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怒海沉元殤,荒門孤裔軒眉揚。披戎衣、平爭名,再舞盛世魚龍。”
身前之人緩緩轉身,寬大袖袍輕拂,手中絲輪消失,露出一張俊美臉龐。
“何人攔路?”
左丘默默臉色一變,目中充滿警惕以及一縷狠戾。
“系雪衣為了救你身受重創,沒想到你卻殺人奪寶,真是狼心狗肺啊!”袁箏嘴角微翹,一臉玩味。
“你究竟是誰?”
聽聞此話,左丘默瞳孔一縮,背后之手已是暗蓄其力。
“想知道本少名字,就請下地獄問閻王吧!”
一如他對系雪衣所說之話,此刻卻是出自旁人之口,充滿嘲弄。
話甫落,袁箏身形一閃,已是探掌而至。
“烽龍一毀!”
左丘默背后之手也驀然探出,雙掌相對,頓時驚爆方原。
“好深厚的根基!”初一接掌,左丘默臉色便是一變,心中震撼難掩。
“可惜你太弱了!”
袁箏一手高舉,雄渾真元磅礴而運,“碎心懺!”
“穿膛玉碎!”
左丘默同運狠辣之招,再次一對,左丘默登時吐血倒飛,五臟六腑如遭火焚。
經過袁無極的從小培養以及邪神的提升,袁箏根基已堪人間頂峰,距離傳說也相去不遠,豈是左丘默可以匹敵。
“不妙。”明白兩者差距,左丘默臉色難看,“萬魗荒巖至關重要,先離開再說。”
心中念定,左丘默驀然轉身逃跑。35xs
“想逃跑?”袁箏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笑容,隨即雙掌微提,再運家傳絕學,“漂浮手起式·揚手窮濤!”
無形浮力擴散,左丘默頓時身形不受控制,旋空而起。
“這是……”左丘默心中駭然盡顯與臉,一時難以受力,“我不會就此放棄。”
隨后,左丘默心下一狠,驀然周身浩氣盡化鬼氛,神情猙獰無比,“小鬼,這是你逼我的——靈山九毀通萬鬼!”
一掌沖天,剎那鬼氣紛紛,左丘默臉上儒雅消失,宛若出籠惡鬼一般猙獰。
“不自量力。”
面對磅礴鬼元,袁箏冷哼一聲,腳下一錯,同時雙手猛然對扣胸前,體內浩勁再出,“就讓漂浮手來終結你吧——讖雨扣命!”
下一刻,袁箏身形一閃,驀然出現在左丘默身前,一掌轟擊在左丘默的胸口。
同一時間,左丘默鬼掌同時按下,但見袁箏周身金光一閃,竟是削弱數成之威,殘余掌勁落在身上轉瞬便被體內真元化消。
“哼,在漂浮手的領域之中,十成功力也只余七成,這點力量還不足以傷我。”
袁箏掌勁一催,左丘默頓時慘叫一聲,滾落在地。
“萬魗荒巖歸我了。”袁箏探手一吸,左丘默身上的萬魗荒巖便落在掌中,隨后他的目光才看向左丘默,“至于你……恰好身邊缺個奴仆,就是你了!”
袁箏剎那出現在左丘默的身前,同時一掌按在左丘默的頭頂,玄功再運,“往生四化·化魂無敵!”
