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韓木自然是知道,以后的路還長,想過副本不是要靠自己。
不過該是謝的還是需要謝的。
雖然說,這個副本的真相讓韓木有些惡心,還不住的冒冷汗。
不過,相比自己能活下去,真相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
有這個惡心的心思,還不如想想,怎么樣從秋杳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以備之后的副本用。
韓木知道自己并不聰明,但是他是被坑進副本的,所以他還想坑回去。
只是第一次幸運的遇上秋杳,之后的話……
很難說。
韓木有些猶豫,他得好好想想,是通過這個副本,就活命升天去呢,還是說再刷一個副本,把坑他的人,直接送進來。
這件事情,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而秋杳這會兒還在思考著,今天可能的線索。
飯菜沒有味道這條線索,秋杳懷疑指的是氣味兒有關的,而且這條可能是有效線索。
相比食人花的不明確性,而且指向性也不明朗,秋杳更加愿意相信,沒有味道的飯菜是第二天真正的線索。
韓木也正好想到了這一點,見秋杳在思考,小聲問道:“你是在想今天線索的事情嗎?”
雖然說副本解密度已經完成了,有沒有線索的對于他們也沒什么影響。
但是,他們如今又走不了,索性留下來,多思考,這樣有利于自己之后過副本。
所以韓木也沒解密了副本就沾沾自喜等副本時間到,而是開始學著秋杳那樣,思考,發問。
“嗯。”對此,秋杳也沒隱瞞,略微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感覺,食人花可能是誤導線索,當然也可能是有效線索,但是我看不出來是什么咱們吃的沒有味道的飯菜,多半是有效線索,只是指向什么……”
秋杳想到了這個副本殘忍的真相應該是側面指的這個但是具體是什么呢?
秋杳只用一個大方向,細節之處,還沒有思路或者說是沒有想法。
“是指美食美味嗎?”韓木也開始發散思維思考起來。
因為秋杳也想不明白所以兩個人還討論了一會兒。
但是因為副本解密度已經完成了,沒有提醒,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個線索到底是不是有效的。
除了副本真正結束之后會彈出來提醒那個時候才能知道第二天的線索他們猜的對不對之外,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驗證這一點。
“算了,不想了……”秋杳原本想說,想不明白就不麻煩了,只是話說一半眉眼微緊。
韓木一看她這樣的表情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兒不由小聲問道:“怎么了?”
“我怎么聽著走廊里有腳步聲?”秋杳微擰著眉輕聲開口,同時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韓木一聽,馬上起身卻被秋杳攔了下來。
“等會再去看。”秋杳猛的拉住了韓木,讓他先別沖動,聽聽看再說。
韓木其實沒聽到走廊里有腳步聲。
酒店的走廊里都鋪著厚實的地毯,便是腳步聲重的人,都不會發出聲音。
所以,韓木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只聽了一個寂寞。
不過秋杳說有,他便相信,也不打擾秋杳,老實的坐在沙發上。
很久之后,秋杳這才示意韓木跟著她。
兩個人悄悄出了房間,又悄悄下了樓。
然后就發現向琦鬼鬼祟祟的往廚房的方向走去,看著這一幕,韓木神情一僵,總覺得向琦怕是不安好心。
秋杳知道這個時候去通知其它人,怕是來不及了,所以也沒多說,拉著韓木悄悄的跟了上去。
之前下樓的時候,向琦已經仔細看過了,并沒有發現誰跟過來了,所以這會兒她安心的進入了廚房那里。
中午廚師也在午休,廚房里沒有人。
秋杳和韓木悄悄的跟了過去,找了一個角落,貓了起來,看著向琦腳步輕巧的走向了廚房燒熱水的地方。
“握草!”看著向琦將一枚糖果投入了飲用的熱水器里,韓木差點沒控制住叫出聲音來。
好在秋杳捂了他一下,他只發出了一點點的氣聲。
廚房里哪怕已經沒有機器在工作了,雜音還是挺大的。
所以這一聲氣聲,向琦并沒有聽到。
她一臉詭異的笑了笑,把糖果投到了飲用熱水器里,然后才眉眼陰森的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腳步很輕,整個人也是貓著腰在走。
一直到向琦走遠,秋杳也沒放下捂著韓木的手。
韓木知道,秋杳是怕向琦再殺回來,觀察一番。
兩個人等了半天之后,也沒發現向琦回來,秋杳這才松開手。
“謝謝。”韓木知道,剛才他真發出聲音來,依著已經有些發瘋的向琦,指不定能干出些什么事兒來。
韓木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同時向秋杳表示了感謝。
見秋杳沖著他笑了笑,韓木這才安心了幾分,只是想到向琦的舉動,不由擰了擰眉道:“這個女人也太毒了吧?”
這個副本里,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許思霏的死是一個意外,哪怕有老玩家的放任在里面,但是這并不是向琦害其它人的理由。
韓木覺得不太能理解,這個時候,眉頭擰的厲害,聲音也很沉。
秋杳對此,卻并不意外。
人心從來都是很難測的東西,向琦如今心理已經扭曲了,雖然這種扭曲秋杳也看不明白。
不過不重要,重要的還是……
這一壺水怎么辦?
“放了?”見秋杳沉著臉不說話,韓木小聲試探了一下。
水他們還是要喝的,不僅要喝,廚師平時做菜為了方便,有的時候也是加的熱水。
所以,如果不把這一壺水放了的話,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厲鬼給手撕了。
雖然說有第一個人的機制,但是……
如果可以,韓木并不希望,他們再折損人員了。
韓木倒是沒有什么同情心,所有的同情心,良善都在他被坑進副本的時候,通通丟掉了。
他只是不想,再刺激玩家們的神經,然后再來一個向琦。
一個瘋的已經足夠了,再來一個,他們怕是招架不住,而且防不勝防。