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第一百三十七章:紛亂第一百三十七章:紛亂 陳霜降只覺得目瞪口呆,心想這都是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是這么荒謬起來,趕緊關緊了大門,又是著人出去打探了一番。
這才是知道,原來街口那家米鋪前些日子突然大降價賣米,還承諾說是過幾天直接送到人家里面去,因為價格實在是實惠,一時間也是吸引了無數人交錢買他家的米。但是前兩天一早這鋪子卻是毫無預兆地關了門,歇了業,等人去問,才知道這已經是人走樓空了,而還有大半的人沒有拿到米。
這時候,這些人才是知道受了騙,不得已也只有整日蹲在那鋪子前頭等著逮人,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一句,說這家鋪子是何將軍家夫人開的,找她去自然沒錯。
一群人都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哪里能經得起調撥的,被三言兩語地一說,就全都是壯起了惡膽,隨手也不知道操起什么東西,就浩浩蕩蕩地往將軍府沖過來了,被關在了門外,激動起來就是搬起路旁的石頭砸起大門來,有些甚至大叫著陳霜降的名字當街罵起來。
聽到這些消息,陳霜降直氣得手都抖了。
這邊護院不多,大門是出不去了,陳霜降只叫人隔著門喊話,那些人哪里還能聽得進去,陳霜降沒辦法,只能叫人從后門悄悄地出去,找人求救去。
忐忑地等了大半點鐘,這才是聽到外面來了城防隊,慢慢地把人群給驅散了去。
何金寶也是匆匆地趕了回來,剛好碰上城防隊,不由要下馬鄭重地道過謝,散了些錢財,好生地把人給送走了。
轉眼又是對著那兩扇已經被砸得坑坑洼洼的大門,愣了一會神,這才是回了進來。
這事情既然是鬧得這么大,那就已經是不能善了了,何金寶跟林先生商量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往衙門送了狀紙,狀告那米鋪假冒他人名頭,唆使民眾暴。
這才是幾天的功夫就是收到何家兩份狀紙,又是關系一個民眾暴,藍漣衙門也是不敢隨便應了,趕緊就是往上遞,這一來二去的事情就有些鬧大了。
還沒有等衙門商量個子丑寅卯出來,何家倒是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天剛好是輪到何金寶休沐,就聽到下人說,外面有個臉生自稱姓張的大爺來找陳霜降。
何金寶就有幾分不樂意了,說:“什么大爺小爺的,怎么都是往里面報的?”
那下人唯唯諾諾地,半天才是說,那張大爺居然還捆了一個女人來,說是要來找陳霜降賠罪的。
陳霜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什么時候認識一個姓張的,居然還是要說賠罪,那就更是覺得茫然了,只能是轉眼對著何金寶搖了搖頭。
想了一會,還是讓把人請進了大廳,由何金寶招待,陳霜降也是耐不住好奇,悄悄地藏到那屏風后面,從縫隙,往外看去。
下人說是大爺,陳霜降還以為是多少的年紀,這一看才知道,感情這大爺不是說年紀,是在說人家派頭。
那人看起來不過是四十出頭,青滇玉的簪子,紅綃絲的袍子,金田綢的褲子,鞋面上還用珍珠綴了壽,真是一身的富貴財色啊,就算是陳霜降不大識貨也是知道,光是他這一身的行頭大約也是能抵上何家一年的生計了。
只是這人,陳霜降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不認識。
而這張大爺還真是捆了一個女人過來,正跪在大廳中央,大約是拉扯過,頭發凌亂的很,金釵也是歪在了一邊。
小桃也是好奇地跟著看了一眼,然后小小地驚呼了一下,捂著嘴跟陳霜降說:“那個不是那……秦姑娘么?”