一炷香后,袁箏額頭冒汗,不過也終于將化魂無敵施展完成,“沒想到父親傳給我的這門絕學竟如此消耗功元,即便是我都感到難以撐持,看來下次要謹慎使用了。閃舞”
隨手將左丘默身上的漂浮手之傷解除,袁箏從懷中取出猙獰巖石,“好在沒讓父親失望,看來是該找機會往西煌佛界一行了。”
顯然,袁箏一直都在盯著系雪衣,而他只所以如此也是得到了袁無極的吩咐。
雖然說,左丘默得到萬魗荒巖也是為了解封鬼獄,但哪里有他親手與鬼獄做個交易更好。
畢竟鬼獄的再生魔池、轉生之能袁無極還是想要研究研究的,看看是否能夠再度創造出鬼諦之能,甚至比地冥的更完美,好提升自己的保命之能。
畢竟苦境還是很危險的,即便是神也不能跳的太歡。
比如八岐,不管是自我選擇還是其他原因,終究還是離開苦境,至于虛無更慘,還沒出場便被再度封印。
多做些安排,多些底牌顯然有益無害。
“乘此機會,便先解決地海孤堡之事。”
離開云海仙門之后,袁無極動用顛倒乾坤五行移行法剎那消失。
至于神州之事,不論如何亂,暫時也與他無關。
而在地海孤堡地域。
欲魄再入地海孤堡,約見風月璘。
這一次,將是地海孤堡的歸屬所向。
“山海奇城被毀,這地海孤堡同樣身處險地,易守難攻,當是我另一個根據地。”
欲魄出現在九籬園之內,欣賞著滿園繽紛,心中所想卻是鳩占鵲巢。
就在此時,
微風輕拂,百花齊綻,片片籬花飄雨,陣陣隱香襲人。
“冷宮獄,誰為贖,怎奈長河九曲,長恨未銷十八重,司寒未處,總是謝了殘菊,卻了殘局,猶是傲霜如玉。”
金英鋪道,黃華隨駕,伴隨舒緩琴音,迎出尊貴之人。
“堡主此詩恨意綿綿,卻顯凄涼啊!”
欲魄緩緩轉身看向來人,口中卻是意有所指。
“閣下來此相信不是為了品詩。”
風月璘淡漠說道,對于袁無欲顯然滿懷警惕。
“當然。”欲魄輕笑一聲,“每次都在旁人不在時與這花園相見,卻是讓本公子有一種與人偷、情的感覺。”
“閣下自重。”風月璘臉色一寒,冷斥道。
“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
欲魄搖頭嘆息一聲,隨后臉上浮夸消失,話入正題,“本公子說過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與愿望,而你只需付出一點微小的代價,今日約見,看來堡主已經有了答案。”
“當然,答案就是——”
風月璘突然眼神一寒,“送你下地獄。”
話甫落風月璘突然后退,隨即三道劍意將欲魄封鎖。
“嗯?”欲魄眼睛微瞇,隨即沖著風月璘露出一抹古怪笑容,“這就是你的選擇?希望堡主莫要后悔啊!”
最后幾字,欲魄的臉色也變得陰冷,“三位既到,又何必遮遮掩掩。”
隨著欲魄話音落下,葉小釵無聲走出。
緊接著,風雨齊至,一道黑衣身影帶著一身寒氣從風月璘背后走出,“冷眉挑劍向天問,一朝風月作飛塵。恨似煙雨揮不去,江潮盡處莫容身。”
“你不該威脅母親!”
風月莫容劍鋒相對,話語冰冷,而在他的身邊,則是青梅竹馬的桑柔。
同一時間,火鳳燎天。
“盡挹西江滄溟,步行云,青虹影深。扣舷獨舒嘯,肝膽冰雪,了無塵心。”
倚情天也隨之從幕后走出,看向欲魄目光更是滿目冰冷,“從北海靈州故意誆我至地海孤堡,你究竟有何目的?”
“嗯?不問血鏡之事,看來你已有驗證。”
欲魄眼睛微瞇,面對三大劍者之圍雖顯意外,卻依舊臨危不亂。
“不錯。”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身影出現在倚情天的身后,正是共渡數日春宵的落雨痕。
“真是讓人意外,你的一舉一動當在我的監控之中,何時竟與他們達成聯系?”
雖有所猜想,但親眼看到依舊有些意外,因為落雨痕一直被他囚禁在居住之地,絕不可能無聲無息離開。
而騰蛇則一直在地海孤堡之內監視風月璘。
如今,這么大的陣勢他竟‘一無所知’。
“因為我!”
此時,又是一道意外的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