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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字之計

  “要說這個小的吧………………”徐氏撇了嘴:“到底不枉是葉嬤嬤貫心教養的,舉止,禮儀都沒得說,我瞧著她行走規矩,坐立安穩,即便喝口茶,也只潤澤,遇上咱們兩個姑娘刨根問底似的那般詢問,也都始終淡笑如一,未有不耐。”

  “聽起來不錯啊!”

  “可是,一來年歲太小,還沒滿十歲,二來,柔性有余,剛性不足,這將來………………三來嘛,身量都還沒出窕,我也瞅不出個眉眼來,瞧不出將來的相貌。”

  “就這三處不滿?”安三爺抽了嘴角。

  徐氏點頭。

  安三爺倒笑了:“這有什么可是的,她年歲小,我們本也知道的,不足慮;至于你說那柔性有余,剛性不足,她到底一個還沒到十歲的姑娘,哪來的什么心性?真要剛硬了,只怕是個莽的,還不能想了,倒是這種柔的,還有些調,教之地,何況年歲小,機會也大;至于身材相貌,我聽萱兒說過,那林家的四姑娘還是長的不錯的,想來都是一個爹娘生養的,差別也不會太大,日后也不至于是個無鹽,倒也沒什么可憂的。”

  徐氏撇著嘴站了起來:“莫非老爺你真心往林家上想?”

  安三爺捋了一把胡子:“我也并非就是指著林家了,這上的一門姻緣,還是父親大人提起不是?按說和林家約下這緣來,并非是咱們這房來應,可咱們現在不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這不找轍嗎?你還是好生和我盤算一下,看看林家這上,可做文章不!”

  徐氏聞言又坐下了:“我也知道,咱們萱兒和莊家那小子的事一黃,莊貴妃就拐胳膊的想到了孫家,雖說繞了個圈,卻是要把這事給坐死!橫豎還是要把咱們給套進去!”

  “誰說不是呢?當初她一個省親放了話出來…老爺子就催促著我那幾個兄弟趕緊的把自己的孩子看好,該娶的娶,該嫁的嫁,想晾著莊貴妃…等皇上立儲了再說,可誰成想,人家到底還是本事,這些年圣寵濃郁,皇上就是不立儲。”

  “依我說,皇上才不是不想立儲,他是想立…立不得。”徐氏說著湊得近了些:“皇后娘娘所生,才是正出,若說立長,便只能立德妃的,只可惜大皇子樣樣折扣;至于二皇子,一個美人所出,連身份都不夠,三皇子是她莊貴妃的沒錯…也的確比四皇子早出一天,可是到底四皇子才是嫡子,更何況…若論及兩個人的才學,公爹不也說,四皇子更勝一籌嘛!”

  “是啊,皇后,太后都是一心護嫡的,他那勢早就起了,怎可能看著莊家奪嫡?”安三爺搖搖頭:“可他們為了一個斗字,結果倒來讓咱們家遭秧!”

  “沒辦法,誰讓我們沒擇路呢?”徐氏說著臉有愁色:“眼下這意思,躲也躲不過了…既然橫豎選一個的,其實我倒覺得,皇上既然開了。與公爹提了這事,我看皇上的意思是想著三皇子的,所以可能和孫家結親,也還是……”

  “別想!”安三爺立刻擺手:“我知你那意思…反正皇上心里屬意三皇子,自是想我們謝家作為三皇子的籌,你便想著何樂而不為,想著日后可能對謝家更好,可是我的夫人啊,你再想想,若皇上都要親自出來想把我們謝家弄過去給三皇子做籌,那恰恰說明了三皇子的勢弱!而且,爹爹的意思,是最好不參與,因為我們謝家要是一步錯了,那等于是送把柄啊!可是如果非要選一方,也需得謹慎!”

  徐氏一臉苦色的仲手抹額:“我知,我懂,否則我們這個時候又忙活什么呢?”她說著嘆了口氣:“唉,當初若知道有這么一事等著,我寧可早早的給謹哥兒定門親事了。”

  “你竟說那沒用的,就算你想,爹也得同意,謹哥兒的才華是咱們謝家這代少有的夙惠,我爹對他頗為看重,大多時候都是親自教導,連我這個當兒子的都沒機緣,你以為你真能為他定了親事?當時那種情況,爹叫幾房兄弟張羅,愣叫我們別動,還把哥兒養在他跟前,不就是想著日后謝家的種種嘛!”

