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無峽谷之戰開始前,曲山盲道林地冥的化身瑟斯二世也開始行動。35xs
“聲東擊西……暗諦和鸑變迦羅竟然也學會了動腦子,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不過,正道的人可比你們想象的更奸猾,尤其是儒門,與他們耍小心思,小心算計不成反被殺啊!”
瑟斯二世的手指劃過唇角,語帶譏嘲。
不過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按照計劃引動陣法,隨即邪氣驟然爆發,瞬間便驚醒了封印中的龍首。
暫時留在此地等待一頁書的楚天行與甘無恨立即沖了出去,不過兩人所遇只是鸑流三宗的幻影,反而人被暫時困入陣內,一時無法出來。
“這么簡單嗎?”
瑟斯二世搖頭失笑,不過當他轉入深處,前方一道身影卻是早已背身盤膝而坐,似是等待許久。
“百世經綸!”
見到前方身影,瑟斯臉色微變,沒想到遇到了一個狠角色。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熟悉的詩號,隨著人緩緩轉身,熟悉的面容,熟悉的金疙瘩帶來了強大的壓力。
正是從西煌佛界線返回的百世經綸一頁書。
德風古道,劍咫尺、邃無端等人居之之地。
將劍法傳授邃無端與劍咫尺兩人之后,命夫子坐在涼亭下小恬。
隨著八岐邪神的復蘇,體內邪染之患越來越嚴重。
縱然有稷玄谷圣氣壓制。
但糾纏了數百年之久的邪染之毒早已根深蒂固,八岐邪神的復蘇,邪源龍首的一次次回歸,已經讓命夫子體內邪毒一次次的加劇,人也日漸消瘦。
而在今日,天無峽谷之戰開啟,封印因此松動,邪神龍首之氣再次躥出,迷迷糊糊中,命夫子沉入惡夢,再現昔日八岐魔影,似遠似近的低喃在識海回蕩,沸騰的邪毒也在摧磨著奄奄一息的劍中老者。
暗處,再度以鬼麒主身份出現的非常君,手中邪力源頭消失,那是暗諦所贈之物,可以引動劍顛體內的邪毒,再配合龍首邪氣爆發,足以沖毀劍顛體內的壓制力量。
不得不說,鬼麒主真的是一個很好用的身份,人覺用他來干臟事,袁無極也用來干臟事,一盆又一盆的臟水往鬼麒主的身上潑,也不知道鬼麒主復活后會是何種表情。
此時,命夫子體內殘存的圣氣與劍魂死死壓制邪氣的侵蝕,但隨著天無峽谷與曲山盲道林兩顆龍首的同時爆發,邪力空前暴漲。
絲絲縷縷的邪氣躥升,轉瞬便突破壓制侵入命夫子的識海。
緊閉雙眼的劍顛怒然張眼,艷綠邪芒充斥雙眼,周身浩然劍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狂暴無匹的邪力。
這一刻,劍顛命夫子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劍儒無涯,而是新生的——妖邪。
理智也被吞噬,眼前唯有——殺!
“怎會如此!”
驚見命夫子突然變化,邃無端雖是驚愕,但他知曉命夫子體內狀況,因此轉瞬便想到了原因,“是邪力爆發了,尊駕,清醒啊!”
“老癲!”
劍咫尺也輕喊一聲,但此刻的命夫子早已被邪魂占據,不存感情與理智,“休想阻止邪的前路,死吧!哈哈哈……”
伴隨冷笑,命夫子邪元暴漲,殺劍凌厲,毫不留情。閃舞 為阻劍顛,邃無端與劍咫尺只能出手強阻,劍者、邪儒之斗,轉瞬便至激烈。
“明示鋒流!”
邃無端運使三教圣劍,浩然之氣充盈而出,一旁劍咫尺同樣劍招強襲,兄弟齊心。
磅礴劍勁鋪天蓋地,欲要壓制陷入狂亂之兆的命夫子,但受到邪魂控制的命夫子卻是極為狂暴,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愚蠢之舉,天地皆劍!”
