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懂得越多,林軒越覺得,自己穿越的金手指,不是冰心訣,而是從青城派搜到的秘籍。
如今的林軒已經超越了東方不敗,超越了笑傲世界的極限,可從青城派搜到的秘籍仍舊有大用,甚至其中絕大部分都只能修成半數,有的甚至連邊都沒有摸到。
若說這不是讓自己穿越的那位大神安排的奇遇,林軒自己也不相信。
林軒甚至在思考,讓自己穿越的人是不是叫李靜虛了。
青城派是劍道門派,鑄劍術自然非同小可,林軒鉆研《鑄劍九法》幾十年,時至今日,才能堪堪施展出第一層法決。
灼熱的真氣順著手指經脈導出身體,融入到蝶戀花之上,不足半分鐘,蝶戀花便被燒的火熱,鋒刃之處逐步變紅,隨著真氣輸入,某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形變。
其實這也是林軒的運氣,嫁衣真氣的灼熱程度是層層遞進的,每提升一層,灼熱程度提升一倍,便是天賦異稟堅韌不拔之人,練到第七層已經是極限了。
因此,嫁衣神功要在六七成的時候毀去,不是不能繼續,而是人真的撐不住了,就連鐵血大旗門的老祖,也只是堅持到第七層。
可燕南天天神一般的人物,執拗異常,硬生生壓制嫁衣真氣,已經有了步入第八層的跡象。
這十幾年,功力雖然不能在體內形成循環,但也會吸收外來藥力提升強度,精純程度已經到了第八層。
巧的是,燕南天昏迷不醒,感受不到痛苦,得了自嫁衣神功創出,無人達到的際遇,現在,這份際遇到了林軒手中。
嫁衣真氣和純陽真氣融合,爆裂程度達不到第八層,卻也有第七層的強度,林軒沒有經過一次次的升溫,直接體會這般熱力,沒有昏過去已經是精神力強悍了。
更巧的是,這部分真氣最新融合,林軒無法做到如臂使指,不如大量消耗,提升潛力。
人的潛力無法這么提升,兵刃的潛力卻是可以。
這般際遇,當真是世間少有,天下無雙。
林軒的真氣可謂渾厚,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蝶戀花被燒成了紅色,林軒的真氣還存留有一成。
這一成真氣是嫁衣真氣和純陽真氣融合的產物,林軒稱之為“金烏真氣”,是林軒體內最本質,最精純的真氣,雖然灼熱,但只要忍住痛苦,就能如臂使指。
不能操控的真氣,都被鑄劍九法排出體外,煉化蝶戀花,強化這把寶刀的威能。
不是外部材料,而是內部結構,內部結構經過調整,真氣傳導能力會提高,且只契合和林軒性命交修的真氣,除了林軒,誰也使用不得。
一個時辰之后,林軒長長的喘了口氣,吐出一股火云一般的紅霧,蝶戀花已經恢復正常,內部結構更改了一部分,算是初步練成鑄劍九法。
不,鑄刀九法!
見到林軒睜眼,鐵心蘭趕忙湊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師父,感覺怎么樣?”
“還好,從來沒有這么好過,燕南天怎么樣了。”
“燕大俠經過萬神醫的治療,已經蘇醒過來,不過他昏迷太久,意識非常混沌,萬神醫說,至少要五日,才能維持清醒狀態。”
“好,也算咱們沒有白費精力。”
林軒笑了笑,繼續打坐,這一次不是練武,而是恢復功力,體內僅余一成功力,林軒可沒什么安全感。
到了傍晚,林軒打坐完畢,功力恢復到了八成,已經到了極限。
金烏真氣的無論精純程度還是威力,都是林軒修行的內功心法的頂點,八成功力,比之以前的十成功力更強。
唯一的缺點,便是金烏真氣那灼燒經脈的痛苦,每一次出手,都讓林軒苦不堪言,想要擺脫這種痛苦,還要等到拿到嫁衣神功,徹底完善金烏真氣。
然后,利用金烏真氣修成鑄刀九法的前兩層,這才可以廢功重修。
耗時自然不會短,苦頭也多不勝數,但這是一個難得的磨礪,對于精神修為和自身潛力很有幾分好處,林軒絕不會放棄。
此后幾日,萬春流妙手治療,燕南天的情況飛速好轉,到了第五日,每日清醒時間已經可以達到三個時辰。
雖然手腳經脈沒有回復,行動不便,講話卻是沒什么問題。
十幾年的折磨,燕南天的豪氣和俠氣還在,但已經不是曾經的燕南天。
人,總是會變的,燕南天也是一樣。
林軒快速和燕南天混熟,燕南天對于林軒這個救命恩人沒有半分藏私,不僅送出了嫁衣神功的秘籍,還花費時間,和林軒一同完善金烏真氣。
燕南天一天之中的清醒時間,除了指點小魚兒練武,便是和林軒一同探討武藝。
嫁衣神功是陽剛真氣,燕南天的武功自然傾向于陽剛一路,和刀法頗有幾分相似。
一法通,百法通,和林軒探討武藝,無論刀劍還是拳腳,都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林軒和燕南天兩個長輩每日里探討武功,萬春流要配藥,照顧人的活自然是小魚兒鐵心蘭張菁三個小輩的。
鐵心蘭最是無所謂,張菁是張三娘的女兒,言明身份之后,最終確認,她就是燕南天的女兒,女兒照顧父親天經地義。
小魚兒更不用說,不提燕南天是他爹的結義兄長,燕南天這身傷大部分也是因為他,照顧長輩更是應該。
張菁大小姐出身,不懂照顧人,小魚兒卻是什么都會,尤其是廚藝,天下第一神廚就在惡人谷,小魚兒跟著學了不少本事。
山中無歲月,五個月時間眨眼過去,林軒的金烏真氣已經徹底完善,鑄刀九法也練成了第一層,五絕神功中的精要吸收大半,實力比之先前又有提升。
燕南天恢復了行動能力,重新修成的嫁衣真氣剛猛無儔,且如臂使指,加持之力驚人,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功力也恢復了七八成。
這天,林軒正在監督三個小輩練武,燕南天拿著一把鐵劍走了過來,大笑道:“忍了這么久,骨頭都生銹了,林老弟,咱們過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