  “他是想著念著,我也知道哥兒的本事,可是留到現在卻成了大麻煩,莊貴妃更盯死了他了,要是咱們尋不出合適的人來,哥兒只能和那孫二姑娘栓在一處!”

  “要你說這些?”安三爺白了徐氏一眼:“平日里你倒精的很,這會兒倒亂上了。”

  “那是我的兒子,我能不亂嘛!”徐氏說著扭了頭,拿著帕子擦眼角。

  安三爺嘆了一口氣,仲手拍了她的扇:“我說重了。”

  徐氏扭頭看他一眼:“公爹能叫咱們去瞧林家,自是有這個盤算,雖說我不是很樂意,可要合適,也成的,但是,我瞧著成的那個年歲太小,若說配吧,沖著那一紙文書,我也愿意要這個做兒媳,配給咱們誨哥兒年歲大小的都合適,葉嬤嬤教養下的,也不差,可若是配給哥兒……年歲差著且不說,咱們把這話拿到莊貴妃那里,可也說不過啊!人家也會兌上一句,你家小七更合適,是不?那里就輪到咱們哥兒了?”

  “我也知道有這一差,可爹說了,叫我們別管這些,只管看人,其他的他來辦。”安三爺盯著徐氏:“你瞅著她成不成?”

  徐氏揪扯著手里的帕子:“不思量年歲,別的也都還行,可是年歲這關怎生可好?再有三年咱們哥兒便及冠,就得動親事,那丫頭也才十二歲,如何就能配了?難不成還叫哥兒巴巴的等她一兩年?就算我們肯,莊貴妃能當看不見嗎?唉,要是她和來陪的那個年歲上調換一二,該多好!”

  安三爺聞言無奈的搖頭:“調換了也沒用,要是娶個不正的,爹更得冒火!”說著起來身:“這樣吧,反正你也瞧了個大概來,就和我一起去爹跟前回話吧,至于其他的,還是由爹定奪吧…他老人家說了算。”

  徐氏當下只得點頭,一邊起身一邊口中嘟囔:“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這么多權貴之家,公爹一個都不考量…偏叫我們去看看這個林家的。”

  安三爺回了頭:“不是爹不叫你考量,而是考量了也沒用,這個時候,誰敢撞上來?誰敢出來叫板,那就是誰和莊貴妃過不去啊?再說了,這種事,能躲都躲…自家門口還掃拉不凈呢,還能閑的去幫人家?要不是那林家老爺子和我爹有那一紙文書,只怕老爺子這會兒也沒轍。”

  徐氏聞言垮下了肩:“唉,頭疼。

  “走吧,要疼,也等爹做了定斷再疼吧!”

  謝家三爺附院的石竹閣內,謝三爺嫡出的四個孩子正齊齊的聚在書房里,而門前離得最近的丫鬟,竟也隔足足一丈遠的距離。

  屋內的書桌前,十四姑娘一邊提筆在紙上揮毫一邊嗲聲的言語著:“人家今天和姐姐費了那許多口舌樣樣兒依著娘的意思來,也不知娘到底是盤算什么,哥,你可知道?”

  坐在一旁竹椅上的謝慎嚴翻了手里的書,一邊低頭掃著書卷一邊慢條斯理的開口:“能猜到一點,只怕不是為著我的事就是為著七弟了。”

  “啥?我?”撥弄算籌的誨哥兒立時抬頭:“有我什么事兒?”

  謝慎嚴淡淡地笑了下,既沒抬頭看他,也沒答話,依然眼掃著書卷,倒是一邊的十三姑娘放了書沖誨哥兒笑:“七弟,今個來的兩個,若是娶妻,你要哪個?”

  誨哥兒聞言鼻子一搡:“十三姐,你莫不是要逗我吧?她們哪個都與我無關,瞧見的那個可與我同歲我堂堂男子,要娶也是娶個比我小的,她不考慮,至于那個年歲比我小的,我壓根就沒瞅見她什么樣子,這人規矩是有了,可我也不想要。”

  “為何?”十四姑娘轉了頭:“莫非你瞧不上人家家世?”

