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看何小貓安全地上了馬,才是松了口氣,看那倆父女得意洋洋的樣子,說又不聽,罵又不理,只氣得把簾子一放,來了眼不見為凈了。
何金寶也不跟何小貓說了一句,倆父女就是呵呵笑著催馬跑到前面去了,何小貓還一直叫著娘快來,快來!”
在何家莊子里就能聽到跑馬聲,這跑馬場其實也沒多遠,從莊子出來,繞過一個路口就能看到那一片平地。
原本只是一大片荒地,雜草叢生,想來是被人整理過了,大叢的草木突起的石塊都已經除去,乍眼望去就只有一片淺淺的草色,簡直就跟鋪了碧綠的長毛地毯一般,微微隨著風顫抖,格外地令人心曠神怡。
等陳霜降的馬車趕到的時候,何金寶早就是帶著何小貓跑馬去了,陳霜降看著那馳騁的身影,不自覺地就是莞爾一笑,敲敲車廂讓人把車停了下來,正披了兜風開了車門。
忽然就是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陳霜降還以為是何金寶回轉,剛想抬頭看,就是聽到一陣驚叫,幾匹馬飛快從后面沖,眼看就要撞上。
陳霜降哪來得及想,只下意識地往前一跳,想著避開,只不過這奔馬卻不只有一兩匹,陳霜降能閃開一匹,卻閃不過第二匹,就連最近的劉大山也是被隔開一段距離,根本來不及。
看著那四只近在咫尺的巨大馬蹄,避不開跑不了,陳霜降還以為這回是要死定了,卻是突然感覺背后被大力抽打了一下,一陣的鈍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兩滾才是停住。
“太太!”劉大山趕緊縱身跳。
見闖了禍,那些縱馬的人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都是少男少女,年紀不大,也是有幾分惶恐,其中一個有些訕訕地說誰叫她擋在路中間的,不是沒踩到她么?”
慌亂之中也不是誰抽了陳霜降一鞭,打得她踉蹌了一下,才是免了被馬蹄踐踏的命運,只不過這一鞭子也不輕,雖然陳霜降厚重也沒見血,到現在還火辣辣地痛,而且還在地上滾了兩圈,衣服臟亂就不用說,臉上手上還有細小的刮傷,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一雙眼睛卻是因為怒火更是晶亮,幾乎有種令人生畏的氣勢,讓人完全忘記了她臟亂的外表,再不敢輕視。
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再好的脾氣也是要發怒的,陳霜降罵人的話,險些就是溜出了口,好歹想起,能在這邊新建莊子跑馬的,非富即貴,這才是勉強壓制了怒火,正色說這么寬敞的地方,各位為非要往我家馬車這邊跑,難道我這邊有金有銀,還是……別的?”
何金寶也沒有就跑太遠,一看到這邊出了動靜,幾乎嚇得心膽俱裂,飛快地策馬,抱著何小貓就是翻滾下馬,看陳霜降沒大礙的樣子,這才是把何小貓交給陳霜降。
何小貓哪里經過這樣的事情,只嚇得緊緊抓住陳霜降的衣襟,眼淚刷的就是下來了,不住地叫著娘。
陳霜降抱著何小貓哄了一會,看馬車只是被撞掉一層漆,沒大礙,就是跟何金寶示意了一下,帶著何小貓進了馬車。
馬車壁薄,就算是在里面,陳霜降也是能聽到外頭的聲音,何金寶大約也氣急,口氣很是不善,對著那群人稱。”
聽了一會,陳霜降才是,這一群人果然是來歷不凡,為首的名為司馬泂。
這個司馬泂,是當年新朝政變中被誅殺的司馬子鈺的,因為事發的時候司馬泂還尚小,才是逃過一死,司馬子夏也沒有虧待他,錦衣玉食地把司馬泂供養了起來,沒想到居然養出了京城有名的一個紈绔。
跟著司馬泂的也都是些紈绔,倒也還沒有膽大包天到草菅人命的地步,只不過看陳霜降沒事的樣子,膽子又是大了起來,一言不合就是想動起手來。
勉強跟他們理論了幾句,何金寶的脾氣也是上來了,早就是忍耐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抓住了差點撞上陳霜降的那匹馬,撩起袖子就是一拳頭砸到馬頭上,那馬悲鳴一聲,踉蹌地退后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地上吐了幾口白沫,再沒有站起來。
居然一拳頭砸死了一匹馬,這些紈绔哪里見過這樣的事情,頓時就嚇掉了臉色,那幾個艷妝少女更是膽小,當場就是哭出了聲。
何金寶說既然亂跑的是這馬,沖撞的是這馬,那該死的也就是這馬,我這么做,該是沒意見吧?無不少字”
司馬泂望了何金寶一眼,神色很復雜,也不究竟害怕還是震驚,愣愣地說了一句你不是受傷殘廢了?”
