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姑娘為何對自已露出這般可憐之色,林熙她不想也知道源因,
因此,她選擇了視若無睹,盡可能的別去和這位孫二姑娘有什么沖突。
但有的時候,真是你不找人家,人家也要來找你,那孫二姑娘直接邁步到了她的跟前沖她言語起來:“聽說你和謝家是早有婚約的?”
林熙低了頭:“婚姻之事,輪不到我一個女兒家言語,故而不知情。”
孫二姑娘聞言一頓,臉上便有了些許臊色,悻悻的轉身又覺得一句話就被兌回去了不合適,又轉身看著林熙:“你爹娘怎么就那么舍得你?他都不見了,你又是葉嬤嬤教養下的,橫豎也能挑個更好的吧?”
林熙聞言,心里非常不舒服,不管她孫二姑娘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真可憐還是假可憐,怎能對自己的父母去評頭論足,指三道四呢?是以她抬了頭看向了孫二姑娘,眼神充滿著一抹不親不近的淡色:“三綱五常我在閨學第一日便已知曉,仁義禮智信的道理更是記在心間,我們林家乃清流世家,絕不會挑挑揀揀背信棄義,故而有約應約,有恩報恩,理所應當,我謝孫二姑娘你的關心了。”她說著對著孫二姑娘微微一福身,繼而人退往了一邊,顯然是不打算再和孫二姑娘言語。
而此時孫二姑娘臉色漲紅開來,那挑挑揀揀茸信棄義的八個字,怎么聽都似是在指責她的不是,騙人家又對自己說著謝謝又福身的,倒叫她發不了脾氣,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其他幾個姑娘一看兩人沒了下文,立時說起來最近選秀的傳聞,自然少不得提到自己熟識的某某留中或是落選的,就這么湊在一起混說了一陣子后,總算到了及笄的時候。
觀禮之時,林熙不想扎眼,索性站在了邊角處,豈料十四姑娘卻把她胳膊一撈,拉著她要往前面去。
“不了,這里一樣看得到,我若過去了,難免和孫家的姑娘站在一起,倒無端的添笑話了。”林熙急忙與十四姑娘言語,謝萱一聽覺得也是這個道理,畢竟一前一后的兩個都和謝家有所關聯,不管爆沒爆出去,但凡是個明眼人的,誰又不知底細呢?若真在一起,添出笑話來,那也是添到謝家的,立時謝萱沖林熙一笑:“果然你思慮的多些,罷了,我陪著你在這邊兒吧!”
“你不到前面去的嗎?”
“我和十三姐都喜歡你,寧可陪你。”謝萱說著把林熙的胳膊一拉,跟個大姐姐似的立在旁邊,立時讓林熙有點發窘,畢竟日后她要真嫁到謝家去,卻要做人家嫂子的。
“你別太搭理那個孫二,那人的性子屬狗的,逮誰咬誰!”忽而十四姑娘偏了腦袋在她耳邊言語,這話立時讓林熙嚇了一跳。
謝家的姑娘,謝家那個說話嗲音充滿嬌柔的十四姑娘竟然和她這般悄悄耳語?她詫異的看向十四姑娘,看到的是她的一個滿滿笑容,當即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了頭。
“你知道她說給誰家了嗎?”十四姑娘這次沒和她咬耳朵,但聲音很小,完全等于是在和她竊竊私語。
“剛才聽到,好像是金家。”林熙說著腦中已經在尋思會是哪個金家,這邊十四姑娘就給了答案:“撫遠大將軍的次子。”
林熙立時想到了渝哥兒口中時不時會提到的那個金鵬鵬哥兒,登時倒有些可憐那人了,畢竟要說身份兩家相比起來能算是門當戶對,但到底武將之家要落得一些輕視,再來那個鵬哥兒在渝哥兒的口里聽來,基本就是個孔武有力卻腦中空空的人,若娶了孫二這個嬌寵刁蠻的,少不得要體驗一下河東獅吼的日子了。
林熙這般胡思亂想的時候,及笄正式開始。
前面的各執祝福她沒太在意,只留神著十三姑娘身邊的幾個婦人,猜想著會是誰為她綰髻上簪,好容易等過了那一遭,便看到是個衣著華貴的老婦人由人群中走上去,手持著一只赤金金鳳大簪,接手了那婦人的綰發為她上了簪。
“她們是誰?”林熙不認得,小聲問著十四姑娘。
“上簪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大人的夫人,給我十三姐綰發的是他們的大房長媳,也就是太仆寺卿趙大人的夫人。”十四姑娘說著沖林熙眨眨眼,林熙立時明白,謝家的十三姑娘等于說給了趙家大房的兒子,左都御史趙大人的孫輩。
“長孫嗎?”
