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么?一個男的?還是戰皇巔峰?一擊轟碎城門?”
李修明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要么就是對方瘋了,或者他瘋了。
還男性戰皇巔峰,如今整個帝國,也就那么幾尊閉死關的老祖是戰皇巔峰,就連戰帝,也就帝都有一個吧?
而這也是為什么官雨萱被封為女武神的緣故。
不單單是因為她官家世世代代輔佐帝王的原因,更是因為官雨萱自身實力達到了,在整個帝國當中,其他年輕一輩最強者也才戰王巔峰而已。
而官雨萱卻一枝獨秀,所以才被陛下親自敕封為紫金帝國女武神。
“州牧大人,千真萬確,不信的話,您派人查探一番便是了。”
聽到這士卒如此肯定的話,李修明與魏峰互相對視一眼,眉頭一皺。
若是這士卒的話是真的,那就難辦了,因為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就連魏峰都有些后悔答應這州牧的事情了,說不定最后他討不到半點好處,只希望對方能給他魏家一個面子。
思考了半天的李修明當即起身,對著魏峰道:“魏七爺,可否隨本官一探究竟?”
聽到李修明的邀請,魏峰想要打死他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邀請他,這不是讓他跟著一起承擔風險嘛。
可先前都已經答應他了,此時若是再反悔,多少有些不妥,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道:“如此也好,我也想結識下這戰皇巔峰的強者。”
隨后大廳當中的四人,便一起出了房門,如果說這四人當中,最開心的,莫過于一直擔驚受怕的曾航,因為他很怕李修明秋后算賬。
可如今,好像他之前的擔憂完全不存在了,戰皇巔峰啊,這可是帝國明面上根本沒多少的存在。
也就是說,他之前,賭對了,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方的人,可最后他的安全有了保障,這就足夠了。
此時的曾航,完全不知道,對于他所做的一切,冷星河根本不在意。
畢竟就算沒有他的幫助,也最多就是麻煩一點罷了,并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然而四人還未出府,剛走到前庭,便看到自大街上面,走來一隊黑甲士卒。
而其中又有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物,顯然,這就是正主了。
當李秀明看到這些黑甲士卒之時,李修明神色就是一變,臉色有些陰沉。
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明顯就是六階士卒,最主要的是,對方身上的黑甲不是帝國任何一個家族的,更不是炎鳳軍的。
也就是說,眼前這支強軍,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呦,州牧大人這是知道本將要來,因此特意出來迎接的嗎?”
冷星河剛剛帶著手下士卒來到州牧府門前,便看到那立在前庭的李修明四人,當即一樂,開著玩笑道。
聽到冷星河的話,李修明臉色一沉。
他作為一州之長,三十余年來,就算是帝都之人,也從沒有對他說過如此不敬的話,他能給冷星河好臉色就怪了。
而看到李修明臉色陰沉的孫青,當即便站了出來:“爾乃何人?為何見了州牧大人,卻不行禮?”
看到這突然跳出來的孫青,不但是李修明蒙了,就連一直拿他當敵人的曾航也蒙了。
平時的孫青不是這樣的人啊,怎么現在突然如此了?
他們卻不知道,孫青為治中,掌管各類文書和情報,雖然沒有把冷星河摸透,但他卻知道,這冷星河底蘊非常強大,若是能夠讓對方注意到他,說不定他孫青也可以繼續做他的治中也說不定呢?
再說,就連曾航這樣的人物,都在找下家了,他又不是蠢笨之人,又怎會看不透呢?
只是他選擇的方式有些與眾不同,可惜,他所謀劃的一切,終歸是對牛彈琴罷了。
因為冷星河可不是什么明主,更懶得去猜測這些人的心思。
因此對于這孫青的發言,冷星河眉頭一皺,戰氣一聚,伸手向著孫青狠狠一揮,一道氣勁便自冷星河手中發出,徑直襲向那孫青。
看到冷星河二話不說,就攻擊他,孫青腦子一抽:“你敢!”
話音未落,氣勁已至,萬幸,他身邊還有一個戰王存在的李修明。
畢竟孫青是為了他才出頭的,所以這李修明同樣是一揮手,便將那氣勁拍散。
可惜了如此大好的裝逼機會,居然就這樣被破壞掉了,這讓冷星河非常不爽。
不用他多說,張遼自然看出了冷星河的不爽,想也不想的便對著李修明左手虛握。
一道猶如繩索般的氣勁襲向李修明,瞬間將他纏住,隨后一甩手,李修明便被甩飛了出去。
“噗~”
吐出一口鮮血的李修明,雙眼震撼的看著張遼,那是戰皇巔峰的氣勢。
可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一個戰皇巔峰強者,怎么會為一個連戰王都不是的人出頭。
與此同時,一道疑惑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你是?星河?”
“嗯?”冷星河聽到這熟悉中帶著陌生的聲音一愣,循聲望去。
當看到此人之時,冷星河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眉頭微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沒想到真的是你啊,我是魏峰,魏七啊!”
聽到冷星河承認,魏峰心中有些激動,當年,在整個帝都,比較對他胃口的,也就只有那個冷家庶子了,如今再一次看到兒時玩伴,心中又怎能不高興?
而聽到對方名字的冷星河,也是在腦海中瞬間劃過一道身影。
七年前,他還沒有離家出走,而他冷家,更沒有被滅門,那個時候的冷星河因為不受家里人待見,所以便自己出去某差事做,以此來補貼自己日常用度。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與他一般大小的魏峰,而他們也是在一次女武神隨她父親回京述職之后,便一見傾心。
隨后二人便各種爭鋒吃醋,不過卻也在這個過程中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魏峰就是典型的,老子有錢,我打不過你,我用錢砸死你,冷星河就是,我沒錢,但是我能揍死你。
隨后二人互補,自此之后,二人便混在了一起,可惜好景不長,冷星河實在不想在那樣冷漠的家庭中度過余生,所以便離家出走,而這一別,便是七年。
此時在這遙遠的云州,再次看到兒時玩伴,不單是魏峰心中高興,就連冷星河也有些欣喜。
雖然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冷星河,但腦海中的另外一份記憶,卻在告訴他,在他最為苦難的日子里,眼前之人,是他唯一的朋友。
想到了過往的種種,冷星河嘴角一翹,開口道:“七爺,你怎么在這?怎么不在帝都混了?”
“嗐,別提了,還不是因為我闖了禍,所以家族長輩便讓我來偏遠之地躲躲,不過,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能夠見到你,走,進府一敘。”
聽到冷星河調侃的話語,魏峰自嘲的笑了笑,隨后道。
“行,走吧。”
聽到魏峰的邀請,冷星河也不拒絕,當即便跟在魏峰的身后,走進了州牧府。
就好像這州牧府本來就是他們的一樣,至于正主,早已經被眾人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