉默了,這一個本來是想著編給司馬沂的,總覺得那孩子也是有些可憐,不過轉念一想,司馬沂畢竟是皇子,什么都不缺,要是真這么巴巴地送過去的話,倒是會讓人覺得白白地在巴結。
想了下,陳霜降還是拿了些鴉青色的線,摻上一些黃線,重新編了一條,心想著還是不要太惹眼,給這條還是留給何金寶用吧。
這么編制了一會,不覺已經是中午時分,小桃過來問擺飯不,因為陳霜降身體不大好,何如玉剛接手家務忙的很,所以最近的午飯都是擺在房間里吃的。
何小貓已經是被奶娘抱了下去,何珗也是說要去跟姑姑一起吃,倒是只剩下了陳霜降一個,就讓人擺上了飯。
這會卻是突然聽見說何金寶回來了,陳霜降不由吃驚,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不一會,何金寶就是推門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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