何金寶一還沒有想起來這個事情,被司馬泂正經地一問,忽然就是覺得好笑,光顧著在那里呵呵地笑了,也忘了回答。
倒是陳霜降聽見,說了一句,算是替何金寶回答老爺不要動怒,牽動了傷勢,又要喝藥。”
何金寶干笑著說也聽到了,很可惜我沒殘廢,只是體弱多病。”
司馬泂也不是真正的傻蛋,看這樣的情況今天討不了好,也只能是悻悻地撂下幾句場面話,又是隨手扔下一個金馃子,就是上馬揚長而去。
氣得何金寶差點沒拿馬鞭子去抽人。
陳霜降只能去勸算了,反正也是沒大礙,真鬧起來,我們也得不了好。”
何金寶這才是做了罷,等下人把那個金馃子揀了,何金寶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直叫著扔,錢多了不起!”
陳霜降說何必跟錢過不去,真扔在那被別人揀了去,人家又不,只會當我們收了的。”
看著陳霜降臉上那些還滲血的傷口,何金寶沒由來地就是一陣憋氣,就算是誰做的,何金寶也只能是罵幾聲,砸死一匹馬,再不能做其他的,只覺得越發地郁悶,半天沒是說上一句話。
陳霜降還以為他是在為司馬泂的行為生悶氣,只把何小貓放到何金寶懷里面,讓他哄著去。
經這一場無妄之災,游玩的心思都是沒了,何金寶也是沒有再騎馬,跟著陳霜降一塊坐車回了去。
只不過是些皮外傷,何金寶想請大夫也被陳霜降攔了下來,等到晚上洗刷的時候,陳霜降才覺得后背疼痛,地掀了衣服看,那一鞭子抽的大力,就算有棉襖擋著,也是淤青紅腫了一片,稍微一碰就是針扎一般的痛。
何金寶拿著藥酒給陳霜降擦著,心里頗有些后悔,忽然就是對著陳霜降說了一句要不是因為我辭官,你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
聽何金寶期期艾艾說了半天,陳霜降總算是明白他在煩惱,笑一聲說哪有事事都能如意的,你看皇帝還整天為著各樣的事情煩惱,討厭的不敢罰,喜歡的不一定提拔。今天反正沒事,你也打死他們一匹馬,不過就是被他們討幾句嘴上便宜而已,記那么多做。真要氣不過,你拿那個金馃子全換了銅銖去砸死他們就好了。”
何金寶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擦了藥酒,給陳霜降蓋上被子,說出的鬼主意,真不你長成這樣性子?”
陳霜降說不相干的人,理會他們做呢?”
何金寶笑了兩聲,躺了一會,陳霜降迷迷糊糊地都快睡著了,何金寶忽然又是說了一句閑的時候我去林家那邊幫忙教拳吧,里面也有幾個好苗子,以后真要出息了,都有幾分師生情分的……”
也不的,聽得一向粗心的何金寶打算起這么長遠的事情,不由往何金寶懷里面靠了靠,覺得莫名地安心。
因為陳霜降受了傷,也是不好出門,只能在莊子里多住幾天,司馬泂倒是沒有收斂多少,才不過沒多久的時候,就是聽說了他好幾次大名,一回縱馬進了農田,抽飛了一個前來阻止的老農,另一回則是撞到了賈家的人撞到了一塊,雖然沒有打傷,卻是被賈家狠狠地告了一狀,這跑馬場才是消停了幾天。
其他還有零零碎碎的事情,何家既然已經離了官場,消息也是不大靈通,都是后來才的。
司馬泂跟賈家這么一撞,倒是讓何家過了幾天清凈日子,何金寶還想拾掇著陳霜降去跑一圈,見陳霜降不敢,只帶著何小貓跑了幾回,何小貓非要鬧著要自個騎一圈,何金寶哪里肯放心,只說等何小貓背完一本書就給她買一匹小馬。
何小貓氣鼓鼓地,跟何金寶鬧了半天,一直到八九點鐘才肯去睡。
何金寶被鬧得沒辦法,只悄悄地跟陳霜降商量要不,去買匹小馬給她的?”看陳霜降一臉的不贊同,何金寶自個想一想也是覺得不行,只悻悻地笑了笑,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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