  “非也!”誨哥兒擺手:“爹爹不止一次的說過,寒門出傲骨,我可不敢輕了人家,我只是想說,那是個和四哥一樣慣會偷懶耍滑的,我若娶了她,還不吃虧啊!”說著又低頭撥弄算籌去了。

  “什么?”十三姑娘笑了:偷懶耍滑,這話是怎么來的?”

  誨哥兒頭都沒抬,指向了謝慎嚴:“四哥說的。”

  萱兒和芷兒立刻看向她們的四哥,謝慎嚴此時則對她們淡然的一笑:“不過是對她那書畫評了一句罷了。”

  十三姑娘尚在回味這話的意思,十四姑娘立時便丟了筆,站到了謝慎嚴的面前,聲音雖嗲,可人卻立了眉:“四哥,您今日里原是糊弄我,打發我的?”

  謝慎嚴呵呵一笑:“我改日重補你一幅可成?”

  十四姑娘仲了手:“三幅!”

  “你要那么多做什么?你向來只求獨一無二,若給你一樣的三幅,你只怕也撕成一幅,何苦累我?”謝慎嚴說著低了頭翻書,十四姑娘撲哧一笑:“你倒知我,我還真打算撕來泄憤呢………………”

  她話音才落,屋外有了聲音:“哥兒,老太爺傳了話來,著您這會兒過去。”

  屋內人聞言皆愣,謝慎嚴倒不慌不忙,先應了一聲,才慢條斯理的起身,繼而一邊放書一邊看向誨哥兒:“看來還真是和你無關,是我的事了。”他說著沖呆滯的三人一笑,出了屋。

  十三姑娘立時蹙眉:“這會兒的叫四哥過去,這事只怕不小。”

  誨哥兒卻搖頭:“不見得,老祖最喜歡四哥,興許又來了什么興致要教四哥東西吧!”

  十四姑娘嘆了一口氣:“十三姐,林家的七姑娘和孫家的二姑娘,你希望哪個做你的四嫂?”

  十三姑娘立時吸了一口冷氣,繼而咳了好下次,才眨巴著抹去眼淚盯著她:“你,你說什么?”

  芷兒瞅她一眼說到:“雖然有個小嫂子會有點別扭,可到底比那孫家的二姑娘叫人親近,我可希望四哥選了林家。”

  謝家府院占地八百畝,縱有一街之長,堪比王府之規格,府地正中為主院,住著的自是明陽侯府的當家老侯爺謝瓚。

  謝瓚,字三玉,因其身份之貴少有人稱其字,而尊稱其籍貫,故而與他同級者人稱他謝陳郡,又或尊為明陽君。

  他此刻端坐在正房內的太師椅中捋著他那把足有一尺長的美髯,閉目不言,他旁邊的桌幾上,點著香篆,似正個人墜入香道中,根本不聞外事一般,而屋內所坐之人皆為他的孩子們,大房謝鯤與妻,三房謝安與妻以及五房謝尚與妻,未在的二房謝鵬,如今身為大將軍,正守在國之邊疆,未曾在此,而四爺謝奕因為族內之業,而尋莊查業,此時尚未歸來他夫人又有孕在身,大肚不便,才未能到此。

  兄弟三個,妯娌三個,與老爺子的淡然不同,而是皆有愁容,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全然一副無奈之色。

  “哥兒到了!”門外是丫頭的一聲通傳,繼而謝慎嚴的聲音響在屋外:“謹兒給老祖問安。”

  “進來吧!”謝瓚發了話,簾子一挑謝慎嚴入了內,屋內的丫頭在堂中置了墊子,謝慎嚴便是對著老祖下跪行禮,磕頭之后,才起身又到:“謹兒問老祖安。”

  “嗯。”謝瓚應了一聲,謝慎嚴轉過身側分別給大伯與五叔問了安,之后才立于父母座位之后,垂手在身前交握,躬身輕傾。

  屋內一時安靜,誰也不曾言語,直直到了那香篆燒盡,竟也如此沉靜了一刻左右,而此時謝瓚終于睜開了雙眼:“謹兒!”

  “孫兒在。”謝慎嚴躬身回話:“知我叫你來何事否?”