命夫子高喝一聲,雙掌合并,高舉頭頂,隨即龐然劍元旋身而出,轟然擊潰雙強劍氣,隨即又化生萬劍,鋪天蓋地般向著四面八方覆蓋。
“萬劍歸宗!”面對無窮劍氣,劍咫尺臉色一變,同時劍招也隨之一變,運出當初袁無極所傳之武,剎那周身凝聚磅礴劍氣,反襲而出。
轟轟轟!
一時之間,山石崩碎,涼亭、房屋同時粉碎,方原數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劍氣洗禮。
整個儒門都發生了空前的震蕩。
恰在此時,察覺動靜的席斷虹也從房間中走出,迎面便是一道通天邪劍刺下。
“母親!”
邃無端、劍咫尺兄弟兩人驚見此幕,臉色狂變,劍招也隨之一變,欲要擋下,但見命夫子獰笑一聲,雙掌怒運,邃無端、劍咫尺兩人當場受創。
“小無端,小獲……”席斷虹雖是忘卻前塵,但與劍咫尺、邃無端兄弟兩人可是生活許久,見到兩人受傷頓時目露急切與擔憂。
“死吧!哈哈哈……”劍顛狂笑同時,劍氣也剎那臨近席斷虹眉心,一劍絕命而來。
就在邪劍貫腦之際,天外一道宏大掌勁驀然擊潰大半劍氣,唯有一縷劍芒躥入席斷虹的識海,席斷虹頓時雙眼一翻,向后癱倒。
“嗯?是圓公子……”
看到母親倒入袁無極懷中,邃無端與劍咫尺兩人雖是復雜,但也松了一口氣,不論如何,母親安全就好。
而在此時,命夫子已經邪笑一聲,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
“不妙,尊駕他……”
看到命夫子失去蹤跡,邃無端神情一變,目露擔憂,但再看母親狀況,卻是陷入兩難之境。
這時,墨傾池也緊隨而至。
看到眼前情景,臉色不由一變,“難道劍儒尊駕他……”
墨傾池神情驀然陰沉下來,“不妙,看來八部眾早有算計,主事他們有危。”
此時,暗中的人覺非常君計劃達成,邪笑一聲,隨即消失在樹林之中,“命夫子遭受邪力控制,儒門有難了,就看你們如何度過此難關。”
“不如就讓我與墨傾池追劍儒吧!”
袁無極將懷中昏迷的席斷虹交給劍咫尺,突然說道。
“這……”
邃無端目露猶豫,目光不覺看向墨傾池。
“無端去助主事,劍咫尺留下照看席斷虹,劍儒尊駕就先由我與圓公子去攔截。”只是稍一思忖,墨傾池目光一定,便做出了安排。
雖然劍咫尺也擔心命夫子,不過,母親昏迷卻也不能沒人照顧,只能囑托幾人小心。
另一邊,帶著朱雀衣暫時隱居同時提升自己的無限驀然淌下血淚。
伴隨一聲慘叫,無限猛然倒地,雙眼之內血淚潺潺,竟比先前幾次更為嚴重。
“無限,這是怎么回事?你又看到了什么?”
朱雀衣一臉緊張,此時的無限氣息一瞬萎靡到了極致,體內魔血好似都被未來之眼所吞噬,化為了窺探未來的力量。
“邪禍……幽界……圓公子……不!”
伴隨一聲慘叫,無限終于再難支撐,一瞬昏迷。
“喂!喂!你說清楚啊!”朱雀衣晃了了晃無限,不過無限毫無反應,轉瞬,朱雀衣便感應到了無限體內狀況,“魔血枯竭,怎會如此?”
朱雀衣驚聲說道,又氣又是心疼,“臭無限,還說照顧我,你卻天天雙眼流血,現在血都要流光了,讓你天天懶得睜眼,現在被這雙眼害了吧!”
雖然在吐槽,不過朱雀衣已經熟練的將無限背上,“現在的狀況以我一人之血恐怕不夠救回臭地繭,看來只能會有幽界找圣母了,雖然圣母變了,但想來不會眼睜睜看著無限出事吧?”
雖是疑問,不過朱雀衣已經別無選擇,“如果圣母不救人,我就去求她,圣母一定會心軟的。”
低聲喃喃一陣,朱雀衣已是向著幽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