經小桃這么一提醒,陳霜降才是想起來,這個人還真是秦香蘭,那這個張大爺的,大約就是秦香蘭嫁的那一個富商了,只不過好好地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的。
一見到何金寶出來,那張大爺就是俯身一拜,一邊說:“想來這位該就是何將軍了,小的張德意,見過將軍。”
陳霜降只聽成了張得意,不由就是微微一笑,心想這名字起的還真是吉利。
這一笑難免也是有些動靜,大約是被何金寶聽見了,也是能猜到陳霜降躲在那邊偷聽,只橫眼望了一下,也不說破,只對著那張德意擺足了官架子,這才是問:“你這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張德意卻是拎著繩子把秦香蘭往前拽了拽,這才是說:“今天小的是特地帶這人來向將軍及夫人請罪的,這婦人財迷了心竅開了米鋪想著賺些脂粉錢,卻又是手段不夠,賠干凈了本錢,連累了將軍的名聲。”
原來那家惹事的米鋪居然是秦香蘭開的,陳霜降一下就皺緊了眉頭,立刻就是想到那群冒充何家收租子的人,十有八九也是秦香蘭指使的。
只不過看這張德意說的輕巧似乎這事全然跟他無關一般,陳霜降卻是怎么不信。
這能在京城站得住腳的生意人,多少都是有些關系在,張德意大約也是想著能借著秦香蘭跟將軍府搭上關系的,秦香蘭拿了他的錢財,借了將軍府的名頭開米鋪,張德意也是一早就知道,想著這該是個好事。只不過沒想到秦香蘭膽子這么大,張德意這才是剛出門幾天,就是鬧出了這許多的事情,而且何家居然一點情面都是不講,直接狀告到了衙門。
商人最是重名,要是真鬧上了公堂,無論是對還是錯,那張德意的生意肯定是要會受到影響的,所以趁著衙門還沒有開堂,張德意趕緊捆了秦香蘭上門來負荊請罪了。
張德意只說:“這婦人愚昧,居然被人唆使,干出了那些事情,將軍好歹就看在她是將軍府出來的人,打也好,罰也好,全由著將軍做主,只別鬧到外面去,自家人的事自家里解決就是了。”
來的時候,秦香蘭大約是得了張德意的吩咐,聽得這話,雖然有些忿忿表情,卻仍是不聲響地低著頭。
何金寶也是不傻,聽得出來,張德意這是在拼命跟何家套關系,硬是要把秦香蘭說成是何家的人,何金寶現在可是對這些事情怕的很,趕緊否認說:“別說什么自家人,我們家姓何,你夫人姓秦,非親非故的,最多只是客居在我家幾天而已。而且這個事情,也不是什么小事,那可是十幾二十個人圍到我家來,大門都要被砸壞了,這也是你家夫人鬧出來的,你究竟要是怎么說!”
秦香蘭哪里還能耐得住,只往著何金寶這邊膝行了幾步,話未語,淚先落,梨花帶雨地對著何金寶哭訴:“將軍,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做這么多事情,可全是為了夫人,全是為了何家……”
一時沒有防備,被那秦香蘭攀住了腳,轉了幾步都是沒能轉開,何金寶脾氣本來就是暴躁,這一惱怒起來,哪里還管那么多許多,一只大腳就是把秦香蘭給踹了出去,只對著張德意喊:“管好你家婆娘,你當我將軍府里面的都是死人啊,鬧騰成這個樣子!”
張德意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本意是來好生地跟何金寶賠禮道歉,把這個事情給往小了化,那秦香蘭在家里答應好好的,沒想到這會又是突然哭鬧成這個樣子,而且還一直往何金寶身邊湊,一雙桃花眼都像是帶著小鉤子一樣,勾人的很,張德意也是怒了,直拽著那根還綁著秦香蘭的繩子使勁地往外拉。
這糾纏了好一陣,何金寶也沒什么耐心了,只叫了人把這兩人給架了送了出門,還恨恨地撣著衣服啐了一口,罵:“真是不知所謂!”
“那個張得意,看來像是個有本事的,只覺得那眼神很亮,絲毫沒有亂過。”看人都是走干凈了,陳霜降這才是出來,跟著何金寶商量這事。
何金寶卻還是帶著點怒氣,口氣很有些沖地對著陳霜降嚷了一句:“再怎么有本事那也是人家的丈夫了,你再眼饞也沒用了!”
知道何金寶這是還有點怨氣,陳霜降也不跟他計較,笑嘻嘻地給他端了杯茶,這才是說:“人家再本事,總還不如我家男人的一根腳趾頭,他可是堂堂大將軍的。”
這么一番作態下來,何金寶才是如了意,猶還擺著架子說:“這茶水都冷了,再去換杯熱的來。”
氣得陳霜降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何金寶這才是消停地說:“夫人兇悍,我再不敢,不倒水就算了,我幫你倒一杯就是。”
這一個事情,何金寶也是跟林先生商量過,覺得陳霜降之前投狀紙那一事倒是做的很好,早一步將這一個事情提了出來,總比事后與人說更是可信一些,而且何家也是受害人,大約也是能在衙門那里博上幾分同情。
至于張家來訪的事情,何金寶也沒有隱瞞,老實地告訴了衙門,不過沒幾日的時間,這事情也算是查了個清楚,秦香蘭假冒他人名義,牟取暴利,煽動民心的罪名被拘上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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