“對,如今在大理寺任右丞。”
林熙聽來內心咋舌:有道是樹大好乘涼,權貴相扶,還真是如此,自己做大姑娘出嫁的時候,爹爹便是從六品,而如今將娶十三姑娘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已是正六品的官職,這實在叫人驚嘆!
十四姑娘瞥到林熙驚訝之色,笑了一下靠在了她耳邊言語:“我這個未來姐夫專注于業,勤奮于職,遲遲未有成親訂親,是太傅出面保的媒,其是他年紀不小了,二十六了!”
林熙聞言點點頭,看向場中忙著行禮的十三姑娘,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嫁個大點的也好,起碼知事一些,少些亂子。”說完這話忽而意識到身邊十四姑娘炯炯目光,立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登時羞得低頭了。
“看來你家人沒少給你開導,若是我四哥洪福齊天,老天爺肯放了他,他娶你時,也算大些的了,也會知事少亂的。”十四姑娘說著竟雙手合十,沖著老天比劃…起來:“老天爺快保估我四哥平平安安的回來吧!”
林熙望著她,心中有些亂,因為她看著十四姑娘那表情,竟無法看出她是真在祈求還是作假。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還活著呢?林熙心里正問著自己,及笄儀式已經結束,謝家立時招待著大家入席用餐,林熙便被十四姑娘拖著一并進出,害得林熙幾次都有些尷尬想要避諱些吧,偏生十四姑娘就不放手,倒弄得她也無法,只能和她一起進出,以至于到了午飯后林家告辭出來回府時,陳氏在車上念起她來。
“到底還有五年光景呢,你這頭出的也太早了,雖說你與謝家的親事訂下的早,大家都知道。也還是該壓著些的,沒得那么張揚才是。…
林熙聞言點頭:“是,母親,其實我也不想,奈何”
陳氏看著林熙的樣子追了一句:“是她處處拽著你的?”
林熙再度點頭,陳氏便挑眉:“不應該啊,謝家可是頂頂的世家,規矩什么的可不比宮里差,個個都是活出來的人精呢,她怎會處處拉著你出風頭?”
林熙搖頭,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
“算了,這些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吧,倒是那十三姑娘竟嫁給一個年紀那般矢的確實叫人有些意外了。”陳氏說著又嘆了口氣:“不過終究還是門當戶對的大家,熙兒啊,將來你這嫁過去的,娘心里還是沒底啊,如今的只能盼望著五年里你爹能再往上升一升,可他在翰林本就是熬資歷的,卻又難了……”
“娘,車到山前必有路,該如何就如何吧,女兒出閣的事還早,您就別掛心了。”林熙說著沖陳氏笑笑,母女兩個抱在了一起,可林熙心里卻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很重,畢竟今日里瞧著進進出出的人,哪一個不是大富貴的呢?
林熙回到了府里,就同哥兒幾個隨著陳氏同林昌去了林賈氏那里回話。
謝家倒是會尋思人,說起來是有些意外,可細細想想,門當戶對不說,這御史線上也有了門,倒是把這個世家照顧的更周全了。”林賈氏聽了一茬,自顧自的念叨了起來:“哎,我們林家如今這幾個姑娘命算好,橫豎都高嫁了,你們的爹也有些奔頭了,這倒是好兆頭的!桓兒,佩兒還有宇兒,你們可不能就此就把自己當富家少爺了,還是得各自上心的學,咱們林家可比不上人家這些大戶,背后一把的人情隨便拉扯著都能靠,你們便只能靠自己,知道嗎?”
幾個哥兒立時應聲,林賈氏看向了長桓:“桓兒,稱是做大哥的,帶著你兩個兄弟,如今你是讀出來了,可他們還沒呢,提醒著,叫他們也能光耀門楣才是!“放心吧祖母!”長桓立時言語:“我自會擔責的。”
“是啊祖母,我們也會像那雷敬之一般,給咱們家門好生光耀一二的。”佩兒在旁高聲附和,林老太太卻是一愣:“誰?”
“雷敬之,今年春闈里得中二甲第四名,后來朝考也過了,和咱們桓兒一樣是個散館,得皇上召見過兩次。”林昌再旁答話。
“聽來不錯啊,怪不得佩兒要學他呢!”
“是啊祖母,今個在謝家府上,我們這些幾乎全聽他一人言語了,那人真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中途遇上謝家大爺過來,論了一道大前年金殿里的考題,好家伙,人家就斟茶那么點時間竟就破題解題的答起來了,結果聽得爹爹擊掌贊嘆,眾人咋舌,這不?回來路上兩個弟弟就一直嚷嚷著得學他這般,也好日后討個如同今日的風光呢!”長桓說著一臉笑容,林賈氏聽得是連連點頭夸著孩子們有志向,復又說了幾句,便叫散了。
孩子們各自回院,林昌同陳氏回了正房,剛進屋才坐下,林昌就把丫頭攆了出去,轉頭言語起來:“對了夫人,給嵐兒看得人家咱們已看了幾家了?”