  謝慎嚴頓了一下,躬身道:“不知。”

  謝瓚鼻子里發出一個輕哼之音,難辨是笑還是嗤,繼而看了三兒子一眼,當即謝安開了。:“謹兒,今日叫你來此,所為的是你的親事。”

  謝慎嚴眨眨眼:“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兒隨父母安排。”

  謝安聞言撇了嘴,一旁的謝家大爺謝鯤開了。:“四侄兒,你這樁婚事可難煞人也!皇上可三番四次給你祖父露了。風,希冀著能為你指婚,老爺子最最疼你,生怕苦了你,咬著牙沒出聲,可如今的看著,怕是撐不到年底,這事就得出個眉目,你說怎么才好?”

  謝慎嚴雙手作揖:“大伯為謹兒勞心,謹兒深感愧疚,謹兒乃謝家子弟,個人榮辱與家族相較,不過是杯水與大海,只求最合家族之意,之利,就好。”

  此時五爺謝尚開了。:“可這利益二字難尋,各有利弊,若應了皇上的意思,你便要娶那孫家二小姐為妻,她性子如何,我們不多言,只是就此,我們便和宮里的莊牽扯上了,就此我們便等于是從‘三,了!”

  謝慎嚴聞言微微一笑:“敢問五叔,如今我們是要從三還是從四,又或不從?”

  “若是最好,自是不從,可現今,只要不是孫家,娶誰都等于從四,焉能不從?”謝家五爺立時一臉苦色。

  謝慎嚴看向謝瓚,躬身如蝦:“老祖如何定奪?”

  謝瓚捋了把胡子:“林家老太爺再世時,我曾與他相約,指腹為婚,只可惜,我家五個男丁,他家三個小爺,無法結姻,這事便作罷,后來他府上大女長成也未見上門來提,馥許了康家,我便也當此事揭過,不做他想;可如今,這樁事眼瞅著躲不過,我便想到了林家,今日里著你爹娘驗看了林家尚未許配的兩個姑娘。若論年歲,那個庶出的將就合適,只是一來庶出賤了你,二來嘛,你娘覺得她不配入咱們謝家,是以只有看那個小的,小的便是葉嬤嬤教養的那個,問來,還是處處都說得過,只是這個年歲上,錯了些,要不就得你等她,要不就是早接府,但無論前后之法,都將撕破臉,你說,如何是好啊?”

  謝慎嚴眨眨眼:“老祖打算以舊日之約來斷此事,就算是拒,也是思量著能盡可能周全了宮里的臉面,免生枝節,然我之下還有適齡者誨哥兒,不知老祖如何安置此事?”

  “你若是早接府,只消弄個陰錯陽差,輕了她禮,她便能入府。”

  謝慎嚴搖了頭:“宮中之人并非癡傻,孫兒覺得…這不是上佳之法,畢竟巧合之事,一次可算,兩次如何言巧?”

  “作梗者并非你與林家…只要是孫家人即可。”謝瓚說著嘴角一勾:“還得是那位孫二姑娘。”

  謝慎嚴抿唇沉思片刻后,再次搖頭:“孫兒覺得不可,縱然老祖好算計,叫宮中之人因此無法發力,而我得了便宜乖覺,若順當,只娶林家姑娘為妻…若是不順,再收孫家姑娘為妾,也是個不偏不重,兩廂不從的法子,然姑娘家到底名聲重要,若是一但損傷,便可大可小,從他林家說…他府上已有一個巧合的,若此時再來一個,只怕整個林家也要傷了名聲…被人惡語,如此一來,對于恩人林家,我們卻是不義了;單從她個人來說,身為葉嬤嬤的教養之人遭遇此事,您說她會不會從了葉嬤嬤的性子,自殘了自己,就此,豈不是我們謝家,作孽了?”

  “放肆!你怎敢如此妄言!”謝安立時出言責備…可謝瓚擺了手:“沒什么放肆,這里本就要他暢言的。”說著他又去捋他的胡子:“那你就只有兩條路了,一嘛,娶孫家二姑娘,二嘛大病一場,以氣若游絲之態苦躺病榻三到五年…熬到孫家二姑娘出嫁,熬到林家那個小的成人,方可罷休,你選那個?”

  “第一條乃從三,與家業固守不利;第二條嘛,虧我若能成,倒也值得,我只怕宮中那位一心結親,別說什么熬到孫家二姑娘出嫁了,只怕我前腳躺下,后腳人家就能給我沖喜,不懼成寡,那豈不是我們還只有落套的份兒?”

