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論武結束,熱度卻一直都沒有消散,足足過了五個月,武林中討論的最多的還是這場武林大會。
無數人背著行囊走出家門,妄圖建功立業,隨后被打擊的頭破血流,運氣好的能夠活著回家,運氣不好的命送黃泉。
長亭外,小道邊,正有一雙少年男女在殷殷話別。
英挺的少男,多情的少女,他們顯然是相愛的,他們本該廝守在一起,享受青春的歡愉,為什么要輕離別呢?
少男的身上負著劍,但無論多鋒利的劍也斬不斷多情兒女的離愁別緒,他眼睛紅紅的,仿佛也曾流過淚。
“送到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少女垂著頭,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呢?”
少男道:“不知道,也許一兩年,也許……”
少女的淚又流下,道:“你為什么要我等這么久?為什么一定要走?”
少男的腰挺得更直,道:“我早就說過,我要找到那些人,將他們擊敗!”
他凝注著遠方,眼睛里發著光,接著道:“那些在兵器譜上列名的人,沈浪,王憐花,林軒,白天羽……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比他們更強,然后……”s..sm..
少女道:“然后怎么樣?我們現在已經很快樂了,你將他們擊敗后,我們難道會更快樂?”
少男道:“也許不會,可是我一定要去做。”
少女道:“為什么?”
少男道:“因為我不能就像這樣默默無聞地過一輩子,我一定要成名,要像沈浪和林軒那樣有名,而且我一定能做到!”
他緊握著拳,顯得那么堅決,那么興奮。
少女望著他,目中帶著敘不盡的柔情蜜意,終于輕輕嘆息了一聲,柔聲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無論你要去多久,我都等你。”
郭嵩陽看著依依話別的青年男女,嘆道:“當初的我也是這么想的,結果到了現在,名聲沒闖出來,媳婦也沒有。”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江湖哪是那么好闖的,不過,人活著,就要有理想、有目的,就要不顧一切去奮斗,至于奮斗的結果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快樂,那并不重要。”
一個藍衣女子柔情似水的看著郭嵩陽,眼中滿滿都是愛意。
“有些人也許會認為這種人傻,但世上若沒有這種人,這世界早就不知變成什么樣子了。”
郭嵩陽笑道:“你總是這么擅長安慰人,若是沒有你,我能不能振作起來還是個未知數。”
粗糙的大手握住了細嫩的小手,郭嵩陽的手以前只握劍,他的心里也只有劍。
被林軒打敗之后,看似無所謂,實際上有些意志消沉,若非眼前的女子溫柔寬慰,他或許比呂鳳先強不了多少。
“喲,我都沒想到,老郭這榆木疙瘩也能開竅,我還以為他下半輩子只能和劍一起過呢。”
林軒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笑著打趣這對男女。
他們都不算年輕了,在這個十六七成親,十八九當爹娘的時代,他們理論上已經可以當公公婆婆甚至祖父祖母了。
能夠征服郭嵩陽的女人自然不是凡俗,這個藍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青城仙門的藥堂長老,藍蝎子。
不,現在該叫藍英瓊了。
青城仙門畢竟是名門正派,取名“蝎子”大大不雅,藍蝎子也決心和以前徹底切割,便向林軒求了個名字。
林軒學識淵博,唯有取名實在是不擅長,眼看自家門派有了二英二云,再加一個也無妨,正好湊齊三英二云。
藍英瓊并沒有松開郭嵩陽的手,因為她覺得她的感情并沒有羞于見人的地方。
郭嵩陽倒是多了個大紅臉,他不善交際,個性相對內向,不懂如何表達,若不是藍英瓊主動進攻,等他踏出那一步,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藍英瓊笑道:“咱們青城仙門近來喜事連連,何止我們二人。”
林軒驚道:“難不成老鐵也開竅了?”
不怪林軒驚詫,鐵傳甲練的武功是鐵布衫,是一種童子功,沒有那方面欲望,當初和林英男四女行走江湖那么久,也沒有擦出火花。
“掌門這話可就不對了,人家練的是童子功,又不是太監,為何不能開竅?”
林軒沒什么架子,平日里藍英瓊等人雖然稱呼林軒為“掌門”,語之間并不刻板,私下里更是一團和氣,時常互相開玩笑。
林軒道:“算你說得對,來,說說,老鐵看上了哪家姑娘,你和我說這個,怕是這事要我幫忙啊。”
藍英瓊道:“對,掌門英明,這事還非掌門點頭不可。”
“看上誰了?這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你那侍女,林鈴鈴。”
林軒這才反應過來,鐵傳甲近些年一直在青城仙門當宅男,見過的女子沒幾個,林鈴鈴存在感實在是薄弱,尤其是林仙兒改邪歸正,林軒把她忽略了。
這也是鐵傳甲要藍英瓊幫忙的原因,這個時代,侍女是主子的私人財產,林軒不點頭,他和林鈴鈴的事就成不了。
私奔?那特么有病。
林鈴鈴武功剛剛有一丁點基礎,鐵傳甲破了童子功武功就完了,天下間想討好林軒的人不計其數,往哪跑啊。
林軒對此不甚在意,林鈴鈴而已,鐵傳甲看上了,那就成全了他。
“行,我藥堂堂主求情,我豈能不答應,你回去和老鐵說,青城仙門武庫中有一門《菩提九陽功》(少林九陽功),是頂尖的陽屬性內功,讓老鐵把內功全部轉化了再考慮成親的事,我青城仙門護法長老,不能這么廢了。”
藍英瓊道:“英瓊代鐵長老謝掌門賞賜,掌門,老鐵有結婚禮物,我有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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