“七家里你打聽了五家,得了準信的也就三家,這三家你還瞧不上呢!”陳氏說著自斟了杯茶喝了。
“那三家確實不成,那鄭家小子其實人不錯,但他娘死的早,他爹雖然穌夫不娶,可家里弟妹太多,日后少不得拉吧,有道是長嫂如母,那還不把嵐兒給累死?”林昌說著搖頭。
“是是是,鄭家婆子死早了,王家你嫌棄人家如今還沒中舉,那張家總還是可以的吧?”陳氏撇嘴言語,臉上的不快十分明顯,畢竟林昌的偏心她早已知道,卻沒想到他在林嵐親事上那個挑揀哦,只怕香珍在這里都沒他那么挑的!是以再想想當年大姑娘的出嫁,她這心里就不舒坦了。
“嗨,張家別的都還成,就是住的太遠了,這一嫁便是跋山涉水的,咱們看護不住啊……”
“看護?你想什么呢?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想看護誰?
你但凡伸手長了,那可是打親家的臉!”陳氏立時起身言語,當即還瞪了林昌一眼。
林昌立時起身抬手按了她的肩膀:“你別不舒坦,我這也是怕啊,你忘了可兒了?原先在跟前,不也瞧著好好的嘛,后來出嫁了,不過是住在城的兩頭,這就出了那事,嵐兒這兒,我能不多想著看護,免得她也出事啊!”
陳氏沖林昌嘆了一口氣:“我懶得聽你這些歪理,你也少那可兒來堵我的嘴,你要挑揀我不攬著,可婆母說了,只一個月的,這可都半個月過去了,你連個候選的都沒看下,我看到了跟前你怎么辦!”
林昌伸手捋了把胡子:“你說那個雷敬之怎么樣?”
陳氏一愣,立時冷笑了起來:“老爺,你把嵐兒是當嫡出的吧?”
林昌撇了嘴:“夫人啊,你看看咱家余下的四個姑娘,三個都是高嫁,總也不能虧了嵐兒“……“呸!”陳氏又站了起來:“我看你真是把心都糊住了,你要是三品以上的,我啥都不說,你就是要為嵐兒求到謝家去,我都不言語一聲由著你去遭嘰這張臉!你也不掂量掂量咱們林家的底子,三樁高嫁,
哼,那還不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事!”
林昌嘆了口氣:“是,我知道,所以我指望不上權貴之門,這個后生總還是能想想的吧?”
“想?人家可是庶吉士,又得皇上召見兩回的,這日后前途大著呢,人家能瞧上咱家一個庶出的嗎?”
“若是嫡出的,我思量著還是有那個可能,畢竟四姑爺說過,這雷家的家境可不怎么樣,一個教諭的兒子罷了,前面還鬧了場婚約嘴仗的……………”
“我看你是早盤算上了吧?只可惜你也說了,得是嫡出。”
“夫人啊,你就點個頭,把她填到你……”
“別想!”陳氏立時黑了臉:“我這輩子就是到死,這件事都不會答應!就那么一個毒辣黑心的,還想糟蹋到我這里,做夢!”陳氏說完扭身就回了里屋了,
林昌在外撇嘴黑臉的待了一氣,起身出院,去了萍姨娘的院子了。
陳氏因這個發了脾氣,接連三天都沒怎么給林昌好臉色,而林昌也一連三天都窩在妾侍的院子里:萍姨娘那里兩宿,巧姨娘那里一宿。
章媽媽眼看著兩口子又這么鬧起來了,急忙拿話勸著陳氏:“我的太太哦,您不能這么硬著啊,您忘了前幾年的日子了?男人嘛,得哄著,您這么拗著不就便宜了那些個?香珍那蹄子為什么那么討老爺的歡心,還不是她就會哭就會裝可憐?你就別硬著拉!”
“我不硬著怎么辦?但凡我軟了,他就想著把那死丫頭過到我名下來,那是個什么東西?過到我名下會臟了我的!”陳氏扭著頭,話語里已然冒著火氣,而此時常媽媽卻來了,叫著陳氏說林老太太請她過去。
陳氏生生的壓了火氣,急忙婁了過去,豈料才坐下,林老太太開了。,問得便是林嵐的親事可有幾個鐘意的人家了。
陳氏心里正不舒服呢,自是把這事跟林賈氏嘀咕了一番,末了更提起了林昌惦念著雷敬之的事,林賈氏一聽,眼珠子便轉了起來,陳氏一瞧,心中立時后悔自己不該提這茬,果然林賈氏開口了:“其實這個雷家還真能和咱們嵐兒成的,只要你肯把嵐兒過到你的名下,在名頭上她便能算嫡出的,他家有一個新秀,我林家也有,昌兒如今也仕途順當,他多一個在翰林的老丈人,只有好處沒壞處的,何況咱們林家的幾個姑娘,都是和權貴結親的,想來雷家應該也不會那般計較的,畢竟姻親扯進來的關系也是路啊。”陳氏聞言登時悔的很不得扇自己兩耳光,眼瞧著林賈氏望著自己,一咬牙悻悻的扭頭:“我不愿意。
林賈氏點了點頭:“要怎么著你肯愿意?”