  謝慎嚴話音一落,謝瓚豎了眉:“那不然怎樣?莫非你要立遁空門不成?”

  謝慎嚴此時卻一笑:“就算我肯,老祖也不答應啊!”

  謝瓚眼掃于他:“你有法子了?”

  “老礻幺也必然有法子的不是?”

  謝瓚此時呵呵一笑:“不如我們看看,想的可一樣?”

  “孫兒聽命。”當即謝慎嚴轉身叫了丫頭送了一套文房四寶過來,祖孫兩個,各執一筆,于紙上書寫,繼而兩者交換了手中紙。

  “哈哈,不虧是我的孫兒!”謝瓚看著紙中一字放聲大笑,謝慎嚴則看著紙上那個寫得和自己相同的一個字,便是嘴角勾笑:“老祖精心栽培孫兒,若為此等小事難住而就此從事,焉能配得上這謝家姓氏!”

  “好樣的!”謝瓚把紙往桌上一放,沖謝慎嚴招手:“謹兒,走,陪我去下盤棋!”

  “是,老祖。”謝慎嚴應聲而出,將手中的紙也放在了桌上,親手扶了謝瓚從太師椅里起來,步履蹣跚的慢慢挪進了內房之中。

  此時屋內的幾個人,互相瞅了一眼后,大爺謝鯤立刻走上前去,再看到兩張紙上的同一個字后,隨即笑了:“三弟你這兒子難怪最得老爺子的喜歡,真真兒是心性兒隨了老爺子了。”

  安三爺聞言立刻湊了上來,看了那字后,眨巴眨巴眼,笑了:“后生可畏,我這當爹的,都沒想到這一出啊!真是愚了!”

  謝五爺上前,掃看了兩張字后,輕言:“爹爹的字愈發的蒼勁,至于小四的字,怎么又換了一種字體?”

  一入了內房,步履蹣跚的謝瓚便松開了謝慎嚴的手,走的利索非常,謝慎嚴則自覺的去了一邊擺好了棋盤,云子缽,而后又親自再屋內點了一根香。

  爺孫兩個便坐到了棋盤跟前。

  “你是早知,還是才知?”

  “老祖問的是哪樁?”

  “明知故問!”謝瓚瞪他一眼。

  謝慎嚴淡淡一笑:“宮里的盤算自是一早就知道的,至于林家嘛,母親今日里讓誨哥兒到我房里來鬧著找書時,我便想到了。”

  “斯以這法子,你早尋思好了?”

  謝慎嚴搖搖頭,輕笑:“以怨報德,不是我謝家門風,不是嗎,老祖?”

  --以下不收費-

  說一點點感觸吧。

  看到大家的書評,我非常感謝你們愿意與我交流。

  而關于女主少女懷春,是否合理(重生,已婚失敗者)我想說一下我的小小看法。

  沒有愛情的一次包辦婚姻下,女主失敗了,失敗在信任者的背叛下(貼身丫鬟),失敗在自己的為人處事上(糟糕的人際關系),當她屈辱的死掉再得到機會重生,她是不是就應該從此對愛情避如蛇蝎?從此自怨自艾呢?

  我不想寫那樣的女主,我想寫的是一個可以感覺到美好,和熙的女子,所以她的生活姿態應該是積極向上的,哪怕將來就是要翻云覆雨之下的去復仇,也斷然不是血腥之態,以為很多時候,讓一個人內心的不悅,往往是,我過的比你好,而不是我要你如何如何。

  我不敢說我三觀端正,也不敢對親們強行牽扯,我只希望你們明白一點,對于書中的人物,我都是盡心盡力的揣摩的。

  知我寫文速度的老讀者,也見識過我一日兩萬更新的,且我從無存稿,這本書,我為什么每天6K字的更新,不為別的,就是保質保量,雖然錯別字依然會很多,但是下筆之前,我會想好幾個小時,只為把人物的感覺寫到位,所以,我不覺得女主的懷春有任何問題,因為她十六歲,還沒真正的愛過誰,再看到好看的男人時,會與康正隆比較,而得知此人不同以往那種一面郎時,會產生好奇,再因對未來婚姻的擔心期望,而對此人留意多多,我覺得很合理。

  就是這些,歡迎大家和我討論,但,不是吵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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