陳氏扭頭不語,林賈氏手里的佛串扒拉了幾下后說到:“你知道我那兒子的性子的,等香珍生了,他必然要鬧騰著,最后送不走香珍,可你要能愿意,我給你應承著,待香珍生下了孩子,連月子都不用出,歇上三天,我叫人立刻把她打發到莊子里,無論其后什么事,定叫她永不回來,怎樣?”
陳氏聞言扭著的頭轉了過來。
“我給你打這個包票,何況只是過到你名下,等出閣了,她都是潑出去的了,礙不著你了,那時候這兩個最叫你不舒服的全不在府里了,昌兒這邊我也不言語,叫他承著你的情,這不也兩全其美嗎?”
陳氏聽了這話,立時就心動了,畢竟這府上能惡心她的就這兩個人,若是只是過到名下,這兩個人真就徹底的叫她眼不見心不煩了,倒似是劃算的買賣。
林賈氏看到她那猶豫的樣子便知有戲,有說了幾句后,陳氏終于點了頭:“好吧,若是如此她能和雷家說成,那我翻年的時候就去添上,可要說不成,那別賴我頭上!”“行,只有你肯愿意就婁!”
林賈氏把陳氏的工作做通了,當晚就把林昌叫了去,按照她許給陳氏的,便說自己覺得嵐兒的事能成后,太太主動松了。,愿意幫林嵐一把,立時林昌便言著好話,林賈氏卻懶得和他多說,叫他盡快的去雷家打聽說項看看。
林昌到底是疼愛林嵐的,第二日上就忙活起了這件事,他先是在翰林里問了一圈,復又去探了探口風,覺得已有八成的把握,便回來和林賈氏言語,當下林賈氏便叫著林昌找個機會請那雷敬之過府坐坐,也算暗示一回,畢竟求親求親,還是得男方上門來求才是,怎好是女方上門過去不是?
于是兩日后,在長桓和林昌的雙簧之下,雷敬之應邀過府。
因為是給林嵐說親事,林賈氏只想趕緊的敲定,便打算不過問林嵐,反正于規矩上這也沒什么,但架不住林昌自己漏話給了林嵐,是以到了人家來的時候,林昌說林嵐已經知道,林賈氏倒不好不給這個孫女關照,恨恨地剜了林昌一眼,便叫常媽媽把林嵐和林熙一道叫了出來,藏在了花廳邊上的梢間里,好叫她們透著那雕花大窗瞧看一二。
而為什么林熙會陪著,這便是林賈氏擔心沒人盯著林嵐,怕她會倒騰點什么出來。
臨近正午,雷敬之遞送著帖子應邀而來,長桓將人引了進來,彼時林賈氏坐在大椅上和那林昌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這人一進來,自是行禮問安,林賈氏客氣的招呼了,叫人坐下后,便趁著丫頭上茶的時候,打量人家,結果這一打量林賈氏臉上的笑就僵硬起來,而梢間里,多少有些期盼的林嵐在看到那雷敬之的一張臉后,便立時黑了面,轉了頭縮去了梢間角落里再不肯多看一眼。
林熙先前未去瞧看,眼瞅林嵐如此這才好奇的去偷瞧,結果一瞧才知道,這個雷敬之長得實在是,太丑了。
按他坐著的身形來看,個頭還是不算矮,胖瘦也適中,可是這人一身皮膚黑黯黯的不說,寬大的額頭,扁平的鼻子,不大不小的眼睛外加一張吃四方的大厚嘴,登時組成了一張類似大餅一般的國字臉,當然也得虧是國字臉,畢竟這是一等的官像(后注),若不然的話,只怕他這張丑臉,也會壞了他的名次,有驚龍顏的可能。
…官像…
在古代做官其實對臉型也有要求,當然這是附加值:國字臉被認為是最好的官臉,其次是方臉圓臉什么的,代表著正氣,福祿壽這樣的意思,如果兩個人才華橫溢不相上下,但這個位置只能選一個的時候,有國字臉的必然中!當然內閣除外,那地方只混一個資歷,誰比誰先進去一天,他就永遠橫在你前面,他不坐上去,那就輪不到你!而現在流行的錐子臉在古代會被鄙視的…
因為那叫尖嘴猴腮,而女子若是如此,顴骨明顯,便是克夫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